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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傅嘉鱼一愣,转眸怔怔的望向许久未见的傅家二公子,她曾经最喜欢的二哥哥。
傅双笙嘴角紧抿,森严的目光利剑一般射在她脸上,“你说话!”
傅嘉鱼秀眉微蹙,向来温润如玉的二哥哥,从来没有对她这样严词厉色过。
今日许是被气极了,再也不愿伪装那份兄长的柔情了罢。
她无奈失笑,“二哥哥要我说什么?”
他力气大得出奇,攥着她细弱的手腕儿,眼神里透出一抹怨恨,“你这么对祖母,对侯府,可还有良心!”
曾经最让她安心的目光在此刻悉数化作逼人的冷箭。
傅嘉鱼喉间一涩,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呵笑一声,“二哥哥为何不说,祖母是怎么对我的?”
傅双笙一噎,嘴角微抿,“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是祖母,她能有什么错?”
傅嘉鱼红着眼反诘,“若她要我委曲求全去迎合李祐,二哥哥又怎么说?”
李祐冠礼时与外室私通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京都。
现在那个外室还被李祐好好的安置在外宅里,并未处置。
哪怕只是一般门户遇到这种事儿,都会为了未来主母的脸面,先处置了外室再说,可卫国公府这么做,无疑是生生打了傅嘉鱼的脸。
他们对她如此轻贱,如此侮辱,她的家人却没有一个是站在她这边的。
现在,她最喜欢的二哥哥,也只会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侯府。
所以在他们眼里,只有侯府,只有体面,没有她,是吗?
傅双笙被这双泛红的眸子问得僵在原地,心中飞快闪过一道愧疚,然而这份愧疚在家族脸面前只残留了几息,怒意又再次从心底浮现起来,“世子的事,过几日祖母自会去国公府替你出头,世子他不敢负你,二哥哥也会替你去要回公道,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昭昭,你变了……”
男人自私自利,一字一句,如利刃刺入心底。
傅嘉鱼失望至极的望着他愤怒的俊脸,心口疼得难受。
她眼底热气翻涌,好半晌才自嘲的忍住泪意,冷笑一声,“二哥哥太天真了吧?祖母会不会为我出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昨夜定是为了大姐姐费了不少心思。”
傅双笙脸色微变,“我听说昨日是你推雁儿下水——”
傅嘉鱼缓缓扬起小脸,笑道,“是啊,是我推了她。”
“你——”傅双笙眼神蓦的冷下去,斥责道,“你为何会变得这般恶毒!”
傅嘉鱼长吸一口气,忍住心脏抽搐般的疼痛,继续笑道,“所以我这样恶毒的人怎配与你们侯府嫡子为伍?你走吧,自此以后,就当傅家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好好爱护你的雁儿,让她替你们嫁进国公府,岂不是皆大欢喜。”
傅双笙是第一次在这个乖顺柔弱的妹妹脸上看到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粉雕玉琢,玲珑玉质,是最听他话的妹妹。
可现在她却说出这样锥心刺骨的话来。
他心底油然升起一阵后悔,可男人的尊严,又让他没办法当众低头认错,只得冷硬的绷着俊脸,对她继续道,“我不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赶紧让谢家这些人撤走……否则,我便要报官了。”
傅嘉鱼讥诮的看着他,“报官?”
傅双笙嘴唇紧绷着,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官府的人一来,你和这些人就会一起被抓走,你是大家闺秀,一旦进了官府,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好在,她现在在他手里。
燕珩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见小姑娘喝完了粥,脸上那病态的潮红也消散了些,便让她躺回床上休息。
徐家太小了,整个徐家加起来也没有傅嘉鱼在卫国公府的濯缨阁大。
来时她已经看过了,两侧的厢房留给莫雨和月落姐姐他们正好够。
可这样一来,她和徐公子就得住在一间房里。
她是决定了要与他好好过日子,可现下,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那张脸,更没办法与他同床共枕……
燕珩看出她眸子里的担忧,“你且睡下,我今夜会先去莫雨房里将就。”
他身体不好,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傅嘉鱼很是过意不去,可她浑身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操劳,身子一直还没恢复,人刚坐到床边,眼皮子就有些睁不开了,“徐公子,你的伤还疼么?”
