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国志新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少龙改变历史后的三国世界!...
《三国志新传》精彩片段
咔嚓!轰隆隆!
随着这一声焦雷,暴雨从天空中倾注而下,将整个翠华山笼罩其中。
钟擎眼见自己的旅行包和衣服顷刻间被雨水浸透,不由的气急败坏,暗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天气预报,早知道有雨,老子打死也不一个人来爬山,说什么也要从学校拐个MM来,那至少也能体验一下雨中恋情啊!”
此时雨势增大,地面已然汪洋一片,他极目四周,见除了一些山石草木,只有几棵苍翠的松树在风雨中摇曳不定,他也无暇多想,举步直奔了过去。
头顶一片清净,他已躲入了附近一棵老松树下,正松了一口气,陡然间一道静寂的闪电从背后亮起,直直的落在树冠上,这时,钟擎也就失去了知觉。
钟擎做了个梦,梦里他变成了婴儿被母亲抱在怀中,这种温馨的感觉,他从小到大都从未有过,此时他全身软绵绵的,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精神来,异常的舒服,什么也不用去想,不用去做,作为从小孤儿的他,能享受这片刻的静谧,是多么梦寐以求的幸福啊!他多么希望能一梦不起,在母亲的怀抱里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鼻翼传来阵阵幽香,钟擎贪婪的轻嗅几下,从梦境中恋恋醒来,缓缓睁开双目,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被眼前情景惊的目惊口呆,甚为茫然不解。
果如梦境中一般无二,自己变成一初生婴儿,正被一宫装妇人抱在软榻上恣意怜爱,软榻下一宫女打扮的娇俏少女正垂首恭立。古装电视剧中常看到的屏风、幔帐、矮几、香壶、石研、铜盆、梳台等,于此间一应俱全,俱都是潜心设计,尽善尽美之物。
钟擎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的张嘴叫道:“他妈的,这怎么回事?”甫一出声,他骇然发觉自己的喊叫声登时化为一阵响亮的啼哭之音。
饶钟擎心里承受能力过人,此时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模模糊糊的只能肯定这并不是他那个社会主义时代,至于自己怎么来到这里?又怎么变成了婴儿?却是全无头绪,此等怪异,他只能用小说里的雷电灵魂穿越情节来自我解释。
那宫女见他破吼啼哭,在旁欣喜道:“哭了!哭了!娘娘,小皇子哭了!”
宫装美妇也欣然展颜,温言道:“生时未见动静,原以为要坏,不料这孩儿竟这般怪异,直至此时才方懂啼哭。”
钟擎正自暗叹苦命,闻听自己竟然是皇子之身,心情立下大好,高声连呼道:“中奖了,中奖了,老子早就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刻他心里也不再咒骂那失准的天气预报,却在意淫自己当帝王后肆无忌惮,妻妾成群的情景,思及畅快时,顿时眉开眼笑。
那宫女见小皇子一会哭一会笑,甚为可爱,不禁用小手轻捏了下他胖乎乎的圆脸,喜吟吟道:“小皇子啼声洪亮,笑容凛然,将来必定盖世无双,顶天立地。”
那宫装美妇却沉默不语,只是满目怜爱的望着钟擎幽幽的叹息。
那宫女奇道:“娘娘为何事烦心?”
宫装美妇长吐了一口气,戚声道:“碧云,你跟随我数年,虽为主仆,但我却视你如同姐妹,说与你也无妨,如今先皇刚丧,新帝幼年登位,朝政由外戚乌氏把持,我若生女尚且苟活于命,但若诞下皇子,孩儿必将被他视为心患,早晚有杀生之祸啊!”
此言一出,碧云大惊失色,颤声道:“皇太后虽心狭护短,但弑杀皇子,如此忤逆之事,实在有悖伦理,她不怕令人诟病?”
宫装美妇满面凄容,嘤嘤哀道:“皇太后气量虽狭,但不至于此,独怕丞相乌胜从中蛊惑,而太后又无主见,必听其兄之言,置我儿于死地。”一言方毕,紧抱钟擎,放声痛哭。
碧云惶然道:“这可如何是好?”
