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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傅则衍遇到泥石流,在坍塌的房屋下面,有一个女孩陪他等待救援,为他唱歌,在那不见天日的废墟里一遍遍告诉他“她需要他”。此后,少年的心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吹进了一阵风。二十五岁那年,因家族联姻他不得不去向家提亲,在刚出傅宅时忽与一女人撞了满怀。女人眸光缱绻,周身明媚的灿然生光,胜过俗世万千。她问:“请问……你是我的丈夫吗?”他不知怎的,一时胸口沉闷,无法作答。
主角:向轻晚傅则衍 更新:2022-09-10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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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轻晚傅则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向轻晚傅则衍》,由网络作家“向轻晚傅则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六岁那年,傅则衍遇到泥石流,在坍塌的房屋下面,有一个女孩陪他等待救援,为他唱歌,在那不见天日的废墟里一遍遍告诉他“她需要他”。此后,少年的心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吹进了一阵风。二十五岁那年,因家族联姻他不得不去向家提亲,在刚出傅宅时忽与一女人撞了满怀。女人眸光缱绻,周身明媚的灿然生光,胜过俗世万千。她问:“请问……你是我的丈夫吗?”他不知怎的,一时胸口沉闷,无法作答。
血……
满地的血……
目之所及,还有四溅的火星、残破的车子……
夜里,灰色大床上。
向轻晚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额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嘴里一直在说着:“傅则衍,不是我……”
终于,她从噩梦中挣脱,猛然睁开眼睛时,又瞬时落入了一个男人深邃的眸中,
头上的汗来不及擦,转而换为满心的欢喜,她连忙起身,惊讶道:“则衍,你怎么回家了……啊,疼!”
不等她说完,男人大手狠狠掐住她纤长的脖颈。
月光顺着巨大的落地窗洒下,为他俊朗的面庞更平添几分冷意。他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唇也紧随着勾了勾,语调低沉:
“看样子,我的妻子又在梦里好好回忆了一番当年的罪行啊。”
向轻晚小小的脸蛋涨的通红,她拼命地摇头:“傅则衍,我们结婚三年了,你为什么…咳咳…为什么始终不相信我!”
“结婚?”傅则衍英气的眉向上一挑,头垂了下来,埋在向轻晚的脖子上沉沉的笑。
那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他反问:“你是说你为了攀上傅家,是如何扫除一切障碍,甚至解决了叶若歆的这些事?”
傅家是舜州声势显赫的大家族,是多少权贵想触都难以触到的名门。
而傅则衍自从掌管傅氏企业后,更是将各个行业做到顶端。他手腕狠硬,精明远谋,是当之无愧的商界魔鬼和金融天才。
向家紧盯着傅则衍这块肥肉,精心筹划下,终得到了傅向两家商业联姻的机会。
当时的傅则衍心里只有叶若歆,但没多久,一次意外,向轻晚和叶若歆的车子相撞,叶若歆成了植物人。
而后,傅向两家婚礼如期举行。
“叶小姐不是我撞的,是当时她自己开车撞上来的,车速过快,我根本躲不开……唔……”
话音未落,傅则衍埋下身子,狠狠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报复的快感在胸腔内冲撞,她的血液在嘴里弥漫,傅则衍滚烫的唇继续向下,又啃在她的滑嫩的肩膀上。
嘶拉——
傅则衍粗鲁的将她的睡衣撕开:“贱妇,不是一直求我给你个孩子吗,好啊…今天我满足你。”
“阿衍,嫁给你,是我十六岁那年便生出的愿望,哪怕你不娶我,我也希望你一切都好,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喜欢的叶小姐呢……”向轻晚难过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不配提叶若歆的名字。”男人眼中的怒意仿佛能将他吞噬,烧尽。
在睡衣最后的一颗扣子扯下时,向轻晚的耳边又响起傅母的嘲讽:“当初我就瞧不上你,现在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要是再不给我们傅家添后,就收拾包袱滚回去!”
