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歌周景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腹黑王爷甜甜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槿向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姨娘假装害羞,且难为情的抿嘴一笑,这一笑,倒是挑起了宋正风的内心不安的想法。二姨娘见此,不由得握了握手指,但是,面上仍然挂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宋清棉也很认真的领罚。那两个丫鬟,不仅被打了几大板,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而且还被罚了三月的工钱。原本,环雨出的主意,便是让宋清棉去寻宋清婉,二人做戏,然后宋清婉不小心将簪子掉入了水中,再诬陷给宋清歌。最后再将宋清歌推入水中。没想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宋清歌全身而退。如果是换做以前,宋清歌今天这罪名是背定了。“好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我也该回去了。”宋正风道,然后看向三姨娘,“我今晚过来用膳。”“是,妾身恭候老爷。”三姨娘眉开眼笑,她本就生得美,此时更加娇艳了。二姨娘心里更加恨了,还必须装出一副大...
《重生嫡女:腹黑王爷甜甜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姨娘假装害羞,且难为情的抿嘴一笑,这一笑,倒是挑起了宋正风的内心不安的想法。
二姨娘见此,不由得握了握手指,但是,面上仍然挂着端庄得体的微笑。
宋清棉也很认真的领罚。
那两个丫鬟,不仅被打了几大板,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而且还被罚了三月的工钱。
原本,环雨出的主意,便是让宋清棉去寻宋清婉,二人做戏,然后宋清婉不小心将簪子掉入了水中,再诬陷给宋清歌。
最后再将宋清歌推入水中。
没想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宋清歌全身而退。
如果是换做以前,宋清歌今天这罪名是背定了。
“好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我也该回去了。”宋正风道,然后看向三姨娘,“我今晚过来用膳。”
“是,妾身恭候老爷。”三姨娘眉开眼笑,她本就生得美,此时更加娇艳了。
二姨娘心里更加恨了,还必须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目送宋正风背影消失以后,才带着宋清棉离去。
宋清歌紧随其后。
宋清歌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眉俏和西籽立即迎了上来。
二人拉着宋清歌转圈,确定她毫发无损时,才放下心来。
“小姐,您方才为何要让奴婢二人先回来,而不让我们陪在您身边?”眉俏扶着宋清歌落座以后才开口问道。
“因为我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若你们牵涉其中,少不得会受皮肉之苦,我怎么舍得。”宋清歌道。
她是嫡女,但是眉俏和西籽是丫鬟,身份肯定比不上宋清棉和宋清婉。
如果让那二人注意到眉俏和西籽,再将事情往她们身上扯,事情就会变得复杂棘手。
眉俏和西籽满含感激的望着宋清歌。
她们已经将房间收拾出来,并且将茶具清洗干净,见事情尘埃落定,眉俏立即给宋清歌泡了一杯茶。
“小姐,您接下来有何打算?”眉俏将茶杯递给宋清歌,并问道。
“找道士。”宋清歌道。
“小姐是要作法事么?”西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方才一直想今日宋清歌被冤枉的过程,现在都觉得后怕,看来以后必须得多留一个心眼,要时刻警惕有人要害宋清歌。
“如果有必要,也有可能。”宋清歌淡淡的说道。
此时,院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宋清歌吩咐眉俏出去应门,片刻以后,眉俏回来,手上多了个食盒。
原来是厨房的人得了二姨娘的命令,给宋清歌等人送吃食过来了,那送吃食的人说,以后到了饭点,便让这院子里的人自己去领了。
三人用过晚膳,洗漱完毕,便各自睡去。
但是,宋清歌熄灯以后,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用黑面纱蒙着脸。
夜行衣是她在庄子上自己改的。
她手脚麻利的出了院子,飞身而行,来到了如院。
此时,二姨娘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她悄然靠近,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小姐,依照我的经验判断,宋清歌在庄子上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高人,要不然,她如何变得如此精明?”说话的是二姨娘的奶娘,张嬷嬷。
“今日她为自己辩白脱身时,那般伶牙俐齿,言语犀利,半分不饶人!”二姨娘恨恨的说道,“那厉氏死就罢了,还给我留着这么个祸害!”