宫装美妇哭了一阵,定了定神,吩咐道;“碧云,如若遇人探问,你假说我昨日生下一女,望可瞒过一时。”
碧云神情一缓,抚胸道:“娘娘这个法子好,您生产之时就我一人接生的,旁人并不知晓。”
钟擎此时已将两人对话听的一字不漏,心下连呼倒霉,不想这帝王福还未曾想,就遇上了萧墙之祸,刚刚泛起的满腔喜悦之感顿时烟消云散,一股受人摆布而无力反抗之感油然而生。
钟擎提心掉胆的挨过几日,也幸好他如今是婴儿之体,倒有大半时间是在昏睡中度过,饶是如此,也觉得度日如年。
几日来,通过她人只言片语,他了解到自己现正处于一个类似古代汉代制度的朝代,此时空正是楚朝一统天下的局面,那宫装美妇正是自己的母后许太后,正是西宫娘娘,曾被先皇册封为淑贵妃,母亲待自己极好,不顾产后虚弱,任何事都身亲力为,连哺乳都不假手她人,自己很为之感动。
果不出淑妃所料,皇太后听了乌胜之言,派亲信前来验身,淑妃无奈,只得推说所生女已死,尸体已送出宫外,皇太后奈不住其兄纠缠,自己亦疑心淑妃所生非女,而且未死,于是亲率亲信前来搜查。
淑妃闻信大惊,将钟擎置身于裤中,又将双腿藏于被衾内,方才吩咐碧云前往恭迎,对天祈祷道:“望天保佑,我儿万万莫要啼哭。”
钟擎在裤中本感窒滞气闷,正欲苦闹一场获取怜爱,一闻此言,当即收声止息,暗道小命要紧,慌忙摒住呼吸,仔细倾听。
须臾,皇太后率众太监,宫女摆驾西宫,明为探望,实为搜查,自然一无所获,皇太后又假意好心,口说欲试榻温,伸手在被衾中连连摸索,钟擎吓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若是一漏声息,必然有死无生,当下摒息无声,静卧不动。
皇太后见搜索不出,疑惑之下又率众离宫而去。
淑妃这才慌忙取出孩儿,见其酣然沉睡,鼻息如常,当下与碧云齐齐舒了口气。
不料乌胜并不死心,他心下狐疑,暗自猜测淑妃将婴儿送出宫外,于是立下悬赏:千金赏首告婴儿藏匿之地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知情不报,全家处斩。
这一日,西宫侧室,碧云正将官员朝贺之礼单呈于淑妃看,忿忿然道:“昔日先皇在时,平日送礼之人络绎不绝,先前娘娘生产重要日子,却仅有寥寥几人备礼。”
淑妃略扫了下礼单,幽然道:“先皇儿女甚少,仅有皇太后育有一子,还身体羸弱,久卧病榻,百官自知我若是诞下皇子,必是乌氏肘腋之患,而且现皇太后垂帘听政,乌胜独握大权,百官慑其淫威,急欲与我划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怎会送礼?”
碧云于心有戚戚,忽地又想到什么,气道:“最为可气的是议郎王允,明知娘娘分娩之后宜食清淡,他竟然送来两份糕点,非酸即辣。”
淑妃奇道:“王允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你速将糕点取来细看,其中必有蹊跷。”
不消片刻,碧云已取来糕点,钟擎也听着好奇,在淑妃怀中抬头扫视,只见碧云正双手捧起一沉香木制方几,上面罗列着两个银盘,盘中分别呈有不同色泽的糕点。
淑妃凝视盘中之物蹙眉思索了会,又用手指分别轻粘起几块糕点,看了看银盘底部,忽欣喜迭声道:“天可怜见,天可怜见,我孩儿有救了。”
碧云奇道:“娘娘何处此言?”
