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这些烟火气，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喜欢上这间小屋的温暖。
一日傍晚，他负手立在门外，听着屋内锅勺碰撞的声音，忽然问：“需要帮忙吗？”
苏青探出头，笑道：“你要帮我烧火吗？”
他微微蹙眉，但还是走了进去，学着她的样子添柴。
可仙门弟子哪会生火？火焰突然旺盛起来，险些烧焦锅底，苏青连忙扑过去：“别别别，火太大了！”
她慌乱地扑灭火焰，转头瞪他：“你以前从不做这些吧？”
沈长霄别开视线，语气淡然：“仙门弟子，向来不沾凡尘琐事。”
苏青哑然失笑，叹道：“你们修仙的日子，未免太清苦了。”
她从旁边捏了一小撮盐，洒进锅里，低声道：“若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不知滋味，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长霄微微一怔，心中某处像是被触动。
许是炊烟太暖，亦或是她的笑太温柔，他竟开始想象——若他不是仙门弟子，而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便能日日守在灶台前，看她笑着煮饭？
夜深，竹林微风轻拂，沈长霄与苏青坐在院中，望着满天星辰。
“长霄，你修仙那么久，有没有羡慕过凡人的生活？”苏青忽然问。
沈长霄静默许久，低声道：“羡慕。”
苏青有些意外：“为何？”
他凝视着远方，语气淡淡：“凡人虽短暂，却可随心而活。而仙人……身负因果，终生难得自由。”
苏青听得心头微颤。她以为仙人无所不能，可他却道——仙人无自由。
她轻轻叹息，垂眸道：“若有来世，你愿做凡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