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好起来,我们要个孩子。”
“阿宴,你好坏。”
沈蓉又开始撒娇,看到沈画倾,她直接仰起脸,示威一般吻住了萧淮宴的唇。
他没有躲开。
桃花花瓣簌簌落下,俊男美女深情拥吻,格外温暖缱绻。
可沈画倾却觉得身上特别冷,一直凉到心脏碎裂,再拼不回。
他们的孩子,气息奄奄、朝不保夕,他却和害惨他们孩子的蛇蝎暧昧纠缠、海誓山盟,多可笑、多讽刺!
她从他俩身上收回视线,没再喊他淮宴,而是恭敬又疏离地喊出了那九五之尊的敬称。
“皇上,子期毒发,如果没有血尾蝶,只怕他撑不过今晚......”
“求求你救救子期,只要你愿意救子期,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萧淮宴方才走神了。
回神后,他不着痕迹地与沈蓉的唇分开,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依旧紧紧地托着她的细腰。
他也没想到沈画倾会喊他“皇上”。
他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安。
但心中对她浓烈的恨意,依旧让他无法给她好脸色。
他讥诮地勾了下唇角,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最尖锐的冰锥,一下下扎在沈画倾心上。
“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就这么在意那个野种?”
“行,朕倒要看看你愿意为那个野种做到哪一步。”
“一命换一命。沈画倾,想让朕救那个野种,除非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原来,他这么盼着她死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因为她本来就活不了了。
她唯一担心的,只是他会食言。
她仰起脸,颇为郑重地向他确认,“皇上,我死无全尸之后,你真愿意救子期?”
“君无戏言!”
听了他这话,沈画倾心脏又狠狠扯痛了下。
不过,更多的是心安。
她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对着他一拜,就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城墙之上,守卫重重。
她死之后,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那样她的子期,就能活下来了。
看着沈画倾一步步走远,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将萧淮宴的心脏吞噬。
他不屑冷嗤出声。
沈画倾就是个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毒妇,自私狠辣如她,怎么可能真舍得去死?
她走得这么急,只怕又去找她哪个奸夫求助了!
这几天,沈画倾走路都是摇摇晃晃,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回光返照,她走路竟特别稳。
她拿了先帝送她的令牌,一路畅行、无人阻拦。
她一步一步,登上了城墙。
晨风猎猎,吹扬起她的裙摆。
她转身,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红墙黄瓦的深宫、这埋葬了她所有的爱情与喜乐的深宫......
随即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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