淑妃脸上似恢复神采,双眸也亮了起来,喜吟吟道:“此礼大有深意,俗语有云酸儿辣女,王允必是想借此礼询问是男亦或是女。”
碧云恍然,又疑问道:“那王允先生不怕娘娘曲解其意?”
淑妃笑道:“王允心思缜密,必有此虑,古训男为左,女为右,因此他在银盘底部刻有左右二字。”
碧云闻言望去,果见在酸食盘底刻有左字,辣食那边刻有右字。钟擎也仔细观摩,只觉这二字与汉字简体‘左右’有几分相似。
淑妃沉吟半响,轻声吩咐道;“碧云,你将辣食尽数留下,其余原封不动,退还回去,王允见我留于他左盘酸食,必知我产下皇子,定然想法设法,筹策相救。”
碧云略一犹豫,嗫嚅道:“人心搁肚皮,娘娘若此信任王允,不怕反被其制?”
淑妃却道:“我父当年对王允多有提携,他如今又为中原十大智者,必不会恩将仇报。”
碧云见淑妃神情坚定,知其意已决,也不再多言,遂自行退下,用心办事去了。
残月当空,夜雾弥漫,层云暗淡。王府私邸密宅内,王允面沉似水,凝视着身前方几里糕点,紧蹙眉头,一言不发。
下首一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正不耐的来回踱步,此人正是朝中越骑校尉史义,须臾,只见他忽地止步急声道:“大人,小皇子此刻危在旦夕,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王允长叹一口气,皱眉道:“小皇子尚存活宫中,此必先皇佑我大楚,许太后智计过人,但只能瞒过一时,日后事发,必被乌贼所弑,必须用计偷出宫门,藏于远处,方保无虞。”
史义喜道:“大人想必已有定计。”
王允沉吟片刻,沉声问道:“史义老弟,死与扶持皇子,两者孰易?”
史义脱口道:“自然是死容易,不过是伸头一刀而已。”
王允接口道:“既是如此,你选其易,我择其难,如何?”
史义似极其信服王允,点头道:“如此甚好,但不知计将安出?”
王允闭目沉思半响,忽地睁目道:“如今乌胜心疑皇子流落宫外,我们就用他人婴儿诈称皇子,你抱入郊外偏僻处隐匿起来,我前去自首,说出藏身之所,乌胜得了伪婴,则小皇子可保矣。”
史义大喜,应声道:“此事容易,但必须窃得皇子出宫,才算真个保全。”
王允答道:“吉太医曾身受许老大恩,此人正直可依,可将窃孤之事托之。”
史义点了点头道:“吉平出入宫门方便,确为最佳人选。”
王允有皱眉道:“可惜时间紧迫,难以寻到合适婴儿,我新生一儿,与皇子诞期相近,可以取代。”又顿了顿道:“你若要藏孤,事后必为乌贼所诛,我于心不忍啊!”一言方毕,泣声不止。
史义却大笑道:“大人不必哭泣,此乃美事,能报许老之恩,足了我平生之愿。”话音甫落,又叹气道:“不过大人却要舍弃亲生骨肉,其中悲痛,远胜于我。”
王允定了定神,正色道:“只要楚氏长存,何惜区区一子。”
随后两人又仔细商讨了其中细节,及至半夜,王允忍住心中悲痛,入内室抱出其子,狠了狠心将之付与史义之手。
送别史义,王允匆匆洗漱了一番,吩咐下人准备马车,急急赶往太医吉平私宅。
天色微明,朝阳初升,相府下人引王允进正厅。丞相乌胜早就闻信恭候多时,此时只见他满脸堆欢,朗声道:“乌某何幸,能得王允先生拨冗枉顾,顿使蓬荜生辉。”
王允恐惶道:“乌相,真是折煞下官了,务需客气,下官是来请罪的。”
乌胜‘咦’的一声,笑道:“先生何罪之有?即使有罪,乌某也替你一力承担。”
王允垂目道:“许娘娘生下男婴,即遣妇人抱出宫外,托我与史义藏匿,下官恐日后事露,必有全家受戮之祸,是以来告。”
乌胜一惊,忙问道:“此婴儿现藏在何处?”
