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锅店在大厦的一二楼,刘璃中午团购了一张优惠券,落座的时候,店员好心的问:“您一个人,需要为您提供一个玩偶做同伴吗?”“要皮卡丘吧。”刘璃做了选择。真人高的皮卡丘就坐在她对面,服务员还给它准备了碗筷和碟子。热气袅袅升起时,对面有人歪头问:“请问,我可以和你拼桌吗?”不认识的陌生男孩,刘璃摇头拒绝了。火锅和冬夜很配,孤独和欲望很配。同行即累赘。“我们也去吃火锅吧,师兄,我请客,你买单。”赵坤提议。“好。”林彦儒说。没想到刚进去坐下,就看到周海伟带着助理走进了火锅店。林彦儒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方向的两拨人,耳朵眼睛就像缉毒犬一样支棱起来了。刘璃的桌上只有一盘肉,其他的都是半份的蔬菜,但她一个人吃得很慢很认真,目不斜视,心无旁骛。没一会,周...
《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火锅店在大厦的一二楼,刘璃中午团购了一张优惠券,落座的时候,店员好心的问:“您一个人,需要为您提供一个玩偶做同伴吗?”
“要皮卡丘吧。”刘璃做了选择。
真人高的皮卡丘就坐在她对面,服务员还给它准备了碗筷和碟子。
热气袅袅升起时,对面有人歪头问:“请问,我可以和你拼桌吗?”
不认识的陌生男孩,刘璃摇头拒绝了。
火锅和冬夜很配,孤独和欲望很配。
同行即累赘。
“我们也去吃火锅吧,师兄,我请客,你买单。”赵坤提议。
“好。”林彦儒说。
没想到刚进去坐下,就看到周海伟带着助理走进了火锅店。
林彦儒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方向的两拨人,耳朵眼睛就像缉毒犬一样支棱起来了。
刘璃的桌上只有一盘肉,其他的都是半份的蔬菜,但她一个人吃得很慢很认真,目不斜视,心无旁骛。
没一会,周海伟老婆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他女儿亲亲热热的挨着他坐着。
一边是孤独到和皮卡丘一起吃饭的刘璃,一边是幸福圆满的一家四口。
赵坤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胃口了。”
“这是一种心理性的不适。”林彦儒说,“还是那句话,尊重他人命运。”
周海伟那边热闹了起来。
“爸爸,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周海伟的女儿大声唱起来,萌萌的样子引起了整个店里的关注。
林彦儒注意到,刘璃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往那边看过。
她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心里有鬼?
时间走到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刘璃认真的跟皮卡丘握了握手,结账走人。
跟着她的同事说她去了绍水河公园的五里亭。
周海伟一家吃到了八点十分,也带着老婆孩子沿着绍水河一直散步到了公园斜坡上的小型儿童乐园。
刘璃和周海伟之间,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看着隔得老远才有的路灯,和两边被郁郁葱葱的树挡得看不见的摄像头,林彦儒心里浮出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他谨慎的叮嘱赵坤:“让小李跟紧刘璃,不要让刘璃离开他们的视线,哪怕暴露都没关系。”
周海伟带着女儿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他老婆带着儿子在排队等攀岩。
赵坤跟上周海伟,林彦儒站在附近的花坛边上,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一边思考。
刘璃从附二医院不惜坐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特意来周海伟楼下吃火锅,又专程来绍水河散步,她想干什么?会是她的第二次报复行动吗?
“妈妈……”
黑夜中,头顶上有个孩子惊惧的叫喊着。
他抬头一看,周海伟的儿子被挂在攀岩墙上,头扭向坡下,惊恐的尖叫着:“别推我妈妈!”
林彦儒冲到攀岩墙的护栏边往下看,一条石板路往下十几米,就是绍水河的两岸。
一个黑影正从河边跑开,河面上波光粼粼,看不真切。
只听到男孩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啊,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林彦儒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
他抬起头,正对上男孩惊恐万分的眼睛。
孩子没有撒谎,他看到什么了!