“不疼,睡吧。”
他温柔的嗓音好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傅嘉鱼只感觉自己身子一倒进衾被里,便没了意识。
等床上的人闭上眼沉睡过去,燕珩才缓缓走到床边,低眸,打量着小姑娘算不上好看的睡姿。
她睡得很熟,面色红润,樱唇泛着水色的绯红。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仿佛造物精心勾画,两颊艳若春桃,翠羽一般的细眉清丽婉约,尽管双眸紧闭,纤细浓密的长睫还是在她白皙娇嫩的脸上投下两片可爱漂亮的阴影。
他不禁想起,昔年谢迎年少轻狂初行商,一个女子处处受限。
她的第一座赌坊,还是母后用随云剑替她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至此,母后与谢迎不打不相识,义结金兰,交好多年。
傅嘉鱼刚出生时,柔弱无骨的小身子被包裹在襁褓里。
年仅六岁的他还抱过她一回。
她太小了,巴掌大一小团儿,晶亮乌黑的眸子黑曜石一般明澈,奶白的小脸冲他乖巧的笑,精致得像一个白璧无瑕的瓷娃娃。
谢夫人玩笑问他喜不喜欢小妹妹。
他那时年纪小,不懂情爱,便说喜欢。
谢夫人又说,要不要妹妹长大了与他做妻子?
他摇头,天真无邪的说,“我不喜欢妻子,只喜欢妹妹,我只要妹妹。”
那时承恩侯府的露华院很热闹,屋中所有大人都笑了起来,笑他傻。
想来,时间真是如快马行鞭,当年她还是个懵懂无辜的小婴孩,如今却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思绪回笼,燕珩无奈勾唇,谁知缘分竟如此难以言说,一个被许给李祐十年的丫头,竟这样兜兜转转又来到了他身边。
只可惜……他活不了多久,未必能给她安稳生活。
只好还是同从前一般,将她当做妹妹保护。
夜色浓黑如墨,纯白雪粒如盐洒在天地间。
窗棂中有雪色透进来。
燕珩压抑着喉间的痛痒,忍住那阵猛烈的咳嗽,脸色煞白的替她盖好被子,疾步从房间出来。
莫雨被罚提着水桶,在雪地里孤独站桩,偏头看见自家主子又咳出了血,吓得忙要丢下水桶。
燕珩抹去唇上的血渍,将那股腥甜咽下喉咙,冷声道,“不许过来。”
莫雨有些急,“公子,属下不知错在何处,那傅姑娘是公子的妻子,属下是擅作主张,将公子的衣服扯开了些,可公子是傅姑娘的夫君,身子给她看看又有何妨?”
燕珩桃花眸微眯了眯,一片黑沉沉,“想通了再回房睡觉。”
屋里那阵响动,她们不是没听见。
疏星倒还好,她未经人事,什么也不懂,只是月落心急如焚,生怕自家小主子被姑爷吃了豆腐。
见男人衣衫齐整将小主子完完整整的抱了出来,她才松了口气,试探的问,“姑爷,刚刚屋里是什么动静?”