“小姐,她再如何精明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不足为惧!小姐捏死她,像捏死一直蚂蚁一样容易。”张嬷嬷恶狠狠的说道。
“过些日子,再挑一个信得过人,去庄子上做管事,等老夫人寿辰过后,又将她送去庄子上,让那管事好生管教一番,把这性子磨磨。”二姨娘声音里充满了恶毒。
“是,小姐。”
“还有和那道士商议好,老夫人寿辰之日,他务必准时到场,否则许诺的银两可就不作数了!”
“是,小姐。”张嬷嬷想了想,又道:“小姐,您说宋清歌如此张狂,这次那道士来,要不要让他再花些心思在她身上?”
“此事能做好自然最好,但是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这次的寿宴,我可是全权负责的,到时候我也脱不了干系。”二姨娘犹豫道。
“我只是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张嬷嬷还在继续劝说。
“此事还是先容我考虑考虑。如今最重要的是巩固老爷对我宠爱,我好早日有个儿子做依靠。”二姨娘担心道,“奶娘,你今日没有看见冷氏那张得意的嘴脸,我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撕烂她。”
二姨娘失去了一贯的温和,由于仇恨过度,一直面部扭曲。
宋清歌见再也听不到有价值的谈话,便飞身出了相府,她要去玲珑阁。
玲珑阁,明面上是京城最大的裁缝铺,暗地里,却是一个专门收集消息的地方。
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它就能给你想要的消息。
宋清歌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前世跟着周景璃,不过,直到她在牢里面惨死,也不知道这玲珑阁身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她身材消瘦,在空中飞行时更加的轻盈。
凭着记忆,宋清歌很快就来到了玲珑阁。
此时已是深夜。
除了打更人远去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
宋清歌抬起玉手,按照记忆中的暗号,有急有缓,有长有短的节奏叩门。
过了片刻,门打开,应门的是一老翁。
宋清歌很快被带到三楼,因为一楼和二楼是专门为裁衣所用。
老翁开门,宋清歌进屋,二人之间,没有产生过只言片语。
“怎么是个孩子?”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声音从四周袭来。
“玲珑阁做生意还分大人孩子?”宋清歌压低声音,冷淡的说道。
“玲珑阁做生意,只要出得起银子,从不问身份来历。”
“这也是我选择玲珑阁的原因。”
“说吧,姑娘想知道什么?”
“两年前,算出丞相府嫡女命犯煞星的道士的所有信息。”
“一万两。”
“我没有银子。”
“姑娘慢走不送。”
宋清歌犹如和空气在对话,她冷眼环视着周围,没有发现一丝的破绽,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前世的时候,宋清歌以为二姨娘厉如烟是真心的将她视为己出。以为宋清棉是真心把她当姐姐,认为她们并没有因为她蓝色的眸子而嫌弃她。
她深深的感激着。
虔诚的祈祷着苍天,若她可以回报厉如烟和宋清棉的恩情,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厉如烟和宋清棉对她而言,比她的祖母,爹爹还要亲近。
可是后来,她以及她的一双儿女惨死以后,她才明白,那些所谓的不嫌弃,所谓的真心,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物尽其用而已。
她,宋清歌,只不过是宋清棉的一块垫脚石,探路石。
她曾经以为,她不会再相信任何的人。
可是,现在,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人,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她,诚挚的语气对她说,她说喜欢她蓝色的眼睛。