林彦儒一个纵身跳下护栏,从石板路上往下冲,径直冲到了河岸边,河面上波光荡漾,一顶白色的帽子正飘在河面上。
他快速脱下外套扔下手机,果断的抱起岸边的救生圈跳了进去。
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彻骨,没做热身运动的他感觉自己的脚不听话的僵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潜进水里,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浮上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转头四下一看,不远处的河面上,突然咕噜一声响,从水里冒出了两个人头,并蒂莲一样长在一起,安静得像连体婴的水鬼。
其中一个水鬼侧过头来,微弱的波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摇曳。
林彦儒悚然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就被冰冷的河水呛得一个激灵。
这个回过头来的人头,是刘璃。
腊月的早晨五点天还很黑,马路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下,监控拍下了寒风瑟瑟,拍下了枯枝败叶。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轻轻的传过来,越来越清晰,在呼呼作响的寒风里,有着让人后背冷汗的寒意。
五点零八分,有个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监控拍到了她的整个身影,却没有拍到脸,直到她自己抬起头面对监控摄像头。
年轻的冷静的脸庞,就是刘璃,不会错的。从她站的位置往下走7分钟,就能到案发现场的楼下。
但这个画面之后,她走进了监控盲区,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时间证明,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和死者周海雄有仇的。
“查她的过往了吗?”林彦儒问,“案发现场处理得这么干净,不管凶手是谁,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一定是有预谋。”
“查了。”赵坤,“刘璃的手机、电脑搜索记录和她这几年的经历都查了。”
林彦儒仔细的浏览,在大量的租房和招聘信息中,夹杂着景芳三区附近租房信息、海伟进出口贸易公司招聘信息、绍水河畔公园旧址火锅店…
林彦儒摇头:“这些浏览记录没法成为证据,因为不具有排他性。”
刘璃完全可以解释说自己需要租房、需要打工养活自己才进行的搜索。
尽管她的浏览记录里,还有海伟外贸公司的工商登记。
法人周海伟,周海雄的双胞胎弟弟,当年虐杀王萍的第二个主犯。
如今已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在行业内成绩和口碑都不错。
和周海雄在母亲过世那年,因为房产之争已经闹翻互不来往,周海雄死的时候,他在邻市参加行业内的一个会议。
林彦儒和赵坤去了周海伟的公司。
周海伟着装得体,保养得宜,整个人意气风发,他和周海雄外貌身材都很像,比周海雄稍微壮一些。
他口述的,和警方调查的相差不大,对兄弟俩因为钱财闹翻也毫不避讳。
“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两套房产都给了他,我就断了给父母的资金供养,我妈也没法再贴补他,”周海伟嗤笑,“没钱了,他也不惹是生非了。”
周海伟侃侃而谈,说话声音洪亮,神情放松。
他的办公桌背后是一幅古朴的字画,从落款来看是名家的手笔,连同这一套办公桌椅在内,室内仅仅软装估计就得有个七位数左右。
尤其是他手腕上的表,Rolex的标志十分显眼,而这块手表的价值相当于周海雄的那套房。
两兄弟已经过上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林彦儒突然问:“周先生,后来,你还有没有跟你哥一起,嗯,玩玩了?”
周海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痛心疾首的说:“警官,这是我人生唯一的污点,那时候太小,受他的影响太大。”
之后他和周海雄分道扬镳,洗心革面一心向善……
林彦儒将刘璃的照片混在周海雄的狐朋狗友里让周海伟来辨认。
周海伟迟疑了好一会才挑出了刘璃的照片。
“这个小姑娘我有点眼熟,”他敲了敲脑袋,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我记得了。”
“十年前,她和我哥发生过冲突。”
“当时她拿着刀,说自己未满十六岁,未成年杀人不偿命。”
当着邻居的面,刘璃故意没有说透,但民警显然听懂了,看着她一个劲的点头。
刘璃和胡医生正要走,突然听见ICU的走廊里响起了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大家一起回头,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楼层口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一脸急切。
“哎呦,曾哥,你总算现身了。”邻居大哥大声吆喝,“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了,你老婆这次可真吓人……”
斯文男人对着邻居夫妻两人长揖到地,不胜感激:“大恩大德,真的是大恩大德,我真的感激不尽……”
这个斯文男人曾某,就是田恬的老公。
曾某说,他的手机晚上自动关机了,因此一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开机之后才看到。”曾某用手微微用力的按着胸口:“当时真的感觉到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急死了……”
刘璃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环保无纺布袋,好心提醒:“曾先生不会是因为太着急,连行李都落了吧?”
