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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家小日子沈苏沈方

钟家小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哎呦,新娘来了!”这一声可比她说的重要,大伯大娘立刻就出去了:“二娃,快来见你大舅子,倒茶见礼。”“杏儿快去叫你堂姐,人家来接亲了。”乱糟糟的一窝声音,沈苏也不想凑热闹了,拉着沈方站在一边,静静看。“堂姐,人家来接亲了。”看着门外进来的都是陌生人,三丫头过来传话,沈苏直接就走。既然早晚要走,那就趁早走。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里哪个是来接亲的,但沈苏一身红衣还算显眼,人家主动来找她:“你是沈大丫吧?我们是孟家来接亲的。”“嗯,我是沈苏。”沈苏直接说了名字,拉紧了弟弟,跟着他们出了这院子。四十多里地,中间还有山路,一路走到,天都黑了。早有人在等着了,就算是换亲,这家人也算有礼数了,大门上贴着红对子,一个厚重的火盆,里面是燃烧的木头。一个少年...

主角:沈苏沈方   更新:2024-12-09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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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苏沈方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农家小日子沈苏沈方》,由网络作家“钟家小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呦,新娘来了!”这一声可比她说的重要,大伯大娘立刻就出去了:“二娃,快来见你大舅子,倒茶见礼。”“杏儿快去叫你堂姐,人家来接亲了。”乱糟糟的一窝声音,沈苏也不想凑热闹了,拉着沈方站在一边,静静看。“堂姐,人家来接亲了。”看着门外进来的都是陌生人,三丫头过来传话,沈苏直接就走。既然早晚要走,那就趁早走。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里哪个是来接亲的,但沈苏一身红衣还算显眼,人家主动来找她:“你是沈大丫吧?我们是孟家来接亲的。”“嗯,我是沈苏。”沈苏直接说了名字,拉紧了弟弟,跟着他们出了这院子。四十多里地,中间还有山路,一路走到,天都黑了。早有人在等着了,就算是换亲,这家人也算有礼数了,大门上贴着红对子,一个厚重的火盆,里面是燃烧的木头。一个少年...

《穿越农家小日子沈苏沈方》精彩片段


“哎呦,新娘来了!”

这一声可比她说的重要,大伯大娘立刻就出去了:

“二娃,快来见你大舅子,倒茶见礼。”

“杏儿快去叫你堂姐,人家来接亲了。”

乱糟糟的一窝声音,沈苏也不想凑热闹了,拉着沈方站在一边,静静看。

“堂姐,人家来接亲了。”

看着门外进来的都是陌生人,三丫头过来传话,沈苏直接就走。既然早晚要走,那就趁早走。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里哪个是来接亲的,但沈苏一身红衣还算显眼,人家主动来找她:“你是沈大丫吧?我们是孟家来接亲的。”

“嗯,我是沈苏。”沈苏直接说了名字,拉紧了弟弟,跟着他们出了这院子。

四十多里地,中间还有山路,一路走到,天都黑了。

早有人在等着了,就算是换亲,这家人也算有礼数了,大门上贴着红对子,一个厚重的火盆,里面是燃烧的木头。

一个少年在门外等着,只腰间扎着一条红腰带,喜笑颜开的看着沈苏。

“新娘到咯!”接亲的人一声呼喊,大门里瞬间就出来好几个小孩子,直接就围着沈苏了。

什么情况?不是只有一双弟妹吗?这四五个小孩是怎么回事?沈苏下意识的拉紧了沈方的手,抬眼去看那少年。

“这是我堂弟妹,快垮火盆。”少年笑着,招呼走了几个豆芽,也拉走了沈方。

提着裙子,沈苏抬脚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这火苗烧到她裙子,那里面可有她全部身家,财不露白是真理。

一看她跨国了火盆,少年立刻过来拉住她的手:“娘子。”

啊?这就叫上娘子了?沈苏看了一眼那被牵的手,知道他是孟明扬,人虽精神,却是精瘦黝黑。

没有拜堂,见过几家长辈,爷爷大伯二伯小叔几家,看那脸色都是各有心思。

“这一成亲就长大了,这就知道疼媳妇了,可别忘了你娘。”小婶李梅直接就笑,看笑话的笑。

沈苏张嘴要替他说话,手下一紧,孟明扬自己说道:“多谢小婶提醒,我娘人善良,大丫会照顾好的。”