而她,宋清歌,经历过生死的人,在这一刻,心中一暖,选择了相信眉俏,也为她布满荆棘的道路,选择了一个忠心的伙伴。
当然,那是后话。
眼下,她虽然有些许的感动,但是对眉俏,还不至于完全的信任。
“眉俏,相信西籽已对你说了我的处境,也许,我过得还不如你呢,你跟着我,没有任何的安逸。”宋清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眉俏选择跟着小姐,并不是贪图一时的安逸,而是小姐是眉俏要等的人,眉俏甘愿为小姐的奴婢。并且,眉俏说过,小姐今日一救,眉俏终生誓死相随!”眉俏决然的说道,语气铿锵有力。
宋清歌此时才认真、仔细的看着眉俏。
人如其名,眉俏,却是长得俊俏。她长着一张略带英气的脸庞,眉毛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细长,到显得有些浓密。双眸清澈,大而圆。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虽谈不上绝色美人,但是却隐隐有一股泼辣、直爽之美。
这也难怪,陈少坤会紧追着她不放。
“眉俏,地上凉,先起来吧。”宋清歌的声音放轻了些。
缘分是一个妙不可言的东西。
知心,追随,有时候也许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甚至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多谢小姐。”眉俏面色一喜,立即从地上起来。
“你不用谢我,我并没有答应你留下来。”宋清歌盯着眉俏期盼的双眸,狠心的说道。
她重生一世,不能有太多的牵绊。她的最终目标,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周景璃。
她在没有变强大以前,没有资格却顾及这些还不确定的感情。
“小姐。”眉俏眼中是无尽的失望。
“眉俏,你还有爹爹呢,怎可安心留在我身边,我需要的是,一心一意只为我的人。”宋清歌道。
眉俏闻言,立即道:“小姐,我那狠心的爹爹,将我卖了不止这一次。以前他每次将我卖了,我都去求买主,然后砍柴做工去换银子,翻倍的偿还我爹爹欠下买主的赌债。可是这一次,那色鬼陈少坤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我,我要是被抓回去,肯定是生不如死。而我的爹爹,是绝对不会管我死活的。所以,我宁愿跟着小姐。好歹还能有一条活命。”
“眉俏,你先跟着我吧,在一月之内,若你想回去,我都不拦着你。”宋清歌抬眸,望着渐渐西沉的晚霞,一脸的落寞,但是那杏花双眼中的蓝瞳,却是异常的笃定,仿佛那远方,有她势必要实现的目标。
“多谢小姐,眉俏今日跟着小姐,便是终生不悔!”眉俏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欣喜之色,宋清歌两世为人,一眼便瞧出了她眼中的喜悦,是发自肺腑的。
“眉俏姐姐,以后我们便能一起了。”西籽牵着眉俏的双手,高兴的说道。
眉俏点点头,又伸手摸摸西籽的头。
“小姐,奴婢有事要禀报?”眉俏道。
宋清歌问:“何事?”
眉俏拍着西籽的手,对宋清歌道:“我们方才一路走来,西籽并没有告诉奴婢关于小姐的任何事,我们只是在讨论,小姐要怎么样才能逃脱陈少坤的魔掌。”
宋清歌会意,原来眉俏是担心她怪罪于西籽。毕竟,未经她的允许,西籽向别人透露关于她的事,这不是一个忠心懂事的奴婢该做的事。
“西籽,我错怪你了,抱歉。”宋清歌歉疚道,她见西籽与眉俏亲近,以为西籽便与眉俏吐露了很多心事,没曾想,她的西籽,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真心。
也许,重活一世,有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小姐,快别这么说,您是小姐,哪有小姐跟奴婢说抱歉的。”西籽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小脸上方才的隐隐委屈之色,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已换成了盈盈笑容。