王允环顾四周,见乌胜身侧立有一劲装大汉,此人面无表情,腰胯一口长刀,站在那好似死物一般了无声息。迟疑道:“请大人屏蔽左右,下官才敢言。”
乌胜哈哈大笑,摇头道:“无妨,此人是我心腹,我族中高手乌衣申,相必你略有耳闻吧。”
王允大吃一惊,肃容道:“岂止略有所闻,当世十大武将,乌氏独占二人,衣申弑神刀,人山诛仙剑,简直是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无缘识荆,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乌衣申只是点头为礼,并不搭话。
王允见此人似极其冷漠,浑似毫无喜怒哀乐一般,也知其是心志极坚之人,言语难探其究,遂不再理会,转首低声道:“史义现藏于东城外一村户,急往可得,恐晚了他远遁他方,我自引路。”
乌胜大喜,时下人已奉好茶,乌胜殷勤款待,言语极尽拉拢之意,王允只得虚与委蛇,他见乌衣申如影子般无声无息附于乌胜左右,暗暗为史义处境担忧,茶毕,又寒暄几句,待乌胜点齐人马,这才动身。
乌胜亲率精兵三千,使王允为前导,径出东门,迂回数里,路极其幽僻,见临溪有草庄数间,柴门双掩。
王允指其中一间道:“此处即是史义藏匿之所。”一语方罢,便去叩门,却见史义撞怀而出。
王允喝道:“乌相已知婴儿在此,亲自来取,何不速速献上。”
史义勃然大怒,厉声道:“王允你个小人,许太后将皇子付与我二人,藏匿此处,你却贪图千金之赏,告发于乌贼,我死不足惜,但亦无面目于地下见许老。”千小人,万小人骂不休止。
乌胜冷哼一声,差手下捉拿,却不料史义并不仓皇而逃,竟于衣袄中抽出两把短刃,迎了上前,将追兵杀了个人仰马翻,瞬时已放倒十几人。
乌胜大怒,加派人手,令他们将人团团围住,但众兵勇们都惧史义短刃厉害,不敢近身,只远远的用茅戟招呼,更是伤不了他半分,眼见史义***袭击,就要杀出重围。
乌胜大急,转身向乌衣申眼色示意。
乌衣申双腿一夹,连人带马冲入圈中,只见他募地一抽刀,青光闪烁,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稍纵皆逝,待众人回过神来,史义双臂已然齐根而断。
众人齐声喝彩,王允心下骇然,既悲史义命运,又惊乌衣申武艺,史义身为西园八校,武艺自然不差,却不料在十大武将手中一个回合也走不下。
此时,众兵勇一拥而上,缚史义来见乌胜,史义似浑然不觉断臂之痛,犹骂不绝口,血水早已浸染全身。
乌胜命人搜查,破门而入,果听竹床之上有小儿惊啼之声,抱之出来,见锦衣绣褓,俨然如皇室子孙。
史义一见,即欲来夺,但被众兵勇所缚不得向前,破口骂道:“乌胜老贼,你残害皇子,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我恨不得生啖尔肉。”
乌胜怒火炽盛,抽出佩剑将其一剑刺死,又取过婴儿掷于地上。
一声啼哭,化为肉饼,王允顿时肝胆俱裂,五脏俱焚,再也掩饰不住,上前抱尸嚎啕大哭。
乌胜自从弑杀伪皇子之后,以为便可高枕无忧,宫门盘诘也就怠慢了。
吉平以看病为由,轻易入宫见到淑妃,诊脉完毕,他佯装不经意间问王允所备糕点尚可宜口。
淑妃会意,讲了几句胎前产后的套语,屏退左右,从内室抱出钟擎悲声道:“先皇常慕太宗皇帝之武,曾私语妾身,若是诞下皇子,取名为武,此一点骨血,望先生委曲保全。”