果然都不是良戚善亲。

坐在首位的孟知恩咳了一声,虽然他是爷爷,但还是一家之主,去年续弦没了之后就单独过着,今天过来,主要就是说这事:

“你既然成亲,那也该分家了,之前说好的,那处老宅子就分给你们了,你们一家五口,六亩良田三亩荒地,今年的粮食,这一季已经收完了,你们的口粮还是那么多。”

五口?沈苏心里咯噔一下,她还带着弟弟呢,孟明扬一家4口,她这边,只算一个人的,今年口粮又没多“爷爷,那边可是连个床都没有,您今晚就让我们过去吗?”

孟明扬的话更现实,他知道那边老宅是比较大,可是只有几间房子,连个院墙都没有,多少年没住过人了,门都破烂不堪,今晚过去,别说睡了,收拾都来不及。

“明天搬过去,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要是没异议,明天就正式分家了。”


“明扬家的,等明扬回来,告诉他一声,冯老大回来了。”那人在院子外,带着个斗笠,看不清脸。

沈苏也不打算细问,只是说:“就这一句?没有时间没有地点?那他知道了也没有。”

“你这小娘们想的挺周全,不过你不用管,这是爷们的事,明天我再来。”他声音沉厚,哈哈一笑,顺着路就走了。

冯老大是谁?沈苏心里问号连连,还回来了,难不成还出去过?

晚饭做好,是一锅面片,飘着油花,明扬一身泥土的回来了。沈苏立刻给他舀水让他洗洗,这才开始盛饭。

“好香啊,你做饭真好吃。”明扬一边抽鼻子一边笑着。

“今天有个人来了,说冯老大回来了,还说明天还来。”沈苏把饭碗放在他面前:“冯老大是谁啊?”

这名字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名,沈苏心里是不愿意他和那种坏人接触的,但一个名字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坏人。

“是娘家的一个表舅,因为自己起了个镖局,就让别人叫他老大了,之前说是走了趟西北,都两三个月了。”明扬吃的一头汗,摆着空碗过来:“等明天我带你一起去。”

沈苏又给他盛了一碗:“你慢点吃,开镖局混武行的啊,难怪你的功夫是跟着娘亲学的。”她自己那一碗还没吃完,这一锅就吃空了,个个肚圆打饱嗝。

确实在知道孟王氏会武的时候很惊讶,明扬虽然没展示过拳脚,但她让小方跟着学他也没不同意,现在又出来个表舅,沈苏觉得,她有必要问问他了,不然这么稀里糊涂的,也不合适。

“明扬,外祖家现在还有什么人啊。”她虽然问了,但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如果外祖家有人,会让这孤儿寡母的在这边受着苦?

“外祖家……我也不清楚,我记得爹刚没的时候,娘亲说当初和家里断了关系,所以也没回去求助,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只回去过两趟。”

第二天早上做了一锅面疙瘩汤,沈苏问:“什么时候去看表舅?”

“那人不是说今天还来吗?等他来了再说。”明扬闻着味说:“你做了什么,挺香的。”

“你吃什么不香?我做的有不香的?”沈苏盛饭出来,用这锅做了几个死面软饼,一家老小开始吃饭。

还以为那人什么时候来,没想到才刚吃完饭,沈苏还没刷洗出来,那人就来了。

“明扬在家吗?”

“我在家,是表哥啊,快进来。”明扬出来开门,笑脸迎人,还唤沈苏出来:“苏儿,表哥来了,是二舅家的大表哥。”

沈苏一边擦手一边出灶屋出来,未语先笑:“表哥好。”

“明扬家的,长的还挺俏,昨个也没看清,这是见面礼。”他说着,摘了帽子,第过来一个小包袱,不等沈苏道谢,就拉着明扬进屋了。

沈苏在灶屋里打开一看,都是首饰,有金的有银的还有玉石的珊瑚的,她吓了一跳,急忙重新包好,这些东西,她可不敢用,家里还这样,这首饰都算是贵重的。

收拾起来,她端着茶进了堂屋:“表哥喝茶,家里没好茶,只有清热的菊花茶。”

以往都是用碗盛的,里面飘着菊花,今天有客人,沈苏是泡好了倒出来的,微青黄色的茶水,散发着新鲜菊花的清香,对于喝惯茶叶的王栋来说,很新鲜。

“不错,好茶,表弟妹蕙质兰心啊。”

还以为他是个粗人,没想到一开口并不粗鲁,沈苏低头,看了一眼里间的孩子,她也进去了,男人说话,没女人的事。

“我以为你还得两年成亲呢,现在看样子,这是分开了?”王栋喝着茶,看着这整洁的屋子:“虽然不富裕,但看样子还不错,挺干净的,现在有家了,你还能跑远路吗?”