“小姐,你真好。”眉俏道。
西籽自豪道:“那是自然,我们的小姐,必定是世间顶尖的人。”
宋清歌点了点西籽的眉间,笑而不语。
“走吧,小姐,天快黑了。”眉俏道。
宋清歌点头道:“好。”
主仆三人,并肩而行,踩着夕阳最后的余晖,踏上了回荷香村的道路。
此时天色渐晚,宋清歌带着西籽与眉俏尽量选择大道行走。
周遭一片寂静,如果仔细聆听,还能听见她们三人急促的脚步声。
“西籽,眉俏,快些走。”宋清歌催促道,重活一世,她对危险的警惕性提高了,她总觉得前面有危险在等着她。
“是,小姐。”西籽、眉俏回答,并快步跟上宋清歌的脚步。
三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一轮圆月高悬夜空,稀疏的星宿,散落在皎月的周边,星辉暗淡。
她们方才走的道路两旁,偶尔还有几户人家居住,接下来她们要走的路,便是荒无人烟的一里地,过了这一里地,便踏上了荷香村的地界。
宋清歌的心里那股不好的越来越强烈,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当她们进入荒无人烟的地界时,宋清歌便立即停住了脚步,她已经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正朝她们逼近,“小姐,怎么了?”西籽问道。
宋清歌一抬手,示意西籽不要说话,她用蓝瞳敏锐的扫视着周围,然后向眉俏招手。
眉俏凑到宋清歌的跟前,在听到宋清歌的吩咐以后,便闪身隐藏到了暗处。
宋清歌带着西籽又向前走了两步,便出声喊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暮色四合,夏日的乡下,夜风透着丝丝清凉。
宋清歌回到自己的屋子以后,坐在床沿边定气凝神,她在心底筹划着。
如果此事利用得当,说不定她还能提前回到京城去。
西籽仔细盯着宋清歌看,这个冷静、沉静,目光锐利的人,还是她家以前那个胆小、沉默的小姐吗?
“西籽,我记得吩咐你帮我藏了一根簪子,是么?”宋清歌问道。
西籽道:“是的,小姐,奴婢将簪子藏起来了,小姐现在就要么?”
宋清歌点点头。
西籽快速的钻到床下面,然后又快速的出来,将簪子递给宋清歌。
两年前,宋清歌来到庄子上不久,她原本带的东西就不多,还被厉氏及王芳搜刮干净了,此时这个簪子是她最后剩下的东西。
这簪子是木质的,看着极为普通,也不值几个银子。但却是她娘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虽然没有见过她的亲娘,可血缘天性,她异常的珍惜这簪子。
如今,她极为窘迫,不得不暂时利用这簪子了。
宋清歌瘦而粗糙的手,紧紧的握住簪子,目色冷清,她在心里静静的回忆上一世的事。主仆二人相顾无言,估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宋清歌的屋子里是没有油灯的,所以一到天黑,便只能睡觉,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今天她这一摔倒,估计也没有饭吃了,于是,便吩咐西籽,二人早早睡去。
翌日,。
宋清歌站在院子里,看着厉氏房屋前飘着的红色衣服,变得比往日更懒了些,她要节省体力。
午时,到了用饭的时辰。
院子里放着两根凳子,凳子上面搭着两块木板,就成了一临时的长桌,上面摆着四五碗菜,只有一碗是有肉的。同时还摆放着十多碗玉米饭,玉米饭是按照庄子上干活的人固定好的,每个人只有一碗。
而宋清歌与西籽,她们一直都是两人吃一碗玉米饭。
但是今日,宋清歌她不想再与西籽一同吃一碗玉米饭,她必须让她们两人都吃饱饭。
昨日她俩就没进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是以,虽然那些干活的长工在地里还未到来,但是宋清歌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拉着西籽快速的坐到餐桌边。西籽早已得到了她的指示,二人各端一碗玉米饭,正要送入口,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传来。
“宋清歌,你一天偷懒耍滑就算了,难道还想一个人吃一碗饭么?”