她疼的闭上眼睛,眼泪划到枕头上。
她不要离开傅家,不要离开傅则衍。
羞辱,践踏,她都忍了,她图的,不过就是终有一日自己的丈夫能看见她的好。
哪怕此时傅则衍的手指捏着她爬满泪水的脸,凉薄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向轻晚,瞧瞧,你多脏啊。”
她更不在乎自己多脏,甚至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她开心地赶在傅则衍出门之前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犹豫片刻后终于决定开口:“阿衍,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嗯?”男人眉头轻瞥,有些不耐烦。
“其实我已经……”
嗡——
傅则衍手里的手机响了,上面赫然出现三个字:叶若歆。
向轻晚身子一晃,
叶若歆?
傅则衍嘴角轻扬,纤长的双眸里难得多了丝不一样的光亮:“忘记告诉你了,叶若歆醒了,就在昨天。”
门“砰”的一声关上后,愣在原地的向轻晚无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气若游丝道:“宝宝,你没有爸爸了。”
是的,昨天她查出怀孕了。
同样在昨天,傅则衍深爱的叶若歆……
醒了。
医院,病房里。
“凭什么!你凭什么嫁给阿衍!”,叶若歆坐在病床上发疯了一般地冲向轻晚嘶吼。
向轻晚过来的时候,傅则衍也在,上一秒看着傅则衍满眼柔情的叶若歆,再看见她时瞬间就变了样子。
向轻晚完全没防备之际,叶若歆跑过来抓着向轻晚的头发,
啪!啪!
叶若歆给出去的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向轻晚的脸上。
嗡,
向轻晚瞬间只觉得头脑发晕,耳鸣不止。
曾经那么素净优雅的叶若歆,此刻竟瞪圆了眼睛,张牙舞爪的撕扯向轻晚的头发,嘴里大骂着:“你个小三!你为什么趁机抢我的男人!”
向轻晚今天来医院,本以为叶若歆可以为自己跟傅则衍解释当年的事情,没想到忽然成了这样。
她两手捂住肚子,根本没手拦着,只能任由叶若歆殴打。
病房里瞬时聚过来许多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指指点点,口中说着的,大概也是向轻晚是抢夺别人男人的小三。
没底线,不要脸!
还大户人家的千金呢,呸!
向轻晚攥紧了拳头,一把推开叶若歆,刚要抓着她重新好好理论理论时,傅则衍立马将叶若歆护在怀里,深色略显紧张:“你又要做什么?”
又?
攥着的拳头无力地松开,她指着叶若歆,低吼道:“傅则衍你看不见吗,是她啊……是她刚刚一直在伤害我!我只是想静下心来问她几个问题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见她白净的脸上是巴掌落下红肿的印记,其中还有指甲掐出来的血痕,头发乱糟糟的,地上掉了许多缕乌黑的发丝,这可都是被叶若歆生生扯下来的。
傅则衍的目光审视般的将她扫了一遍,俊脸始终透着一层阴鹜。
叶若歆见男人神色不对,连忙轻轻抓住男人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阿衍,医生说我受到了刺激,精神上也有一些问题……”
“怎么办啊,我只是不能接受她趁虚而入。”
“阿衍,现在你还爱我吗?”
叶若歆瘦瘦弱弱的,而傅则衍身坚挺拔,肩膀宽厚,他将她护在怀里的时候,像护着一只小猫似的。
他低头望向叶若歆的那一瞬,仿佛双眼中承载了整个银河般的浪漫,那是向轻晚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眼神。
他说:“爱。”
语调轻轻,又承载了太多重量。
一瞬间,向轻晚身上的痛楚都消失了,紧随其后的,只有整个世界的黑暗。
结婚三年,她全心全意地付出了三年,得到的只有一句句:“向轻晚,你让我觉得恶心,向轻晚,你真脏……”
以及此时,傅则衍神情冷漠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两个字:“滚。”
向轻晚滚了,她狼狈的从医院里跑出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第二天一早,向轻晚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向小姐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来医院,我可以告诉你。
是叶若歆发来的。
是的,她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问那个女人了。
她被傅则衍误会了三年,恨了三年,这三年的冤屈,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
她实在是……太委屈了。
病房里,仅有叶若歆一人。她见向轻晚来了,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嫣然一笑间,好似又恢复了三年前温柔似水的模样,根本想象不到她昨天那样的癫狂。
“叶小姐,这三年来我日日都在希望你赶快醒来证明我的清白。你也是知道的,当年郊区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我主动撞上你的,是你的车子失控了。”病床前,向轻晚说。
不等叶若歆回答,她继续道:“我记得是你在开车,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你的哥哥。之后我曾找过他问情况,他说他当时在车上睡着了,并不清楚情况。所以,当时车子为什么会失控?你了解具体情况吗?”