燕珩神色若定,“没事,她贪吃,沾了酒酿便醉了,不小心将案上的书本推到了地上。”
月落狐疑的看一眼男人怀中的女子。
见自家小主子果然满面绯红,这才无奈一笑,小主子酒量非常差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昔年她只是用酒糟煮了一小锅汤,她只喝了一小碗,便醉了一下午,后来还不知被谁给带走了,傍晚才被九儿从皎玉堂送回来。
那次真是将她吓得够呛,还以为小主子被世子……强占了身子。
回濯缨阁后,她仔细检查过小主子的身子,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才放了心。
自那以后,她便不敢让小主子沾半点儿酒味儿了。
如今她心里有些不满,“姑爷,有的话奴婢便当面直说了,我家姑娘虽然是姑爷的妻子,可你们二人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姑娘年纪小,姑爷年长,有些事姑爷应当比姑娘更懂,还请姑爷……莫要伤了她,这酒……日后还是不要让我家姑娘沾染了……她酒量不好,容易出事。”
燕珩面无表情的看着月落,“放心,下不为例。”
月落不卑不亢,“多谢姑爷。”
主仆二人,安静的对峙了一会儿,月落越发感觉这位姑爷不简单。
他长得虽丑,可不言不语时,气势凌人,不动声色间威势渗人。
光是与他说这么几句话,她后背便出了一层薄汗。
等她伸出手去接人时,那男人却直接越过她,将小主子抱着往主屋去了。
月落面色尴尬,疏星小心翼翼的翘着嘴角凑上前来,“月落姐姐,其实你没必要防着姑爷,我觉得姑爷人还是很好的,你看,我们姑娘也不抵触姑爷,是不?”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我觉得姑娘也喜欢姑爷。”
“不可能,他的容貌如此,姑娘便不会喜欢。”
疏星还在狡辩,“怎的不可能?姑娘自小没人真正爱她疼她,现下好不容易遇见个对她事事用心的男子,怎么不会动春心?哎,月落姐姐,我看你啊,就是防备心太重——”
月落冷笑道,“越是用心的人,我越担心他别有用心,一个世子的教训还不够?”
疏星一愣,“不会吧?我听莫雨说过一嘴,姑爷好像身体有什么问题,因身子骨太差,所以不能行夫妻之事……他还让我放心,他家公子是绝不可能欺负我们家姑娘的。”
月落眉心一皱,“徐公子他……不能人道?”
疏星没觉得不妥,“是啊。”
月落不再说话,眸子眯了眯,提步跟了上去。
自家小主子连世子的身子都没怎么近过,如今却亲密的被一个只见过几日的陌生男人抱在怀里。
她以为姑娘至少会不适应,会挣扎,可她不但没有,反而还乖巧的伸出双臂,迷迷糊糊中挂在男人脖间……红唇堪堪扫过男人修长的脖颈,就差一点儿就亲上了。
那妩媚的动作,撩而不自知的亲昵,看得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疏星低眉顺眼的钻进屋子里,守在一旁。
燕珩知道两个丫鬟放心不下她们的主子,他也没做其他的,俯下身子,轻轻放下昏睡的小姑娘,将她挂在自己脖间的手臂轻轻取下来,让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然后便直接出了房门。
说着,人走到床边,抬手便将那长刀拔了出来。
长刀一出,鲜血便潺潺而涌,床上男人豁然睁开双眸,还没说句话,又生生疼得昏了过去。
傅嘉鱼主仆三人都看呆了,惊得脸色一白。
“莫雨,你……你疯了么!大夫还没来,你就这么把刀拔出z来,是嫌你家公子死得不够快吗?”
“傅姑娘放心,公子死不了,他还欠我月钱。”
莫雨浑不在意,又大大咧咧将男人衣襟掀开,露出一片精壮白皙的胸膛。
傅嘉鱼眸光呆怔,没想到看似瘦弱的男人,胸膛却……很……很是健壮。
她自小养在深闺,哪见过如此阵仗,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好半天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回避眼神。
莫雨顺手将放在手边的纱布药瓶子拿起来,对准伤口,一阵熟练包扎。
跟着主上这么多年,这种活儿他是做惯了的,这点儿伤口算什么,想当初,将军崖一战,何其血腥,主上一夜间接连斩杀数千逆臣贼子,最后力竭被擒,受的伤比今日不知严重多少倍。
脑子里回想起将军崖一战的凶险,莫雨一向吊儿郎当的俊脸也多了几丝沉重。
他替床上昏迷的人将衣襟扯得更开些,主上身材这么好,藏着掖着做什么,平日里他没这么大胆子,今日嘛……不一样。
莫雨悄悄回头打量一眼别开脸的傅嘉鱼。
小娘子脸颊绯红,不知是不是羞的。
主上行事,自有他的目的。
傅姑娘身后背靠的是谢家财库,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主上今日在国公府门前替傅姑娘挡这一刀,挡得很是值钱。