宋清歌循声望去,见是厨房的何氏,此人对厉氏最为忠心,只因为她有一个儿子喜欢王芳,所以她使劲浑身解数巴结厉氏。
“那你觉得我应该吃多少?”宋清歌见机会来了,她示意西籽端着碗继续吃,而她则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走到何氏身边,厉声问道。
何氏虽然是成年人,但是身材矮小,宋清歌在相府的那八年,是没有被饿着的,可能是遗传她母亲的优点。是以,她比同龄人身量稍高,现在站在何氏面前,她比何氏还高出许多。
“你,和她共同吃一碗饭。”何氏看到宋清歌冰冷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西籽说道。
她虽然仗着厉氏的势经常打压宋清歌,但是她的地位比厉氏还要低,所以她还是有些顾及宋清歌的身份,没有厉氏那么肆无忌惮。
宋清歌冷笑一声,背靠着长桌,出言讥笑,“何氏,你说你们都是会咬人的狗,为何在厉氏的心中,你的地位还不如那一个恶狗呢?”
“宋清歌,你骂谁呢?你骂谁是狗?!”何氏一边借着厉氏的势,一边又最讨厌别说她不如那条恶狗。是以,宋清歌的话,深深的激怒了她。
她便出手推攘着宋清歌。
宋清歌力气没有何氏的大,但是胜在身体灵活,她往旁边一躲闪,就躲开了何氏。这时,她听见院门外有数人交谈声,便知道是长工干活回来了。
她灵机一闪,继续骂难听的话,激怒何氏,“骂的就是你这条饿狗!”
何氏气得牙痒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宋清歌道:“你!我要杀你了!”然后又向宋清歌扑去。
宋清歌腿一伸,原本要扑向她的何氏立即扑倒在了长桌上,顿时将长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
就在这时,院门打开,所有的长工都出现在院子里。
“何氏,你怎么可以将犒劳长工的饭菜打翻?到底是何居心?”宋清歌大声的喊道。
厉氏等人听到吵闹声,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何氏翻爬起来,见到众人,慌忙解释道:“贱人,你胡说什么,都是你的错。”
“何氏,我知道你厌恶我,你不让我吃饭就算了,为何还将这饭菜打翻?让辛苦干活回来的长工也吃不了饭,而且那碗肉,他们要一个月才能吃一次的!”宋清歌一脸无辜,大声的说道。
这些长工和何氏的地位是一样,他们不能奈厉氏如何,但是如果一起针对何氏,何氏还是有些怕的。
那些长工听到宋清歌的话,方才又见何氏正好趴在长桌上,就更加相信宋清歌的话了。
而那些饭菜洒在地上,到处都是,显然是不能再吃了。
长工们顿时心生不满。
这时,西籽已经来到了宋清歌的身边,她低头在西籽耳边轻语,西籽听后,点点头,便趁乱悄悄跑开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何氏翻起身来,连忙对长工解释,然后又立即指着宋清歌,“都是她,都是她这个小贱人绊倒我。是她不让你们吃饭。“
宋清歌不慌不忙,大声而理直气壮的说道:“何氏,你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么?被你打翻的饭菜,也是我要吃的,现在我自己都没得吃了,我怎么会将饭菜打翻?“
何氏也是长工,但是因为巴结厉氏,所以她能在厨房吃饭,不与这些长工一起。而且何氏平日里也没少欺负他们。只是都碍于厉氏的管事的权利,大家都忍着。
所以相比何氏,这些长工更愿意相信宋清歌的话,以前,他们可没少看见何氏欺负宋清歌。
而起,今日是好不容易打牙祭的一日,相对于他们而言的好饭菜,却被何氏给打翻了。更加让人气愤的是,她竟然将责任推给他人。
这时,其中有沉不住的青年男长工,已经怒了,“何氏,你是什么意思?”