在向轻晚一连串的话语之下,叶若歆只是静静的听着,微笑点头。
末了,她轻轻歪了下头,略显诧异的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向小姐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失控啊,不是向小姐故意撞的我吗?”
“……”
“向小姐……难道不是杀人未遂的凶手吗?”
“你在胡说什么!”向轻晚杏眸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明明是那天夜里你的车冲过来撞上的我的车,什么时候成我是凶手了!”
忽然,叶若歆捂嘴笑出声来:“夜晚、郊区、没有监控的路口……你不是凶手,谁是啊?”
“不过我得谢谢你啊,谢谢你替我打了一手好牌,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如今我醒了,傅太太的位子,该物归原主了。”
叶家的实力不敌向家,更别提攀上傅则衍了。当年即便傅则衍不娶向轻晚,也是轮不到叶若歆的。
但现在好了,向轻晚落了个毒妇的称号,而傅则衍又对叶若歆满是愧疚。叶若歆想嫁进傅家,只要爷爷那边……
呵……
原来人人口中善良的叶家千金,竟是个心机如此深重的女人。
“你做梦!”向轻晚冷笑一声,“叶若歆,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傅则衍的妻子,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一天就坐不上这个位子!”
若是放在以前,她会放手成全傅则衍和叶若歆。但如今,让她把位子拱手送给这样歹毒的女人,她绝对做不到。
她替傅则衍不值!
“向轻晚,你的丈夫心心念念的是我啊,这么多年等的也是我,你死死抓着一个傅太太的称号有意义吗?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你的丈夫始终不会多看你一眼,你知道你他眼里是什么吗?”
“啊——”不等向轻晚回过神,就被桌上的汤饭浇了一头,油滴滴答答顺着头发落在白色衬衫上,耳边是叶若歆的嘲讽:
“是一碗随时可弃的剩饭,时间越长,越是发臭,你又在苦等奢望着什么呢?”
向轻晚“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叶若歆,你别欺人太甚!”
作为南市数一数二的名媛,除了傅则衍,外人谁敢欺辱她?
她刚举起手,谁知,对方却像变了一个人。
“走开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叶若歆此时性格大变,她连滚带爬的躲到墙角,拼命地摇着头呼救。
“阿衍,救我!”
砰——
虚掩的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身穿一身深灰色正装的傅则衍就站在那儿。
他逆着光,男人具有压迫感的身形本就让人透不过气,而此时,更是散发着寒芒。
他大步上前,直接抓住了向轻晚的后衣领,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向轻晚,三年前害她成为植物人还不够,现在是想她死吗?”他的声音极冷,字字如刀。
向轻晚眼眶霎红,大声质问:“傅则衍,你瞎了吗?是叶若歆先把剩饭倒在我头上的,一直以来,都是叶若歆在欺负我!”
男人望着狼狈不堪的向轻晚,那双漂亮的眉眼有了丝波澜,但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一上来就说我伤害她,那你能不能好好看看,现在到底是谁最狼狈!”向轻晚的话音刚落,叶若歆那边忽然又大叫起来。
“阿衍,车!向轻晚开着车过来了,啊——”叶若歆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
而后,她又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向轻晚的眼中尽然是恐惧:“求你,别过来,我离开……我现在就离开,绝不挡着你成为傅太太,我马上离开傅则衍好不好,别杀我!”
叶若歆边说着,边起身四处跑。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傅则衍当即甩开向轻晚,上前将叶若歆紧紧抱在怀里。任凭她疯狂地挣扎捶打,一脸温柔道:“若歆别怕,我来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医生,镇定剂!”