他可不能误了主上的大事。
“傅姑娘与公子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看的,反正公子昏迷着,姑娘想看就随便看,看个够。”他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微笑,“我这人粗手粗脚,不会给人穿衣,一会儿还要劳烦傅姑娘替我家公子将衣服穿穿好,丫鬟不能近身,我家公子他对别的女人过敏。”
傅嘉鱼脸颊登时一阵滚烫,“你……你胡说什么,你是他的下人……还是你……你来。”
莫雨咧着嘴角,“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莫雨……”
“姑娘莫叫我,我听不见。”
说完,人已经阔步出了正屋。
“这随从,瞧着怎么这般不靠谱。”疏星走上前来,往床上看了一眼,到底是姑爷,又慌忙将目光移开,“姑娘,奴婢和月落姐姐去看看这院子,烧烧热水,收拾收拾物件,看今夜怎么歇息,姑爷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得换身衣服擦洗身子什么的。”
“好。”傅嘉鱼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叶子,“从国公府出来得急,什么东西也未能带出来,月落姐姐,你带疏星去附近商户转转,该添置的东西先买上。”
天色已经不早了,从国公府一路驾车来甜水巷,到的时候夜幕将将降临。
天光最后一丝余亮洒在乌黑的瓦片上,眼看便要宵禁。
月落不想走,“姑娘一人在此,奴婢不放心,还是疏星先去,奴婢在这儿守着。”
傅嘉鱼知她在担心什么,笑道,“徐公子他都这样了,还能对我做什么呢?更何况,他为了护我,连命都不要了,我也该在此照顾他才是,月落姐姐,辛苦你生着病还要替昭昭劳累一趟。”
月落眼眶微红,摇摇头,“奴婢不辛苦……只要姑娘能好好的,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月落在此间年岁最大,如今已二十有五,是当初在谢迎身边伺候过的丫头,心思玲珑剔透。
老夫人身子微晃,忙关心的问,“雁姐儿人呢!怎么样了!”
那下人又笑道,“老夫人放心,大姑娘没事儿,被世子爷救了上来,现在回院子里去了。”
傅老夫人一怔,突然意识到什么,高高兴兴的笑起来,急忙扶着身边的婆子起身往傅双雁院儿里走去。
到了傅双雁的惹玉堂,刚掀开帘子,打眼便瞧见她最疼爱的孙女换了身中衣,窝在床上哭得双眼通红。
傅老夫人登时心都揪了起来,快步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心疼道,“雁姐儿,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在她看来,李祐这一救,救得极好,是天大的好事儿。
就算傅嘉鱼与承恩侯府断绝了往来,只要还有卫国公府在,承恩侯府就不会垮。
而且,李祐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生得也好,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她早就存了将雁姐儿嫁进卫国公府的心思,今儿个这桩落水,倒是落到她心坎儿上了,连责怪傅嘉鱼也顾不上,便开始在心底谋划起来。
傅双雁一看到祖母亲自前来看她,可怜巴巴的投进祖母怀里,哭得更加委屈,“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都怪傅嘉鱼,都是傅嘉鱼的错,是她害了我!她无缘无故就把孙女儿往水里推,那水多冷啊,我差点儿都上不来了!还有世子哥哥——”
傅老夫人这才知道,原来李祐碰了她家雁姐儿的身子,却不肯负责。
又想到雁姐儿落水是傅嘉鱼一手造成的,心里越发有气。
“好好好,你别哭了,此事自有祖母给你做主。”傅老夫人嘴角微抿,老眼闪过一道怨毒的精光,“他贵为世子,又即将参加今年的春闱,这时候绝不能再有半点儿丑闻出来,一会儿祖母便去卫国公府走一趟,为你讨要个说法。”
傅双雁担忧道,“可是世子哥哥说了,此事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傅老夫人冷笑,“雁姐儿莫怕,今日府上人多眼杂,旁观此事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祖母随便找个人将罪顶下来便是。”
傅双雁这才缓缓松了口气,高兴起来,“祖母待我是最好的,雁儿谢谢祖母。”
傅老夫人慈爱的笑道,“祖母不对你好,对谁好?”