一人出声,其它长工便跟着围了上来,辛苦干了一个早上的农活,回来却发现即将到嘴的饭菜飞了,每人脸上都是怒色。
何氏现在也顾不得找宋清歌的麻烦了,她不停地摆手,口中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看着渐渐围拢来的长工,她立即向厉氏求救,“厉管事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救救我。”
翌日。
眉俏进屋伺候宋清歌时,便发现方桌上有一叠银票,她仔细的数了数,整整五万两。
“小姐,是我们太过于贫穷,老天都看不下去,给我们送银子来了么?”眉俏将银票递给宋清歌,担忧的说道,她是担心这又是府里的其它人送来陷害宋清歌的,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送这么多的银票。
宋清歌接过银票,想起昨夜谢衍的话,那银票必是他留下的,出手真阔绰,也不算白白担了一个纨绔少爷的名号。
“眉俏,先放着吧。”
“是,小姐。”
这个院子里虽然有三个房间,但是房间里的摆设是极其寒酸的。
只有基本的桌子,木椅,洗漱的用具,至于女子的梳妆台,衣柜,箱子,一样都没有。
眉俏有心想保管好这五万两银票,都没有地方可放,不过好在她聪明伶俐,最后倒是找了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藏好了银票,然后才伺候宋清歌洗漱。
宋清歌洗漱完毕,趁着天色还未完全亮明,就去了沁宁院。
老夫人上了年纪,睡眠少,且浅。每日清晨,都会起得很早。
宋清歌到了偏房,崔鸳已经在开始清洗茶具。
“大小姐。”崔鸳见到宋清歌,便欣喜的打招呼。
“崔鸳姐姐。”宋清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着手开始煮茶。
在煮茶的关键环节,她故意放慢速度,让崔鸳能够看清,崔鸳报以感激的微笑。
宋清歌只是不急不慢的和崔鸳讨论茶,而没有打探其他消息,这反倒让崔鸳对她另眼相看。
不久,茶煮好,照例又是崔鸳端着去伺候老夫人,宋清歌在外间等候。
老夫人衣着庄重,贵气,倒不是丞相之母的装扮。然后往那精雕细刻的梨花木椅上一坐,到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她一闻到茶香,便知是宋清歌所煮的茶,“崔鸳,是不是每日给我这老人煮茶,你嫌麻烦了?”
崔鸳见老夫人神色不悦,心里不由得一忐忑,连忙道:“老夫人可冤枉奴婢了,奴婢能跟在老夫人身边,不就是因为老夫人看得起奴婢煮的茶,奴婢在这府里才有立足之地嘛。”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将这煮茶的任务交给不相干的人去做?”老夫人瞪着崔鸳,怒问道。
“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原谅,奴婢再也不敢了!”崔鸳立即跪了下去,低声道。
宋清歌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原本她还有心讨好老夫人,可是如今她用心去做了,别人仍然视她为不相干的人,还白白连累了崔鸳。
她立即进屋,跪在地上,道:“孙女给祖母请安。”
“谁允许你这个煞星进屋的,滚出去!”老夫人呵斥道,竟然是不将一点情面。
崔鸳在一旁低着头,再也不敢替宋清歌求情。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知晓至亲祖母的绝情,可是重生归来,第一次听到“煞星”二字时,宋清歌坚毅的内心还是忍不住颤抖。
她双拳紧握,顿感全身一片冰冷。
寒冷彻骨的蓝瞳闪过怒意,她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因为此时她“命犯煞星”的这件事还未解除,再也不能加上不敬祖母大不孝的这一条。
“祖母,孙女不是煞星。孙女知晓祖母喜好喝茶,便想略尽孝心,不想反而惹祖母不高兴,是孙女错了。这一切都是孙女求崔鸳姐姐的,崔鸳姐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求祖母原谅崔鸳姐姐。”
“去了庄子上两年,变得伶牙俐齿,竟然敢顶嘴了?!”老夫人将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气得双唇直哆嗦。
“祖母。”
“别叫我祖母,我没有你这个孙女!你一回来,就搅得府里不得安宁,害得棉儿,婉儿受罚,你不是煞星,是什么?”老夫人大声数落着,一脸的凶相,巴不得宋清歌立即从她眼前消失。
此时,宋清歌终于明白老夫人今日为何态度大转变,原来是因为宋清棉和宋清婉受罚的缘故。
她们二人才是老夫人的孙女,而她宋清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可是,那二人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们先起了陷害宋清歌的心思,最后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实情。但是,她却选择遗弃宋清歌,反倒心疼那两个始作俑者。
原来,昨夜,宋清棉不甘被禁足,便来了沁宁院哭诉。二姨娘当然是知道此事的,但是她却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老夫人心疼宋清棉。只要老夫人知晓了此事,肯定会偏帮宋清棉,那宋清歌的日子就肯定不会好过了。
她这是借老夫人的手,来整治宋清歌。
正好还可以让宋清歌献茶讨好老夫人之事无法再进行下去。
如此,宋清歌在相府无法立足,便只能倚靠于她,任由她驱使利用。
如此一举三得之事,二姨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宋清歌完全不想解释,因为她知道,解释也没用。
“祖母,消消气。”宋清歌强忍着怒火,欲伸手去触摸老夫人的手,她必须缓和这僵持的关系,否则老夫人寿辰过后留下来,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可是,在她的手碰触到老夫人手背的瞬间,老夫人圆目怒瞪,一把用力甩开,大声骂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生的野种,别碰我!”