“啊,行李放在家里,”曾某说,“我老婆爱干净,所以我先回家收拾了她的个人物品来。”
无纺布袋里,有田恬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的小翅膀。
刘璃的视线长久的留在曾某的脸上,他说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却先回家,甚至有可能吃了点东西,因为他左侧切牙的牙齿缝里,还有坚果的碎渣渣……
他说他快要急死了,可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乱了,没有一处不妥帖,扣子扣对了,袜子成双穿好了,裤子上还系着皮带……
她在急诊科见过形形色色的真正的“快要急死了”,没有一例是他这样的。
田恬说“证据在家里”,而知道田恬出事后,曾某却第一时间回了家。
刘璃的心在往下沉,她看到胡医生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哎哎哎,老曾,这钱不对,”邻居大哥说,“你给多了。”
“不多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也就是说,他不缺钱,那想必不会是因为经济问题。
刘璃和胡医生对视一眼,同时往回走。
走进留观室,胡医生安排:“刘璃,你去看看田恬醒没醒,醒了再详细问问有什么证据。”
而他自己转头交代:“今天白天,在民警有结论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田恬出院。”
而刘璃来到了床边,田恬颦着眉睡着了。
她摸到田恬的内关穴,一边用力点按一点唤醒:“田恬,你老公已经回来了,你父母下午才能到。”
“你老公,现在就在ICU外面。”
田恬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保单,”田恬说话清楚了很多,“三百万的保单。”
杀妻骗保?
“还有吗?”
“中药,”田恬用力拉着刘璃的手,“他自己说他杀过人。”
她的眼睛流出眼泪来:“我不是第一个。”
“他用什么方法杀人?”
“我不知道。”田恬大喘了一口气,“如果……知道,我……我就不会……”
在刘璃要出去之前,她殷切的拉着刘璃的手:“请让我一直住在这里……”
然而在下班后的中午十一点,刘璃接到了来自民警的反馈。
“医生,会不会是病人没好好吃药,抑郁症犯了?”
民警谨慎的说,“她说的保单,在一年前已经停交了。保险业务员说,曾某当时宁愿亏钱都坚持停,因为他老婆看到了害怕,不想刺激到自己心爱的人。”
“而且这个保单,曾先生给自己夫妻俩、他爸妈、岳父母都买了的,每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这个笑让审讯室外的赵坤感觉瘆得发凉,他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感叹:“医科女,惹不起啊。”
林彦儒出来后,赵坤迫不及待的问:“您的结论是什么?人是她杀的吗?”
“目前没有结论,”林彦儒坦诚的说,“我只能说,这个案子如果真是她做的,大家要做好无口供定罪的心理准备。”
“林队,那现在怎么办?”赵坤问,“让她走吗?”
林彦儒透过玻璃看向询问室,刘璃伸出了右手,正在灯光下仔细的看自己的手指。
她淡然得就像早有准备。
林彦儒说:“抓紧时间,让我们复盘一下这个案子。”
五分钟后,各部门很快就在会议室里就位了。
“我先来说个案件的大概情况。”赵坤站了起来。
“12月4日上午10点41分,110接到邻居报警,50分出警员到达现场,59分辖区派出所上报刑侦队。11点10分,刑侦二队进入案发现场……”
所有的命案现场,按照流程都是痕检先进,勘测、检查、还原现场……
但痕检说这是最轻松的现场之一,没有打斗痕迹,门锁没有被破坏,可疑指纹、脚印、血迹无,未提取到可疑生物标本……
凶手事后进行过十分有效的清扫,却故意将本案的凶器,一把银色可拆卸的钛合金手术刀留在现场。
痕检之后是法医,他也是除了凶手之外和尸体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
现场初检报告显示,周海雄死于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是早七点至九点。
之所以没有挣扎痕迹,是因为他是被人以兽用麻醉药放倒了。
“只有死亡时间,其他线索太少,至于杀人动机是什么,我们毫无头绪。”
“直到我们看到这个。”
赵坤放大了一张照片,裹尸袋里,被从浴缸中抬出来的死者四肢僵硬的仰躺着,胸膛以下到小腹以上,皮开肉绽的刻了四个字:时候已到。
这是什么意思?
林彦儒迅速想到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已到,报应来了!
这就是凶手要表达的意思吗?