傅双雁试探道,“那傅嘉鱼呢?”
傅老夫人眉眼一厉,厌恶道,“她算什么,从今日起,她就不是我们傅家人了。”
傅双雁听得越发开心,打小她就不喜欢傅嘉鱼。
她娘亲有钱,又长得那么好看,小时候跟个瓷娃娃似的精致,所有见过她的人目光都会黏在她身上,可从来就没有人那样关注过她。
只要与傅嘉鱼站在一起,她便嫉妒得发疯,她最讨厌跟她一起玩儿,也不喜欢去国公府看她。
只可惜,祖母要她装出大姐姐的模样,为了嫁给世子哥哥,她忍耐了好多年。
如今好了,以后她再也不用日日伪装对她好。
傅双雁得意的勾起嘴角。
傅嘉鱼现在成了一介庶民,她有的是法子欺辱她!
……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天色阴沉,寒风冷冽。
傅嘉鱼拢了拢披风,一路从承恩侯府出来,不卑不亢的路过卫国公府的马车。
虽是粗布麻衣,却绚烂清丽得仿佛一道天光,美得不可方物。
李祐撩起车帘,看见她怀里的牌位,突然意识到什么,俊脸阴沉得可怕。
“傅昭昭——”
傅嘉鱼头也不回,在吴青柏的搀扶下上了徐家那辆破旧的马车,完全将他无视。
最后实在气不过,直接扔下一句就走,“明日,天一亮,李祐你亲自去将昭昭给我接回来!”
李立良很少动怒,这些年用金银堆砌,种花养鸟玩古董,养出了些恬淡性子。
若不是为了国公府将来的前程和荣耀,他又何至于生这么大气。
国公府仰仗着谢家进供的九龙夔纹鼎才有今日之尊荣,宋氏这妇人之见,岂能明白傅嘉鱼于国公府的重要性!
李立良一走,宋氏面色难看至极,坐在玫瑰椅上,好半晌没开口说话。
几个姑娘陪坐在下头,李祐与李烨,还有二房的李璟也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李烨似笑非笑,眼里含着些讥诮。
李璟一贯沉默寡言,不爱言语,也就跟母亲王氏一样呆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宋氏,一言不发。
虽然他已经看出了今日之后也许国公府会大变样。
但这一家子靠宋氏过活,他还要读书出头,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去得罪宋氏。
李祐神情恍惚,垂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晚烟就坐在那几口红木箱子旁,小手摩挲着里头那串南海珍珠缀成的项链,眼里都是贪婪。
房中气氛凝结,李晚宁见无人开口,试探道,“母亲,难道我们真要让二弟屈尊降贵去接一个商女回来?”
宋氏嗤道,“她想得美!她闹这么一通,无非就是想让我儿对她低头,我若让祐儿前去,岂不遂了她的愿,打了我国公府的脸?祐儿是要考功名的人,娶她已经够让我儿丢脸的了,还要去求她回来?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李晚宁笑道,“母亲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最后苦的是自己。”
宋氏冷笑一声,神情还算冷静,“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呐,我养她十一年,以为她已经被我养成了一条听话乖顺的狗。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闷声干大事儿,居然也敢与我儿退婚,她也配?”
李晚宁出身高贵,又与江氏交好,所以向来打心底里看不起傅嘉鱼,听母亲这么一说,眼神冷了几分,也鄙夷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昭昭竟然会生出这种心思,国公府待她难道还不够好么?吃穿住行,穿着首饰,国公府有哪儿亏待过她呢?她只怕还不明白什么叫士庶有别,在大炎,士农工商,商最卑贱,这么多年,若不是国公府给她体面和地位,她以为她能安安稳稳在东京做一个名门贵女?像她那样的孤女,没有父母倚仗,早就不知嫁到哪个商户人家做妾去了。她啊,真是是不知好歹!没见过世面!不知人心险恶!以为去了外面就能海阔天空了,只怕也是被男人给骗了也未可知。”
李晚烟艰难的将视线从那箱子里的金银首饰上移过来,立刻顺着李晚宁的话冷嘲热讽道,“母亲大姐姐说得对,我听说,她那个夫君长得又凶又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他的,眼光这样差,她别是真被人骗了吧?”