一时间,数名医生护士皆冲了进来,病房里乱做一团,向轻晚被挤在小角落里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她摇着头步步后退,再退……后背忽然抵在男人结实的胸前。
她迅速转身,抬头望见的,是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阿衍,我……”
傅则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色阴沉,眼底泛起一层冷色:“向轻晚,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的底线的。”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听不出半分情绪。
可就是这样傅则衍,才最让向轻晚害怕。
她头发被剩饭的汤汁粘在一起,白色衬衣上是大片大片的污渍。她不堪极了,但她仍妄想触碰面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那手沾满油渍的手不可控制的微颤着,向前抓住男人有力的小臂,向轻晚卑微道:“我知道的,我知道叶小姐是你的底线,可我没想这样的……”
傅则衍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
男人颀长的身子稍稍倚在墙上,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利索的扯了下领带,声线冷漠,讽刺反问:“向轻晚,你也觉得这段错误的婚姻,该结束了?”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平稳行驶,管家说了什么,向轻晚全然听不见。
望着车窗外面浓浓的夜色,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傅则衍那张冷漠的脸,以及字字诛心的话。
“现在若歆醒了,你该让位了。”
车窗上映着的那张脸,细眉长眼,温婉大方,母亲曾说过,她笑起来最是好看。但在嫁给了傅则衍后,她再也没有笑过。
车子最终停在半山腰上的傅家老宅,傅家世代经商,根基深厚,老宅建了许久,庄严气派。
茶室里。
“简直是胡闹!”一身中式长袍的傅老爷子重重的放下手中茶杯,向来严肃的脸上满脸怒气。
“你们结婚三年,你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不仅看不见,竟然还执意为了外面的女人要和你离婚。况且现在新产品要上市,外面多少记者都盯着呢,他现在一步都不能走错!”傅老爷子极力忍着怒火,最终甩出来一句话,“我看,倒是我这几年太放纵他了!”
坐在茶桌前的向轻晚简单盘了个头发,低垂着眸,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像是茶杯里的水似的。
待傅老爷子发完火,她才抬头问:“爷爷,您是……一直在派人看着阿衍吗?”
言外之意,傅老爷子一直找人跟踪傅则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傅老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关心地叮嘱几句:“行了,这些就不要多问了。他不是今晚要找你离婚吗,今晚上你就住这儿,我看他这个婚还怎么离!”
暖黄的灯光下,傅老爷子满头的青丝都泛着浅浅的光,他叹一口气:“轻晚啊,你是我认准的孙媳妇儿,是害不了傅家的。我知道你不想离婚,那就不离。况且,现在更是不能离。你明白吗?”
向轻晚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好,爷爷。”
“我不离。”
傅家门槛高,里面的人城府也深,在这样的一个冷漠的大家族里,傅老爷子是全然不一样的存在。
是于向轻晚而言,像自家亲人一般的老爷子。
晚上舜州下了大雨,雷电交加,向轻晚更是睡不着了,她披上睡衣外套,打了把伞在穿在院子里四处走走。
傅家老宅内部是园林设计,假山小池树木丛皆有。宅子的人都睡下了,园子里的灯光也半数关了。
正当向轻晚望着地上砸下来的雨水出神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直接将她扯进更深的阴影之中。
“唔……”
手上的伞落下,向轻晚下意识喊人,嘴巴却被那只手死死堵住,头顶上是男人低沉干净的声音。
“向轻晚,你挺会告状啊。”
男人的身高占据了绝对优势,将她整个人圈在身前。斜飞的英挺剑眉下,是那双向轻晚再熟悉不过的黑眸,在夜里像鹰一般,锐利,精明。此时即便是蒙着一层雨水的雾,仍能透出熊熊怒火。
是傅则衍。
向轻晚摇头:“我没……”
她忽然想到不能让傅则衍和老爷子的矛盾加深,于是,只得把要解释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傅则衍声音冷硬,目光宛如刀刃:“我的妻子真是好手段啊,心思之深,我很是佩服。”
在傅则衍看来,向轻晚这是承认了。
承认是她告状。
要知道,傅老爷子的脾气可不好,在老爷子知道傅则衍要和向轻晚离婚这件事之后,当天下午便让那家医院把叶若歆赶了出去,而叶家的生意也遭到了打击。
叶若歆抱着傅则衍一个劲儿的哭:“阿衍,我不该惹了向小姐的,是我不对……”
想到这儿,傅则衍烦躁地扯下来西装裤上腰带,将向轻晚那双纤细的手按在树上,用腰带粗鲁地绑好。
“傅则衍,你干什么?这里是傅宅!二叔、三叔他们一家还在上面睡觉,你放开我!现在外面下着雨,我们去屋里说好不好?”