“我们认为,这四个字指明了一个方向,周海雄的死是为了报仇。”
沿着这个方向,赵坤第一时间安排民警对周海雄的过往史展开了调查。
“我们在系统里找到了一份依法封存的未成年犯罪记录。”
所以,很快,刘璃第一次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
第一次问询笔录是在她工作的急诊科,当时刘璃虽然话少,但还算配合。
“我知道这个人。”
“只见过他的照片,当年的新闻里有。”
刘璃说,“之前之后都没有见过本人。”
赵坤照例查过她的时间证明,她在医院宿舍睡到早晨六点二十,洗漱后去体育场晨跑,七点四十分进入科室,之后一直忙到警方出现。
“可以说,到此刻为止,我们没有将刘璃立为嫌疑人。”
直到当天下午六点,周海雄的详细尸检报告出来。
法医肖哥说:“首先给大家带来的是坏消息,现场根据尸温确定的死亡时间是错误的。”
“实际上,死者周海雄的尸温是被凶手人为设置的。”
死者被解剖后,部分组织检测出了蛋白变性。
“你们知道什么是蛋白变性吗?”肖哥慈眉善目的说,“就是四分熟的水煮白肉,咬一口还会滋血,没断生。”
“咦……”几个小伙子顿时皱起脸来。
“呀,但也不必说得这么形象。”赵坤吐槽了一句,“蒜泥白肉这个菜又被肖哥毁了。”
正经的会议室顿时歪楼了。
“蛋白变性一般只有加热超过60℃才会开始。”林彦儒将会议内容拉回正道说,“所以凶手将浴缸放满了热水,人为的改变尸体降温的过程。”
人死亡后,尸体的降温是分阶段的。
体内产热尚未完全停止时,尸温每小时下降0.58度,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4-5个小时。
产热完全停止后,尸温每小时下降1度……
“之后我们综合尸温、尸僵、尸斑以及胃内容物等各个方面,将可能的死亡时间提前到凌晨四点——上午七点之间……”
因为死亡时间的提前,刘璃再一次进入警方的视线。
“我们在景芳三区街对面的监控里发现了刘璃,时间是案发当天凌晨五点十分。”赵坤说,“刘璃对我们撒谎了,她六点之前并不是一直在宿舍里睡觉的。”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刘璃成为了目前最可疑的怀疑对象。
她有杀人动机,有时间,懂麻醉,更有使用手术刀的能力和条件,她还出现在离案发现场只有几分钟路程的地方……
所以,在第一次询问之后,才有了这一次的传唤。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整个现场都没有找到死者被阉割掉的生殖器和被切掉的手指。”法医肖哥强调,“下水道也没有。”
林彦儒只觉得后背一阵汗,连毛孔都竖起来。
他知道肖哥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他的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像,身高未知,性别未知,“他”像个幽灵一样乘着夜色浓黑时有备而来,又在黎明将起时从容而去,没有吵醒隔壁邻居,没有留下指纹脚印,偏偏留下了一把指向性明显的手术刀。
他冷静大胆,却又变态的对昏迷不醒的周海雄进行了残忍的虐杀。
“我们得加快侦查的速度。”他说,“凶手带走了战利品,又故意留下了凶器。”
带走战利品,是连环案犯的标志之一。
周海雄的死,极有可能是连环凶杀案的开端。
“如果我要杀他,我不会用这种拙劣得可笑的方法。”
询问室里,黑衣黑发的女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
她气定神闲看着照片的样子,更像是在欣赏被害人残酷的死法。
照片里,白色冰凉的浴缸,满浴缸触目惊心红到发黑的血液,里面斜躺着一个浑身死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周海雄,12.4虐杀案的死者。
询问室的玻璃墙外站着赵坤,以及带着满身风雨湿意赶回来的林彦儒。
“林队,让您提前结束休假的就是她。”赵坤用手指比着自己,“我的两只眼睛都告诉我,这个女人有问题。”
“但我们和预审科的同事轮流上阵了,她就说了这一句话。”
林彦儒仔细的擦掉眼镜上的雾气,伸出手问:“资料。”
“刘璃,这是她的第二次问询。”赵坤将卷宗递过去。
刘璃,25岁,医科大硕博连读八年制毕业,附二医院规培生,看起来很清白的个人档案。
“杀人动机呢?”林彦儒边看边问。
“目前怀疑是报仇。”赵坤递上另一份卷宗,“16年前,她的母亲王萍被虐杀而死。”
林彦儒诧异的问:“你说的,不会是16年前的双胞胎虐杀案吧?”