沈苏在里屋听着,这是要让明扬去哪?跑远路?连想到那个表舅是开镖局的,她心里一紧,不会是让明扬去走镖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控不住马,人在马车上特别危险,孟明扬也是没办法,但沈苏也不敢跳,越紧张越抓的紧。

“畜生!”

前面忽然站出一人,正在路中间。

“你快让开!”

沈苏真是要吓死了,这马越拉越跑的快,简直就是和她作对,人们躲闪都来不及,谁还会撞上来?

“给我停下!”

这人不避反迎,在马过来的时候,微一偏身,伸手抓住了马头上的缰绳,往下一登——

沈苏完全的被这力道个吓到的,马直接被按在了地上,车头也低了下来,她直接就往前扑了,手不由就松了一下,绳子软不受力,她在想抓住的时候,人已经离了马车——

“苏儿你没事吧?”

明扬气喘吁吁的追上来,顾不得喘气,立刻出声询问沈苏。

——沈苏被扶住了,就在自己马头的地方,那人一手压着马头,一手扶着她,很稳。

稳了稳心神,沈苏蹲身福礼节:“谢谢。”说着就脱离他的手掌,回身去孟明扬身边:“我没事,这位……这位壮士喝停了马,额,马还好吧?”

说着,她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人是白净脸艳红唇,头发高束一身碧紫长衫,看上去不足十五,也不像本地人,那伸出的手很大力气,直接就压了马还扶住了她。

孟明扬尤不放心,顾不得道谢,拉着沈苏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定真没受伤才安心。

“你这人真奇怪,不先检查检查自己,反倒关心一匹驮马,一不是良驹二不是神骑的,”这人觉得有些好笑,一边说着一边松了手,那马却没站起来,他看了一眼:“伤了蹄子,这几天都不能负重了。”

“多谢壮士,救了拙荆,马是小事。”孟明扬扶了一下沈苏,挡在身后,对这人抱拳。

一看抱拳的姿势,就知道是练过的,这碧紫衣衫的少年直接伸手扶住他:“不用客气。”

嘴上说着,但手下可有其他意思,孟明扬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扣住了脉门——

沈苏是外行,老话说是外行看热闹,但眼见孟明扬身子一歪就被拉扯过去了,再看热闹也看出来不对劲了,她直接过去:“快放手!”

刚才是被吓傻了,道谢什么的都处于习惯的礼貌。孟明扬护住她之后,她才开始回神,却不等她想到车里的包裹,就见明扬出事了,——这是大街上,刚才正因为她的马车出的事故,现在一群围观的,这人明明喝停了马,就算不是想救她,但也间接救了,她也没有受伤,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和明扬动手,这是什么意思?

碧紫衫男想试试孟明扬,却不料孟明扬半点不还手,好像是他误判了一样,毫不费力的就把人拉过来了,再准备松手——这女子凑什么热闹?

他只是觉得可能遇到熟人了,才出手一试,既然不是,他也不纠结,直接把孟明扬往沈苏方向一推,自己往后退了一大步!