“当初你跑来告诉老爷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他的语气中多了些狠厉,“你真以为我不敢和老爷子闹僵?”
“爷爷都是为我们好,更是为你好,为了整个傅家好!”
她怕傅则衍做出什么事情,在挣扎之中,纵使她的鞋子被踢掉了,但胳膊仍被绑在粗糙的树上,磨得淤青。
傅则衍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笑道:“你不是觉得这里是你的避风港吗?我看看这儿能不能成为你没脸再来的地方。”
说罢,他用力将向轻晚的衣领扯开,埋头在肩膀上留下一个个颜色极深的吻痕。
又是一阵电闪,映亮了竹林中的两人。
男人衣冠楚楚,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女人凌乱不堪,白皙的双脚踩在泥上……
她越是挣脱,傅则衍越是将她更紧的束缚。
她的耳畔边是傅则衍的低声嘲讽:“向家大小姐在雨夜被如此羞辱,不知可还享受?”
傅则衍微微蹙眉,仿佛并不喜欢这味道。
他淡声回:“她没想破坏我们的家庭。”
向轻晚听到这话,心里觉得好笑,没想破坏,却已破坏。
她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却发现自己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她低声开口:“我们不说她了,这一个月时间,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
傅则衍没有回答,车内一时沉默压抑的可怕。
向轻晚不习惯这种沉默,她记得两人相爱时,曾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才好。
而现在两人待在一起,心却远的像陌生人。
她看向傅则衍,轻轻说:“我手冷。”
傅则衍伸手准备按车内空调按键。
这时,向轻晚却握住了他的手:“你说过,手冷,握着你的手,就不冷了。”
傅则衍瞬间就想挣开:“你幼不幼稚,这么大年纪还当自己是小姑娘?”
“你答应过这个月要对我言听计从。”向轻晚握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
傅则衍听罢,只能任由她握着。
向轻晚的手早已不如十二年前那般光滑细嫩,傅则衍甚至感觉有些粗糙。
他不明白,自己事业有成,向轻晚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好好保养一下自己?
向轻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这一路总算有了些温度。
她一夜未眠,这次终于能够稍微浅睡一会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强烈的颠簸袭来。
向轻晚惊醒,眼尾挂着残泪,下意识抓紧傅则衍的手,就看到原本的晴空忽然阴云滚滚,下起了磅礴大雨。
“怎么了?”她问。
傅则衍转了几下方向盘,没反应,低声回答:“车抛锚了。”
说完,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信号。
傅则衍不耐烦的将手机丢到一旁,下车去查看。
向轻晚见此赶忙拿过伞,一起下车,给他打伞。
傅则衍打开车前盖,发现是线路烧坏,现在根本不能修。
他转头看向向轻晚:“你在车上等着,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
向轻晚点头答应。
然后一个人回到车内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则衍还没回来。
向轻晚看着越渐漆黑的天空,有些心慌,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车内只有一把备用伞,向轻晚顾不上太多,冒着大雨下车,往之前傅则衍的方向寻去。
“延霆!延霆……”
她淋着雨大声喊着,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回应。
天色越来越黑,向轻晚脸色苍白一片,她嗓子已经哑了,喊不出来,只能在雨中盲目寻找。
昏暗的公路上,她的身形消瘦又渺小,仿佛很快就会被黑暗吞噬。
傅则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向轻晚浑身湿透,像疯了一样找什么东西。
他脸色一沉,下意识觉得她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向轻晚,你又在发什么疯?!”