宋清歌腾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紧紧的抿着唇,蓝瞳冰冷如寒刃,还有浓浓的鄙夷。
突然,她不怒反笑,“祖母,孙女敬你是长辈,所以孙女一直忍着的,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母亲!祖母,你在辱骂孙女,辱骂我娘时,也骂了我爹爹,当今的丞相。”
“祖母,您觉得皇上会封一个,连自己女儿是否为亲生都不知的人为丞相么?”
其实皇上日理万机,是根本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后宅小事的,宋清歌如是说,只不过是为了指责老夫人目光短浅而已。
老夫人被气得顿时差点晕了过去,指着宋清歌,连着吼了几声“你,你!”
厉氏一直在冷眼看着,直到何氏喊出了声,她才开口道:“都给我住手!“
那些长工听到厉氏的声音,都停住了脚步,却仍旧将何氏围着。
“都让开。“厉氏扒开一个长工,走到何氏身边,指着长工,大声吼道:”你们想做什么?都不想在这里干活了是吧?“
“厉管事的,今日是打牙祭的日子,现在这饭菜都没有了,我们也是人啊,也要吃饭的,只不过让何氏给一个说法。“方才说话的青年男长工说道。
此时,何氏已经战战兢兢的躲在了厉氏的身后,低声道:“厉管事的,您一定要救我啊。“
厉氏现在心里也是气了,低声骂了一句“蠢货“,心道这些饭菜打翻了多可惜,不是宋清歌的对手,就别去惹她。
要不是看在何氏对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她才懒得管。
“这些饭菜打翻了,我会再吩咐人去厨房拿些出来给大家吃。“厉氏笑着说道,她克扣长工的工钱,所以这里长工的工钱特别低,如今正是农忙季节,如果这些长工都走了,短时间之内,以她出的工钱,很难找到长工。
是以,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长工的要求也低,听到还有饭菜可以吃,也就不再闹了,各自散开。
“还不快去厨房将饭菜端出来。“厉氏转身对身后的何氏道。
“厉管事的,厨房的饭菜估计不够了。“何氏怯怯的说道。
厉氏心里也是有数的,她克扣伙食费用,每顿饭菜,几乎不会剩下太多。
倒是她和她女儿的饭菜,每顿都会剩下很多,便宜的也是她喂的恶狗,所以在这个院子里面,除了她们母女,生活得最好就要数那条恶狗了。
“去,将我和芳儿的饭菜分一些出来给大家吃。”厉氏道。
“是,管事的。”何氏躬着身体,快速向厨房跑去。
厉氏又对那些长工说了些话,才转身离去,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清歌,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吃饭了,她一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宋清歌望着厉氏扭着的腰肢,目露寒光,一阵嫌恶。
这顿饭,宋清歌如愿的吃了个饱,饭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西屋,西籽早已在那里等候。
“小姐。”西籽立即迎了上去。
“都得手了?”宋清歌一边关着房门,一边问道。
西籽点头,将怀里的白米饭和一根鸡腿摊开给宋清歌看。
“有没有人发现你?“宋清歌边问,边拿起一旁的一块破旧的衣衫将白米饭和鸡腿包起来。
“没有,他们都在看热闹,厨房里面没有人,而且那鸡腿也多,我拿一个,不会引起人怀疑的。“
“西籽真厉害。“宋清歌捏着西籽的脸蛋说道。