“哎呀,明扬你没事吧?”沈苏被撞的趔趄了一下,好在没摔倒,直接扶住了他。

明扬揉了揉手腕,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不过倒没有真伤他的意思,带着某种试探,他想去问上一句,对方却笑着抱拳:“相遇既是有缘,不必通名,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话也不带留余地的,说完就走,绝对潇洒。

“这小子,真奇怪,”明扬反手拉了沈苏:“我没事,你去牵我的马来,这匹马不能负重,得养几天。”

这简直就是倒霉,沈苏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己包裹里带出来想给陈菡芙的扎花……上次是摆件,这次是可用用在身上的装饰,不一样的,但这次没有盒子了,却遇到了这么悲催的事。

孟明扬牵着马缰,刚买那匹栓在车尾跟着,伤了蹄子也走不快,叫声就一直没停。

绣坊

“以后出门一定得看黄历了,”沈苏抱着包裹,一边打开一边叹气:“今天出门太倒霉,所以,本来想给你看的东西,现在都没什么形状了,这次就算了吧,我是来买丝线的。”

那几支花都变形了,本来就是用竹枝在内支撑形状的,绝对和鸡蛋一样轻拿轻放,在马颠簸的时候,碰到那么硬的马车壁,这会儿是真不能看。

“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陈菡芙拿起那变形的花朵,随手捏着形状,合作多次了,也知道小丫头看着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再带的气质也不容轻视,今天话里话外透着悲凉,她很好奇呢。

“这几天都不太顺,家里粮食都没有了,现在得赶紧买,不然晚上就得饿着。”

沈苏一边挑拣绣线,一边看她这儿的新品,以及新来的布匹。

陈菡芙挑眉,这丫头还是口风紧,什么都不说,不过能几天不顺的,多半是家里事,她准备诈一下:“你是遇到情敌了吗?”

沈苏一愣:已经有情敌这个词了?

猜对了!

陈菡芙把她这愣神自动如此理解,当下就笑的花开了一样:“哎呀,你这个年纪就发愁这个?年少夫妻,他一时新鲜也是有的,不过你只要一直在,他肯定是忘不了你的。”

黑线!沈苏竟然被古人给教育了?怎么可能,她直接反驳:“没有,我不是愁这个,我是愁吃的,饱暖思,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谁想那个。”抬头看到展品架子上放的还在她上次随手画的兔耳朵,沈苏直接转移话题:“这个卖的怎么样?”

陈菡芙看她问起扇子才想到自己的打算,原本就准备这次见到她把这事商量一下,差点忘了:“这个,卖的紧俏,简直供不应求,我想着,让你来给当绣样师傅,我这儿绣娘不少,可以和你直接说,比我说的清楚,图样成本我出,”说着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翻:“盈利五五分,怎么样?”

呼,沈苏笑了,这才是陈菡芙,思维跳跃,心眼不坏,盈利性的目的比闲话更好谈。

“你同意了?”

看到她的笑脸,陈菡芙直接就要确定。

沈苏摇头:“按理,五五分我应该知足,但我家的情况,我现在还不能直接和你五五分,这兔耳朵是我送你的,你觉得,招揽我,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手里拿着几色艳丽的绣线,沈苏直接去柜台,每次都被砍价,虽然最后她拿到的还是她的理想价位,但她一点也不打算这么走下去,亏大了的,她要是真同意了,以后都没办法发展了。

“你嫌少?”陈菡芙心里一紧,她也是内心斗争很久才决定五五的,虽然底线是四六,但这小丫头,胃口也太大了点,不好填满啊。

“不是。”沈苏根本无意现在合作发展,但她也不会直接说出来:“你先把这钱收一下吧。”

“不急,你先说说,你到底是准备怎么合作?还是,你不想合作?”

陈菡芙又不傻,虽然不是人精,但毕竟生意人,稍微一想就猜出来大概了,不过,她觉得沈苏也不傻,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会错过的。

“陈姐姐,我家里还等着我买粮食回家呢,这次的样花毁了,我下次再给你带些吧。”沈苏不想多说,说多露多。

陈菡芙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算了,知道你过的困难,这线送你了,上次你拿的那种花,有好多人还想要,你再做些吧,我们打个商量,成本我出,盈利……”

想要批量生产?也真是个好法子,然而,沈苏真心无此意。

陈菡芙给的条件已经算是优厚的了,但沈苏觉得,这样肯定是会外泄的,手艺这东西,她就这一个手工了,可以说,穿来这里她可能这辈子就只能靠这一样了,所以,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给她。

“陈姐姐,苏儿多谢你的好意了,但我家里现在真的没时间,我一边要抄眷诗词,一边要照顾重病娘亲,夫君在外,家里还有弟妹三个,我之前也是挤时间做了那么一点,是拿定了你喜欢才来卖给你的,不过我可以给你画绣样,你这边既然有绣娘,东西肯定能做出来。”

沈苏说了个基本符合事实的借口,说着,就要去拿那柜台上放着的纸笔。

“哎,你又要送?”