吉平垂泪道:“臣受大恩于许老,如同再造,今日自愧力薄,不能断乌胜老贼之头,娘娘所托之事,臣必倾力而为,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淑妃强忍心中不舍,将钟擎裹置于药囊之中,不能自已,泪水簌簌直下。
几日来的相处,钟擎已对之个异世母亲产生深厚的感情,此时闻言竟要将自己送出宫外,又被扑鼻而来药味刺激,登时哭闹不依。
淑妃哀声道:“项武,项武,出宫之时,切莫啼哭。”语音甫落,啼音顿止。直至此时,钟擎才知道自己的死鬼老爹姓项。
吉平携药囊出宫,亦无人盘问,出了宫门,他直奔王允私邸。
王允得了皇子,如获至宝,对外谎称其子,取名王武,对其更是视若己出,无不依从。
不日,乌胜邀王允过府做客,以千金赏之。
王允辞而不受,言道:“为自保而背恩,已是不义,岂可再贪利,若乌相念下官微劳,愿以此金抚养史义遗孀孤子。”
乌胜肃然起敬,对王允更是越发喜爱,遂入宫面圣,呈请皇太后擢升,提其为尚书仆射。
时光如梭,转眼一晃就是十五年,兴平十六年春,楚灵帝亲政,改国号为永康,立荆氏为皇后,乌胜仍为丞相,王允为尚书令,荆冷为御史中丞,袁隗为太傅,蔡邕为首席大学士,其他官员各有封赏,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长安身为帝都,乃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此时更是热闹非凡,长安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闹街两侧高柜巨铺,茶坊酒肆更是喧嚣一片,人声鼎沸。南街有家昌隆酒楼此时也是高朋满座。
酒楼老板颇懂生财之道,知道客人饮食之间最重气氛,特花高价聘请了京城名嘴张铁嘴,于客人酒前饭后中说书,以此娱宾,但自打此以后,果然座无虚席,财运亨通,登时其他各酒肆,茶坊纷相效仿,连倡楼也不例外,京城内说书先生立刻水涨船高,身价倍增。
张铁嘴本就是个落魄读书人,肚子里有点墨水,但朝政腐败,当权者卖官鬻爵,任人为财,张铁嘴举孝廉无望之下,为营生计只好做了说书先生。他本就喜看一些稗官野史,能道出他人所不知隐秘,又兼之能说会道,段子编的通俗易懂,立刻成了这个行当的其中楚翘。几年下来,不仅赚了个钵满盆溢,而且还取了一房美眷,便接过乡下老母,在京城立下脚,安心说起书来,浑然忘却了当年蟾中折桂的宏愿。
张铁嘴这次讲的正是他成名段子《楚太祖传奇》,这一章名目是阿房宫定计除胡亥,鸿门宴碎玉擒刘邦。正讲到太祖项少龙命刀斧手将刘邦按住,张铁嘴卖了个关子,一拍惊堂木,扬声道:“要知刘邦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众听客登时大叫不依,轰然起哄起来,纷纷嚷嚷道让张铁嘴再来一段,其中一少年闹的最凶,嗓门最为洪亮,那少年生的虎背熊腰,面目却极其清秀,衣饰质料俨然一贵介公子,但举止却活脱脱一市井之徒,冠帽歪带,双袖高挽,更令人瞠目的是竟然光着脚丫汲着一双木屐。
他见张铁嘴不为群情所动,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拿在手上不停的上下抛着,高声叫道:“说相声的,再讲一会儿,这个就是你的了。”
张铁嘴虽是个靠嘴皮吃饭的下层社会人,但也是读书人出身,颇有些酸腐傲气,并不理会那少年,转头欲走。
不料那少年却大急,横冲过来轻舒猿臂竟将张铁嘴提了起来,大声喝道:“往常倒还罢了,今日你定要给小爷说清楚刘邦死了没死?”