李晚宁心气儿总算顺了顺,要是傅嘉鱼出去过得好了,或是攀附上别的优秀男子,她只怕真会呕出血来,只可惜,她那夫君她在大门口亲眼瞧见过,真是丑得无法形容。
她笑了笑,又想到自己的夫君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股优越感顿时油然而生,“骗了更好,那样她才知道谁才是对她最好的。”
傅嘉鱼已经喝过了风寒药,“谢谢月落姐姐。”
月落弯起眉眼,“为何姑娘近来总对奴婢这么客气?”
傅嘉鱼眼底暗潮浮动,噩梦一场,犹如死过一次。
她当然珍惜因为她被折磨了一辈子的月落姐姐。
她掩下眸中翻涌的恨意,瓮声瓮气道,“因为姐姐对我好,所以我日后要对姐姐更好,姐姐若有所求,尽可以告诉我。”
“奴婢没什么好求的,只希望姑娘身子健健康康,谢家生意蒸蒸日上,以后,我们再也不受人欺负。”月落嘴角笑意更深,替她将披风系好,又道,“姑娘当真要将家主和老爷的牌位迎到这里来么?”
傅嘉鱼垂下长睫,“嗯。”
月落笑道,“姑娘不知谢家的财富,说是泼天也不为过,家主以前在东京城内还有几处风景不错的宅邸,等吴掌事回来,我们可以直接搬过去。谢家宅子大,比国公府还漂亮,姑娘想住哪儿都可以。”
傅嘉鱼掀开眼帘,淡然透过窗户看向主屋方向,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等吴伯伯回来再说罢。”
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徐公子是她的夫君,不管去哪儿,她总要与徐公子商量商量。
与月落收拾好后,傅嘉鱼便出了门。
莫雨在那辆破旧的马车车辕上坐着,马鞭揣在怀里,翘着一条腿,看起来吊儿郎当得很。
看见她,立马端正身子,嘴角咧开一个笑,“少夫人你可算来了!”
四周密林般的破旧房屋里探出不少打量过来的眼神,想必大家都想看看,徐夫子昨个儿才接回来的夫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莫雨笑着解释,“我家公子那张脸少夫人是知道的,他年纪大了还未娶妻,大家都好奇谁会嫁给他。”
傅嘉鱼头上戴着帷帽,没说什么,提起裙子上了车,“走吧。”
马车一路行过甜水巷,引来无数人窥看。
傅嘉鱼浑身不自在,她昨日那一闹,闹得人尽皆知,不少人都在看她笑话。
“少夫人不必在意那些泼皮无赖的目光,什么下贱商女,平民庶民,公府弃妇什么的”
“要我说都是狗屁。”
“老百姓就不是人了?没有我们老百姓,怎么显出他们侯爵高门的优越感?要说我他们才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徒。”
莫雨坐在车帘外,破烂的马车行驶得四平八稳。
他声音干脆清冽,透着得意,“少夫人嫁了我家公子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全东京全大炎,再没有比我们公子更适合你的,你别看我家公子是个病秧子,但只要有他在,他们都不敢欺负少夫人你,说不定等哪日,少夫人还有大造化,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也未可知!”
傅嘉鱼心中微暖。
倒是月落扬声,“你家公子生得那般普通,如何能配得上我家姑娘?”
傅嘉鱼按了按月落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却听莫雨又道,“月落姑娘目光也太短浅了些,选男人,哪有选面皮子长得好看的!”
月落道:“不然呢?总要赏心悦目才是。”
莫雨道:“当然是选能干的。”
月落不满道,“你家公子病恹恹的,哪里能干?”
莫雨嘿嘿嘿嘿笑了好几声,“月落姑娘年轻,还未成亲,我就不跟你浪费口舌了,日后少夫人自会知道我家公子的好处。”
再说了,他家这位爷的长相,俊美无俦,得天独厚,万里挑一,全大炎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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