陈菡芙听她说的可怜,却还这么不卑不亢的,心下过意不去,上次人家送个兔耳朵她还嫌弃,现在兔耳朵却是卖的最紧俏的,手帕扇子荷包锦囊上都在用,她几乎是全盈利了。

目的达到——沈苏就是要她知道自己的好,进而感激,现在就算她不说要钱,陈菡芙也不好意思不给,因为她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女人,往往比男人重情义。

“我现在想送也送不起了,这次我画个全兔子,有了兔耳朵,想来都盼着兔子的吧?”

沈苏利落几笔,一个兔斯基,不过这名字,她自然是要改的,就在旁边写了:兔兔几。

陈菡芙念及上次的事,这次也没等她说价格,直接就给她拿了二十两:“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上次你做的那种绣图,我留了一副买了一副,而你送我的,已经是一大盈头,这次这个,又是带着成套的意思,这些你别嫌少。”

“当然不会,和陈姐姐合作很愉快,我还准备长久合作下去呢。”沈苏说这话也不是客套的,她样品给送来了,真要有心,找些人来试着做,总是能做出来的,和她商量合作,是为了减少损耗,但她不同意,陈菡芙也不会就此真不做了,所以她这个好,陈菡芙承了情也对她予以回报。

两厢如是好,沈苏把绣线和钱都装在包裹里,就出来了。


看人家这一家子,丝毫不带做样子的,拉着牛的李大柱不禁多看了沈苏几眼,明扬真是有福,找个这么好的小媳妇,他不在家,什么都给他张罗好了。

“谢谢大伯大哥,我们先去里面了。”沈苏半扶着王氏,对他们道谢。

“回去我还捎上你们吧,顺路啊。”

李大柱直接就说,比他爹还热情,没看到他爹听到他这么说,脸色一变。

沈苏笑了笑:“不用了,我们回去时不赶趟,先走了啊。”

说着,带着一家老小,就往镇子里走,顺便给弟弟妹妹解释一下原因:“人家虽然是好心,但也要分出是不是客套,已经带我们来一趟了,是在路上遇到的,不算麻烦,但要是回去再坐人家的牛车,我们就要将就人家的时间,所以,我们自己走回去。”

“那,如果是人家愿意等我们呢?”沈方抬头,问的认真。

“那也得看交情,我只是就事论事,李大伯和我们是同村,关系并不算近,而且人家车上有东西,同样是来镇上有事,所以我们不能麻烦人家。”沈苏没想到这个沈方也是举一反三的主儿,急忙就这一件事做个了断,在大街上说教,极度不合适。

“我懂了。”沈方点头。

“嫂子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懂了。”小茹也点头。

沈苏微微惊讶之后就释然了,孟家孩子都属于聪明型的,倒让她轻松了不少,不用刻意教什么,一切都来自生活。

“姐,我们来书斋做什么?”

沈方看着眼前的招牌,有些不解,还没买盐呢,难道阿姐要给他买书?

“让你练字。”沈苏扶额,这沈方哪里都好,就是那一手字,——惨不忍睹。

沈方脸一红,姐姐教她百家姓的时候曾让他用树枝在地上写过字,当时看姐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水平,但没想过姐姐会来书斋。

沈苏看了他一眼,都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小方就脸红了,看来很有自知之明。

她虽不济,但也一直没落下练字,一手小楷也能入眼,虽然不及那种簪花小楷,但也是带着清秀,能称上那句“见字如面”的。

书斋掌柜看到进来几个小孩,又是衣着简陋,以为是叫花子,看店里没人就来了,于是拿出几个铜板,准备打发了事。

“掌柜的,这里的文房四宝怎么卖?”

钱就要递过去了,却听到一个清丽的女音这么问。

他这才看了他们一眼,哦,是他看走眼了,这几个只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是叫花子。

“四样都要?可不便宜。”掌柜的不是看不起他们,是这种穷人吃饭都是问题,谁会愿意花几两银子买些不能吃的摆设呢。

沈苏看到那书桌上就有笔墨纸砚,还有镇纸,直接入眼,便问:“那方砚台,卖么?”