方才她见西籽已经吃完饭,就吩咐她趁乱,去厨房那些白米饭和好的菜。
这精细的白米饭整个院子里,只有厉氏和王芳才能吃,就连那恶狗,也是不能吃的,如今西籽拿的白米饭,虽然只可以捏成宋清歌拳头大小的一个饭团,但是对于她的计划来说,这已经够了。
宋清歌好不容易才等到夜晚降临。她将今日白天里得到的鸡腿上的肉撕成一细碎,然后与米饭混合,捏成三个小小的饭团子,然后拿上木簪,才起身走到门口。
她看着满院的屋子都是一片漆黑,回头对西籽道:“你在屋子里等我。”
西籽想要开口问宋清歌去那里,可是看到她冰冷的眼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清歌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门口,怀里的饭团子此时已经握在了手里。
恶狗照例扑了过来,就在快要咬到她的时候,她顺势将手上的饭团子扔向它。本来是要扑咬她身上的恶狗立即转身,朝那饭团子扑去,含在嘴里。
恶狗平日里吃的是粗糙的玉米饭,骤然闻到这清香的白米饭,便暂时顾不得她了。
她冷冷的一笑,然后趁机快速的打开大门出去了。
她只顾往前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紫色的身影,一直不近不远的跟随着她。
前世她在荷香村生活了七年,所以对村里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一直奔向村西头王阿婆那里,王阿婆六十多岁,最是心善,早年间死了丈夫和儿子,眼睛已经哭瞎了,如今一直独居。
宋清歌敲开王阿婆的门,谎称自己饿了,用簪子换了两个馒头。又声称自己家里遭了老鼠,又向王阿婆要了一些老鼠药。
她的簪子是没有记号的,所以她敢放心的使用。等到她有银子的时候,再来将簪子买回去。而且王阿婆看不见,自然就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她给王阿婆道了谢以后,再去村西头的小桥边,寻到了一个傻子流浪汉,递给他一个馒头。
待一切办妥以后,她才快速的跑回庄子。
当她轻轻的打开大门以后,院子里一片漆黑,听到响声的恶狗又扑了上来,她将剩下的最后一个饭团子扔了过去。
那恶狗方才已经尝到混着鸡腿肉的白米饭的香味,此时再次闻到相同的味道,便快速地将整个饭团子全部吃完,一点不剩,没过多久,便开始剧烈挣扎,闷叫。
她一直死死的盯着黑狗,蓝色的眼眸在夜色里显得幽深,让人望之生寒,直到黑狗死去,她才放开紧握的双拳。
不是她心狠,而是重生而来的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发生过的惨剧。
当时,王芳故意在她要经过的地方泼水,地上湿滑,她不小心摔倒在恶狗的面前,西籽为了救她,便落入恶狗的嘴中。后来她拼命的拖扯,才将西籽救下来,但是西籽的腿已经血肉模糊,隐隐还能看见骨头,厉氏知道以后,不仅不拿钱请郎中给西籽医治,还责怪她们不小心。
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她发誓,所以身边的人,她都要保护。现在她虽然还没什么能力,但是至少她要在恶狗再次作恶之前出手,让西籽的腿再也不会被这恶狗咬瘸,她再也不会因为腿残疾而被别人嘲笑和欺辱!
宋清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声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低声唤着:“西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