赵坤点头:“对,死者周海雄,就是当年未满十六岁的施虐者之一。”
林彦儒翻动的手为之一停。这个案子,当年算得上是轰动一时。
赵坤说:“所以这个案子的动机有可能是复仇,当年只有9岁的刘璃长大后为母报仇,用手术刀挑了手脚筋,砍断他的十根手指,再将他阉割放血。”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林彦儒提醒道,“在侦查中切忌先入为主。”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子看起来单薄,眉目间有种随遇而安的淡定。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一场电影开幕。
但她的身份很特殊,她是曾经的被害人家属。
如今,杀害她母亲的施暴者之一被谋杀,而她成了嫌疑人。
“再过三个小时,如果我们拿不出有力证据来羁押刘璃,那就该放她走了。”赵坤说。
林彦儒进去的时候,刘璃依然没有说话,连表情都没变。
“刘璃,12月4号凌晨五点十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景芳三区?”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害的是你自己,坦白从宽……”
不管预审科的同事说什么问什么,刘璃都没有反应。
林彦儒制止了同事。他温和的问:“你是不是很失望?”
刘璃抬起了头,她有反应了。
“你在体验当年周海雄兄弟俩在警局的待遇,”林彦儒的声音很平稳,“对吗?”
“原来当年他们被抓之后,在警局既没有被打,也没有被歧视。”林彦儒说,“想喝水就有人送水,想吃饭就有人送饭。”
“原来杀人犯进了警局,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待遇都还不错。”
“失去自由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没有锥心刺骨的难受,也没有抓心挠肝的痛苦,只是很无聊……”
他低沉的嗓音有着让人安定的节奏,刘璃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那他们在少改所能吃能喝能活动,这算是受到惩罚了吗?”
“警察维护的正义,难道就是这样……”
“不,”刘璃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执法者维护的,并不是正义。”
“那是什么?”林彦儒顺势问道。
“是秩序。”刘璃平静的说,“你们只是在维护法律所规定的秩序。”
“所以,杀了周海雄是你心目中的正义吗?”林彦儒马上追问。
“警官,您这是在诱导性发问,”刘璃反问,“这是不合规定的吧?”
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林彦儒笑起来:“刘璃,我在试图理解你,因为我想帮你。”
“我不需要。”刘璃说,“再过三个小时,我该回宿舍了。”
“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
“嗯,给我妈点一炷香告诉她这个喜讯。”
林彦儒点头表示理解。
“还要告诉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这只老鬼可以将当日所受的痛苦,还给刚死的新鬼。”
林彦儒点头的动作停顿了,但他很快就煞有介事的问:“你觉得,你妈会用什么方法虐待周海雄这只新鬼呢?”
“扇耳光、拳打脚踢、棍棒殴打、刺十指、打火机烧、烟头烫……”
刘璃的声音开始低沉:“直到全身广泛性大面积皮下出血,脂肪、肌肉损伤成粥样,像凌迟一样在清醒中剧痛而死……”
她说的,是十六年前她母亲的死因,可见她对当年的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以你挑断周海雄的手脚筋,就是怕他死后有能力会再次伤害到你母亲是吗?”林彦儒问道。
刘璃的眼睛一亮,她眯了眯眼露出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说了句“真好”。
之后她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遮住了她的眼睛。
林彦儒端详着她的脸庞,她额头无汗,鼻息正常,胸膛起伏规律。
她很平静,这个状态即使是面对测谎仪,想必她也不会紧张。
于是林彦儒放缓了声调再次自顾自的说下去。
“周海雄死了,他的兄弟周海伟会不会藏起来?他会藏在哪里?是不是害怕得如同惊弓之鸟?”
“他应该怕得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担心头上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道哪天就会斩下来。”
“但实际上,他不会害怕,只会在心里嘲笑。”
林彦儒故意停下来,等刘璃发问。
但她仍然没说话。
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定,林彦儒只好单刀直入的问:“刘璃,你说周海雄的死法拙劣得可笑,那周海伟应该怎么死才对?”
林彦儒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但她却突然开口了。
“我亲手杀的第一只小白鼠,用的是空气灌注法。”
“但我最喜欢的是捣髓法。”
“解剖针从枕骨大孔进3厘米,针尖转向头侧进入颅腔捣毁脑组织,再转向尾侧刺入脊椎管捣毁脊髓组织,小白鼠四肢松软,呼吸消失,心跳停止。”
她突然间展颜一笑:“死得又快血又少,好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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