眼光还不低,这掌柜心下有些嗤笑,面色上就带出来一丝不屑:“那砚台虽不是上等的,但也是好砚台,十两银子,你买的起吗?”

你买的起吗?

那不屑的表情和不屑的话语,让沈苏有些恼火,可是恼归恼,那砚台,她还真不能买,倒不是买不起,是如若买了砚台,其他东西就不能买了。

“我现在确实买不起,不过我也不用了,等我能买得起的时,我必定会用三大名砚,”沈苏最恶这种看起不起人的人,但这镇上,只有这一家书斋,她只能在这儿买,压下火气,她说:“我要一盏普通砚台,三支小号毛笔,二十张宣纸,以及,墨柱一根。”

书生掌柜极度吃惊,这个丫头——额,是姑娘,看上去就是个村野丫头,眼睛里略带了些灵光,怎知道这么清楚?难道真是他小看了人?

书生一般自视甚高,但也惜才,乡村里能出个秀才,就已经很稀少了,他很客气的起身作揖赔礼:

“是小可不对,姑娘莫要生气,这几只笔,就算我赔礼,望姑娘见谅。”

沈苏退开半步,不受他这一礼:“不用了,若真要赔礼,你这边可由抄眷的,能否让我也眷写?”

虽然没料到他会赔礼,但沈苏也不放过任何机会,女红她不会,眷写却可以给小方和明毅一个机会。看这掌柜不信的样子,沈苏大胆的去那书桌旁,提笔蘸墨,写了个“家”字。

犹记得,初学时,老师说:“学会凤飞家,一生不愁花。”

如果说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让这掌柜另眼相看,现在她这样,绝对就是刮目相看的——以为她就是个知道识文断字的,却不曾想,她竟然也写得一手好字!

“这字,带着英姿和刚毅,好字!”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真是练过的,收起之前的轻视,也幸好今日店里格外冷清,他的面子不至于尽失,言道:“小可姓盛,单字一个辛,表字渃廉,今日幸识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芳名?沈苏捡了个最保守的说:“小妇人姓沈,夫家姓孟,盛公子若觉得小妇人的字尚可,就让小妇人抄眷些书吧,诗词歌赋,我都不挑。”

她这么笃定的知道有抄眷文书,就是因为识字之人太少,信息不发达,连书斋就这一个,若是没有抄眷,她可不信。

盛渃廉被她一句一个小妇人给雷了一下,明明就是个小丫头,周身气势却足了,甚至他都能感觉到他娘亲的德行,不由就吞了口口水,在书架上找了找,拿出两本诗词的书。

“这书是按页数的,每页两文,你可以挑一本。”

沈苏看到一本诗一本词,想要两本都抄,又顾及到自己的时间,按着自己心性,拿了那本词,但转念一想,看了看小方,又换成了诗。真是一脸纠结。

盛渃廉看她的表情,又看了看这几个自从进了房间就很安静的小家伙们,索性大方的说:“这么吧,这两本书你都拿走,半月为限,压四十文,待你交还书时退回。”

这当然是好,沈苏自然答应,又拿了相应的笔墨纸张,签了字据,这才出了书斋。

几个小家伙都松了一口气,小茹直接说:“嫂子,那里面,我都不敢喘气,感觉什么压着一样。”

沈方也说:“姐姐,那个掌柜的很有学问的样子,我都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夫子面前,人人平等,现在已经出来了,你们都不用压着了。”沈苏忍不住的笑,刚才在里面,虽然时间不短,但这几个小家伙真给她长脸,没一个有言行举止纰漏的,虽然衣着可能不太好,但举止绝对端正。

说着,就走到了一个路口,比较宽阔的路口都是热闹的,有卖茶面小玩意,也有糖葫芦糖人,沈苏笑着说:“你们都这么懂事,我给你们每人一串糖葫芦怎么样?”