举座哗然,有的喝彩起哄,有的骂那少年不知轻重,有人认出了那少年,小声呼道:“那是尚书令王允大人的公子,长安四少之一的王武,可招惹不得。”
此言一出,倒有大半人不敢出声咒骂,张铁嘴被吊在空中,呼吸不畅,脸色憋得通红,不过他也颇为硬气,就是不吭一声,倒是应了他铁嘴的名号。
就在此时,王武耳听一声娇叱:“恶徒,放开人。”话犹未了,就陡然间觉得一股大力从后腰传来,被推的脚下一个踉跄,手也不觉就松了开来。
王武大怒,转身去望,入目仅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娇俏少女正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的怒视自己,美色当前,王武只觉耀目生花,满腔怒火登时冰消瓦解,贼腻嘻嘻的道:“妹子你小小年纪,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偷偷摸我屁股。”
那少女那见过这等无赖,不由急道:“你胡说,哪个摸你……摸你……那儿了。”她到底是姑娘家,也知道矜持,那两个字是怎也吐不出口的。
王武哈哈大笑,涎着脸道:“那儿,那儿究竟是哪里啊?”
那少女气的粉脸通红,并不搭话,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怒气汹汹的冲了上来,照王武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王武大怒,心念电转道:“小爷我虽平时有些霸道,但终归未伤人性命,这姑娘也太过跋扈,一言不合,竟拔刀相向,幸亏是碰上小爷我,若是换了一般人,定然会在她这一刀下挺尸。”
此时脑前风声飒然,他也无暇多想,趋身避开短刃,随手从身侧抽出一条长凳迎了上前,岂料那短刀异常锋利,与之交刃,长凳顿变两截,连坏几条长凳之后,王武也学了乖,每每仅用凳子猛拍刀背,并不挡刃。
酒楼客人见恶少滋事,早就一窝蜂似的轰然而散,唯恐殃及池鱼,仅有几个胆大的藏身远处高声喧哗,大声叫好。众客中却有一锦衣少年迥异常人,并不惊慌随人流而走,而是伫立一旁冷眼相觑。
又斗了一会,那少女毕竟是女儿家,力气渐渐不济,轻声娇喘起来。
锦衣少年见状,在旁朗声道:“小妹退开,让哥哥会会他。”
王武瞥眼一望,见那少年生的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气势很是慑人,不由暗暗称奇,心说:“小爷我武艺稀松的紧,依仗着左臂力大欺负下女孩子倒行,碰上硬茬就只好落荒而逃了,瞧这少年显然并非等闲之辈,得想个法子不让他上来才行。”
眼珠一转,忽地计上心来,怪声叫道:“小妹妹,叫上你情哥哥一起上吧,小爷一并接了。”
那少女气极,奋力连劈几下,忙分辨道:“你乱嚼什么舌头?他是我亲哥哥。”
王武人随刀走,趋身进退,阴阳怪气的道:“没错啊,是你情哥哥啊!”
那少女气的双目泛红,并不退下,刀舞的更急更猛,气息渐渐紊乱起来,秀额上隐现汗珠。
锦衣少年冷哼一声,轻起一脚将身前一条长凳踢飞,去向径直奔向王武,拿捏之准,不差毫厘。
王武大惊,急挥凳去挡,只听‘砰’的一声,两凳相撞,齐齐而断,直震的他连退几步在才稳住身形,右臂一阵发麻,心里叫苦不迭,瞥眼见那少年蓄势待发,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爷还是走为上计。”言及此念,将手中半截凳子当暗器掷了出去。
趁那少年躲闪间,王武使了个虚招,晃过那少女,转身而逃,岂料那少女似恨极了王武,竟穷追不舍。
王武见急忙间摆脱不了,大喝一声:“妹子,看暗器。”有一件事物与声音同时发出,径直飞向那少女。
那少女娇哼一声,脸色甚为轻蔑,竟伸手去接,岂料拿在手中一望,那事物竟是一支木屐,立即气的脸色铁青,想要再追,早已不见恶少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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