向轻晚顺着声音,看向不远处打着伞的傅则衍,心头的巨石一下落下。
她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哑声道:“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穆言,傅则衍眸色一紧,很快恢复。
他缓缓拉开了向轻晚抱着自己的手,声音凉薄。
“这个月后,我们确实会结束。”
向轻晚忽然又说:“我要你给我穿衣服。”
傅则衍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昨天晚上晾在房间里的衣服,一言不发给向轻晚穿。
与此同时,他看见向轻晚腹部的一条疤痕,手顿了顿。
向轻晚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这是生星星时剖腹产留下的刀口,当时你在外地谈项目,我太瘦了生不下来……”
听到这话,傅则衍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眼神阴郁:“够了!”
向轻晚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她抬手想碰傅则衍的手。
傅则衍却径直拿了外套摔门而去。
向轻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听着脚步声远去,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腹部的伤痕。
心底一阵阵的刺痛。
六年前,她才四岁的女儿星星出了车祸,从此以后整个家都没了温度。
泪水不自觉顺着脸颊落下,她紧紧地咬了咬牙,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
一个人默默收拾好房间内的东西,走出去。
……
两人之前开的车已经被旅店老板找人修好了。
向轻晚刚走过去,就看到傅则衍背对着自己站在车旁,声音温和的打着电话:“就一个月,我很快回来。”
向轻晚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她清晰地听着自己的老公毫不避讳的哄别人。
她还记得当初傅则衍也这么耐心的哄过自己,甚至比现在的他还要温柔。
不过不知什么时候,这份温柔给了别人。
傅则衍聊完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向轻晚提着东西站在不远处,以为她刚刚过来,并不知道她已经听完一切。
“上车。”
他利落的说,语气像是对待下属。
很快。
两人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红枫岭。
地如其名,这里种满了枫树,秋天的时候,满山的红枫,异常漂亮。
只可惜现在是初冬,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只看到满山凋零的落叶。
他们本来要像从前一样登上山顶,看日出日落。
然这次,他们来的太晚,日出是看不到了。
向轻晚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两人的婚姻,只能静待落幕。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山顶。
山间云雾缭绕,好不漂亮。
向轻晚转头看到身边傅则衍额间满是薄汗,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帮他擦去。
傅则衍站在原地没有拒绝。
他鹰眸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川,问:“怎么从前爬山没觉得这么累?”
向轻晚痴痴地看着他,望着他俊朗成熟的眉眼,含笑说:“或许,我们真的老了。”
傅则衍微微扬眉不说话,他不觉得自己老,反而觉得如今是他最好的年纪。
或许这就是两人渐行渐远的原因,想法已然不同。
向轻晚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红唇轻启:“我想放松下可以吗?”
傅则衍没问她想做什么,只点点头。
向轻晚转身走到崖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朝着对面山川大喊。
“傅则衍,我爱你!”
一瞬间,周围不少人看过来。
傅则衍只觉难堪之极,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向轻晚的手,将她拉下来。
“你做什么?”
向轻晚眼底带着浅薄的泪雾,深深地望着他。
“我说我爱你,不可以吗?”
傅则衍皱眉,松开她的手:“随便你,但不要在我面前说。”
“我今天还有一场线上会议,先去休息区了。”
语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向轻晚重新站回石头上,身体忽然向后仰去。
“向轻晚!”
傅则衍愣了一下,不自觉想起十二年前,她也是这么小心翼翼,一切仿佛没变。
路上,雨下的越来越大。
向轻晚想靠傅则衍近一些,就看他刻意拉开了距离。
她本就无神的双目,越发的空洞了。
到了旅店。
傅则衍率先开口:“两间房。”
老板刚要说好,向轻晚却走上前说:“一间房。”
说完,她转头看傅则衍:“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开两间房?”
傅则衍一窒,回答不出。
对上前台老板打量的眼神,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小旅店。
一个大床房才三十平方米大,傅则衍走进来,将外套丢在一旁眼底都是嫌弃!
“这种地方怎么睡?”