“姐姐,我们还是去买盐巴。”沈方摇了摇头。

他是比较大,可以控制自己,但明毅就不行,眼巴眼望的看着那卖糖葫芦的,不由就含住了手指。

“姐姐有钱,来,你们一人一串,我给咱娘,买个糖人。”

沈苏宁愿省自己,也不会抠孩子,何况,糖葫芦又不贵。

两文钱一个糖葫芦,一文钱一个糖人,总共才7文,沈苏挣这个钱,没难度。

到绣坊门口,沈苏交代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她有些东西,要在这里面卖掉。几个小脑袋都连连点着,很是听话,王氏现在也是个孩子,拿着糖人还和明毅比大小玩呢。

沈苏又特意交代了沈方之后,才走进绣坊。

陈菡芙正拿着一把团扇往架子上摆,眼角余光看到有一双泥土鞋面,就知道是沈苏。来她这里,这种打扮的,就沈苏一个。

“你来了?先等一下吧,”她忙着摆新物件,只能让沈苏先等着。

看到那些团扇,沈苏想到了一个东西,便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不说话。

陈菡芙被她笑的有些发毛,索性停了手:“你又有什么点子?”

虽说这女孩人小家穷,但挡不住她那些小玩意销的火热,她这边走的价格已经不低,卖出去的更不低,现在去别家店问价格的话,是收的成本价的几倍了,她当然要笼络住这个小财神。

“你这扇面没有新意啊。”

沈苏也不拐弯抹角,就用她柜台上的笔,轻轻蘸了蘸墨水,拿过一个团扇,直接在上面点了两下——扇面轻薄,墨水直接透了两面,纤细的指尖在上面一抹,看的陈菡芙嘴角直抽,那可是她才进回来的新扇子啊。

“这个,送你了。”

沈苏对着那墨痕吹了吹,递了过来。

那浅色的扇面上,美人赏花,那美人头上,多了两只耳朵两只长耳朵陈菡芙嘴角不可控制的抽搐着,拿着扇柄,恨不得把扇子拍她头上:这是个啥?!

“你在上面用白色或者粉色线绣一下就好了嘛,我这不是没有工具,不觉得这样更可爱些嘛?”沈苏被她那眼神看的招架不住,别开脸抱怨着:“我又没问你要钱,我还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收收你那眼神吧。”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叫可爱?陈菡芙咳了一声,放下扇子:“你送什么来了?”

当然是些新鲜的玩意,至少是这里没有的。沈苏可指着这东西吃饭呢,东西拿出来,又让陈菡芙看直了眼:

——立体的绣法,不是双面,也不是单面,是立体的,好像浮在娟纱上一样!

其实就是贴片绣,不过这个时代的东西多,沈苏又稍加改良了一下,也是为了讨彩头,一边展开一边介绍着:“我为你着想的,选择了这喜莲鸳鸯的喜绣和这八仙寿桃的寿绣,无论哪个,价位上你都可以提升很多,也好出手。”


“没事。”他摇头:“我想吃你做的饭。”

沈苏摆弄好绣架,就去做饭,这几天他都不在家,沈苏养的小狗崽还是个狗崽,让沈方扒着手指算日子,其实真正算起来,她也没嫁过来几天,但就是觉得明扬不在家心里就没底。

做了一锅面片汤,放了两勺油,又烙了葱油饼,她可是做了顿好饭。

“做什么好吃的呢?”

饭刚做好,李婶来了,笑呵呵的进门,沈苏直接给她盛了一碗,拉她坐下一起吃。

“我刚吃过,不吃了不吃了,明扬啊,你家地里长草了,也没见人去锄草,大片的草都盖着庄稼了,我寻思你们是不知道,来说一声。”

“多谢李婶,是我没注意,麻烦你了。”明扬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不在家,这和沈苏的想法一样,所以他这么说,沈苏立刻就接着说:“我明天就去地里,这两天一直在弄房子了。”

这是老宅子,都知道房子老了就得修,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根本没修,现在三天两头弄,邻居们也都知道,李婶也没觉得奇怪,就点头说:“那你们吃饭,我回去了。”

沈苏送她到门口,再次道谢之后暗自庆幸面片汤里是用了红薯粉,看上去就像红薯面汤,不然他家这样还吃白面,就算是好心也会说道的,立院墙的念头更大了。

“明扬,我想,等你发了月前,咱们就先立院墙吧,我总觉得不太安全。”沈苏回屋,小声商量。

明扬直接答应,他这不常在家,心里也不放心,早些立院墙,也安心些。

虽然是在家里住一晚,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沈苏连饭都没来得及做,等她做好了,孩子们都起来了。