向轻晚耐心地给傅则衍拿了拖鞋,又把湿的外套挂起来,说:“以前我们北漂时住狭窄的地下室,你说地方虽小,但只要有我就满足了。”
傅则衍一路上听够了她说这些,冷冰冰的开口:“我记得你和我吃的那些苦,没必要一直提,离婚后,财产不会少了你的。”
向轻晚瞬间说不出一句话。
她谈以前,并不是想傅则衍离婚的时候给她多少钱,只想他能回到当初爱自己的时候。
傅则衍先洗完澡。
等向轻晚洗完出来后,就看到大床上,放着两床被子。
傅则衍裹着一床被子躺在一边,泾渭分明。
她走过去,躺在傅则衍身边,忍不住隔着被子抱住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过傅则衍,早在一年前,他就以公事繁忙为由搬到了客房睡。
傅则衍紧闭着双眸,感觉到向轻晚抱自己,将她的手推开。
向轻晚愣了一下,轻轻地问:“你很煎熬吗?”
傅则衍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也不想多问,敷衍道:“没有。”
向轻晚再次抱住他,轻声说:“我想你了。”
傅则衍身形一僵,没想到从前一直保守内向的向轻晚,会主动提这种事。
向轻晚见他没有说话,身体向前,主动抱住傅则衍。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傅则衍推开了。
傅则衍幽深的目光看着她:“适可而止。”
“从前你需要的时候,我从未拒绝过你,为什么我只开口一次,你拒绝地这么理所应当?”向轻晚看着傅则衍一字一句问。
傅则衍听罢,突然转头看向向轻晚,眼眸深沉:“既然你这么斤斤计较,这个月我都还你!”
说完,伸手将床头灯关掉。
黑暗中,向轻晚眼角含泪,心想,十二年的陪伴,一个月还,真划算!不愧是当老板的人……
她伸手紧紧抱住傅则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延霆,你要说爱我。”
“我爱你。”
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在向轻晚耳边响起。
但刚才,她是不小心脚崴了。
不过就算傅则衍知道可能也不会回头mei,她也没必要解释。
原本两人的假期,最后变成了向轻晚一人,她独自将十二年前和傅则衍一起去过的地方又重新走了一遍。
傍晚,她一人坐在山石上,看着夕阳西下。
在红枫岭度过两天后。
傅则衍开车,带着向轻晚去下一个地方。
很快,两人来到离红枫岭不远处的一片海滩。
十二年前这片海滩还没有什么人,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景区,热闹非凡。
一到这里,傅则衍就定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在里面线上办公。
向轻晚一个人走在沙滩上,看着周围成群结队来旅游的人,只觉眼眶发热。
这时,电话声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傅则衍母亲打过来的,虽然很不想接,但还是要接。
“喂,妈。”
“你和延霆自驾游去了?”电话里,穆母满嘴质问。
“是。”向轻晚如实回答。
这字像是捅了马蜂窝,穆母厉声数落:“快过年了,公司那么多事,你不会赚钱、不会生孩子就算了,怎么尽给我儿子添乱?”
不会赚钱、不会生孩子……
向轻晚听着穆母恶毒的话,仰了仰头,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
她回答:“就这个月,很快我就不会给你们家添乱了。”
电话里却传来穆母更为尖锐的声音:“你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幸好星星死的早,不然早晚被你带坏!”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向向轻晚,她的眼眶顿红。
再也忍不住冲电话里大声说:“什么叫幸好星星死的早?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看好孩子,孩子能跑出去,能被车撞死?我们老穆家能到现在还没个小辈……”
向轻晚脑中一轰,女儿出事时,那血腥的一幕在她眼前一遍遍闪过。
她已经听不清穆母在电话里面说的什么,看着茫茫大海,泣不成声。
“星星……”
六年前,她只是外出买个菜,回来就看到星星倒在血泊中。
她一遍遍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恨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带星星一起出门。
怎么就不把院子的门关好,让星星跑了出去。
向轻晚无声地落着泪,想把所有的悲伤发泄出来,但心头被一块巨石堵着,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着周围的人尽数离开,才走回酒店。
回到房间。
傅则衍抬头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簇眉:“怎么了?”
“没什么。”向轻晚随口回答。
她知道星星同样是傅则衍心里的一根刺,知道他有多爱女儿,所以不想让他也陷入悲伤。
傅则衍也没再问。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向轻晚紧紧抱着傅则衍,却根本睡不着。
漆黑的夜里,床头傅则衍的手机亮起。
向轻晚鬼使神差看过去,就见上面备注着郑雨柔的人发来短信,写着。
“孩子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不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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