“今天要去地里锄草,小茹,你照顾好娘和明毅,小方,你也要好好出力啊。”沈苏带着烙好的饼子,又带了竹筒的水,带着三个孩子一个疯娘,不到地里还好,等到地里一看,沈苏好想叹气。

一地的草,都盖住苗了,这还长什么?二话不说,急忙开始锄草大业,血草拉拉瓤野蒿子马齿苋野马包……真是长齐了,能吃的有毒的都长一起了。

沈苏一边收拾着能吃的草,一边交代小方小心别伤到手了,一边还要顾及小茹明毅和孟王氏,中午就在地里吃干粮,好不耽误干活,饶是如此,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也才弄出一亩半地。

这样的话,她家里这地,还得几天才能弄干净。沈苏背着睡着的明毅往家里走,腿疼的很,估计是蹲久了,又起来的猛了,拉伤了。

回家的路上,杨大叔看沈苏走路有些不对劲,就过来搭了把手,背着明毅送了回去。

“明扬家的,你还年轻,干活悠着点,要是劳伤了,可不好治。”杨大叔也是一番好意,一边走一边说。

沈苏笑了笑:“谢谢大叔,我没事。”

“别仗着年轻就大意,到了,我直接背到屋里吧,也省的他醒。”杨大叔也是好意,直接把明毅送屋里了。

沈苏口头上道谢了,晚上蒸了马齿苋菜,也给送了一碗,毕竟人家帮忙了。

可是就这么点小事,在那些长舌妇嘴里就变了味儿,第二天才一上地,沈苏就听到了临地里在对她指指点点的:

“真是不要脸啊,”

“这男人不在家,就四处勾搭了,”

“这么小就这样,那要是带坏了人家妹子也不嫌骚。”

“别说了,往这边看了。”

“看就看呗,做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啊。”

沈苏听到后来才确定是说她的,还真就不明白了,她什么都没做,竟然被人这么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搭理,继续锄草。

“你们别说了!明扬家的哪里不好了,自己一人在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她也不容易。”终于有个说公道话的了,沈苏抬眼去看,没想到是村里的老光棍李大,说了之后见沈苏看他,又笑着说:“明扬家的,以后有活我帮忙,你给我做顿饭就行了。”

“都是吃饱了撑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怕遭报应口舌生疮就说吧,昨天杨大叔帮我把明毅背回去,我蒸菜还人家一碗做谢礼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你们愿意说,就随意,最好口舌生疮的时候也别停。”沈苏站在自家地里看了一圈,这些人都是地里干净的。

她地里活还多着呢,是没工夫理会这些人。

但那杨大叔却觉得是自己的错,让沈苏名誉受损了,趁着大早上没吃饭的时候,他先在孟明扬家的地里忙到吃饭时,然后才回自己家。

沈苏带着一家子人来地里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片锄过了,看了看周围的人家,别人的地都干净了,也没什么人在地里,心里纳闷,谁会这么好心?

到底是年轻,虽然昨天累的很,腿也疼,但睡了一觉今天起来就好多了。

有人这么帮着,虽然是暗地里帮的,但这几亩地也摆弄了三天多才算清理好,小茹和明毅的腿上都被拉拉瓤拉的都是红痕,地里总算收拾完了,太阳还没落,沈苏烧了些热水让他们泡着脚,去淘洗马齿苋。

家里正短吃的,这马齿苋不仅能吃还能治拉肚子,她一点没浪费,都捡了回来,不怕多,淘洗了晾着,现在吃就切切拌面蒸着吃,吃不完的,煮煮晒干或炒或拌或煮都好吃。

小茹带着明毅和王氏洗过了腿,小方自己单独洗,——这都是那个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刚来的时候事多也没在意,后来小方跟着明扬一起打拳之后就什么事都单独的了。

“今天地里忙完了,你们赶紧吃饭,好好洗洗,明天咱们一起去镇上。”

晚饭借天光,时间也不算晚,但正吃着饭,孟和春家的张氏孟和秋家的方氏以及孟和光家的李氏来了。

这是分家之后,第一次来这么齐全,也是自成亲之后,沈苏第一次再见到大娘二婶。

李氏一向抢风头,这次来也没打招呼,直接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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