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
《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精彩片段
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
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
“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
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
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
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
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像什么话!”
张郁青丝毫不让:“她不是别的女同志,是思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不提她与我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她现在也是工厂的会计,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张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你和别的女同志能有什么情分?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张郁青身边默不作声的李佩仪,此时轻咬嘴唇,拽了拽张郁青的衣角。
“郁青哥,别为了我和叔叔阿姨吵架。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嫂子的眼了,嫂子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张郁青动作极为自然地一把揽过李佩仪,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张母气得捂住胸口:“小李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和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调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张郁青迅速地挪动身子,用他那宽阔的肩膀将李佩仪牢牢护住,一脸坚定地说道:“妈,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就冲着我来好,别对佩仪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张父,就在这时候,缓缓地站起身来。
张父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公安,平日里不笑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李佩仪见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尽显无遗。
“郁青,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杳不说,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李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她走,那我就陪她一起!”
张郁青平日里向来是个敬重长辈、遵循家中规矩的人,对父亲更是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极少会有顶撞父亲的情况发生。
如今却为了维护李佩仪,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张父要发火,喻思杳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郁青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张父叹口气,握住喻思杳的手。
“小杳,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喻思杳忍着落泪的冲动,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郁青心里有数。”
在喻思杳再三安慰下,张父张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她却对上了张郁青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郁青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佩仪走!”
喻思杳刚想要接着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念头一转,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随你怎么想吧。”
此刻的她,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去准备前往东北所需的物资呢。
据说,东北那个地方的冬天可是特别特别冷的。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
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
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
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
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
“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
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
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
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
“你这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厂长意味着什么吗?知道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什么罪名吗?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去农场改造!”
喻思杳慌了,她知道张郁青的狠辣,真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郁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他的事!”喻思杳着急地喊道。
傅清辞却转身看向喻思杳,做了一个“放心”的嘴形。
他淡然说道:“那我就等着张厂长,把我赶去农场改造。”
“我喜欢喻思杳,希望她能我一起共同进步,所以你说让我远离她,我做不到。”
喻思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傅清辞如此胆大。
普通人面对暴怒的张郁青,只有唯唯诺诺道歉的份,而他不但不怕,还敢火上浇油。
张郁青怒急反笑:“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告诉你,你们公社的队长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把你赶去农场改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张郁青眼里,像傅清辞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只要他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就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地和他道歉。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张郁青见多了,最后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但出乎张郁青预料,傅清辞居然讥讽地笑了:“我当然相信张厂长,毕竟你是个以权压人的虫豸,虫豸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张郁青气得浑身颤抖,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又碍于这是公社,不好动手。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他恶狠狠的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喻思杳急忙拉过傅清辞:“清辞哥,这下可坏事了,张郁青他有关系,做事又不顾后果,他真的会找人把你送去农场的!”
“我绝对不能连累你!要不,我,我还是去找他道歉吧。”
喻思杳快哭出来了,她再也不想回到曾经的牢笼,但又怕张郁青真的对傅清辞下手。
傅清辞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思杳,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底气。”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喻思杳抬起头,对上傅清辞坚定的眼神。
喻思杳将信将疑,他一个知青,拿什么和张郁青对抗?
但傅清辞并未多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将她送回了女知青住的地方。
第二天,有村民来把喻思杳叫到了大队长家。
走进大队长家,喻思杳看到里面除了队长外,还有两个人,是张郁青和傅清辞。
张郁青坐在炕上翘着腿,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而傅清辞则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喻知青?快进来。”
喻思杳咬咬嘴唇,低头走了进去。
“陈队长,如我刚才所说,我和喻思杳是夫妻关系。既然如此,她下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自然是不作数的。”
“这些日子思杳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她回家。”
张郁青的目光落在喻思杳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件什么物品。
喻思杳捏了捏衣角,抬起头:“不是的……队长,我们没有结婚。”
“陈队长,虽然还没有登记,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您可以随便去问工厂里的人。”
“她这次是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任性跑出来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事实婚姻,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住手!”傅清辞低声喝道。
他闪身挡在了李佩仪和喻思杳中间,不让李佩仪再靠近一步。
几名和喻思杳关系好的知青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控制住李佩仪。
李佩仪发狂一般甩开所有人,嘶哑着声音吼道:“我怀孕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喻思杳怔住了,她这才看到李佩仪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孕肚。
看着喻思杳的表情,李佩仪得意地笑了。
“想不到吧?张郁青和你订婚五年,碰都没碰过你。他不过才和我在一起几个月,我就怀孕了!”
“不知是该说你太老实呢,还是太没有女人味?连朝夕相处的男人,都对你提不起兴趣。”
喻思杳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定定地看着李佩仪。
“你自己都承认了,我和张郁青订婚五年,那么到底谁是小三?”
“这……”李佩仪噎住了,她没想到喻思杳如此淡定,还有心思找自己话中的漏洞。
“纠结这种事没有意义!反正我现在怀了张郁青的孩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觉退出,要不然我天天来你公社里闹!”
喻思杳不禁轻笑出声:“看来张郁青没和你说过,我们早就解除婚约了。你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他这种男人,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
李佩仪怔住了,她去找张郁青时,张郁青坚定地说自己只有喻思杳一个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娶别人。
她想当然地认为他俩还在一起,所以便气冲冲地坐火车直接找来了公社。
李佩仪使劲摇头:“不可能!厂长夫人的地位,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说破大天我也不信!你是欲擒故纵,想让郁青对你愧疚、对你欲罢不能!”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新人在侧,你的张厂长……哦不对,是张主任,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傅清辞适时站到了喻思杳身侧。
看着面前的两人,李佩仪仍是不愿相信。
如果喻思杳真的不要张郁青了,他还一意孤行留在东北做什么?
她很了解张郁青,她决不相信张郁青会为了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李佩仪还想撒泼,公安及时赶到,把她带离了大队。
临走前,李佩仪恶狠狠地盯着喻思杳。
“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李佩仪走后,喻思杳无心继续干活,她找大队长请假后,独自走回知青点。
喻思杳心神不宁地走在路上,耳边还回响着村民们的嘲讽声。
她思绪纷乱,理不清头绪。
她只是想逃离张郁青的掌控,重新开启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先是张郁青调来这里的钢铁厂,明晃晃地威胁她跟他回家。
再是李佩仪来到公社,让她在知青村民面前颜面尽失。
李佩仪来这里,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张郁青的授意?
喻思杳不相信张郁青会如此对她,但想到李佩仪腹中那个孩子,喻思杳不禁心中一紧。
也是,有什么事情是他张郁青做不出来的呢?
“思杳,你没事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喻思杳抬头看去,傅清辞正逆着光向她走来,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隐隐透出担忧的神色。
阳光洒在他气宇轩昂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喻思杳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思杳?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她不说话,傅清辞有些着急。
下一秒,喻思杳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傅清辞。
“清辞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傅清辞被喻思杳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按下扑嗵嗵直跳的心脏,轻抚喻思杳的背。
“我不相信别人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辞哥,我打算去找张郁青,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傅清辞一脸担忧:“说清楚也好,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
喻思杳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面对。”
第二天,喻思杳来到工厂,她深吸一口气,和门卫说道:“您好,我找张郁青。”
门卫还未回答,喻思杳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喻思杳,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居然专门跑来钢铁厂,勾引张郁青!”
喻思杳转身,只见李佩仪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门卫皱眉:“李同志,你俩认识吗?”
李佩仪讥讽地扯扯嘴角:“岂止是认识。这位喻思杳女士,长期对张主任纠缠不休,张主任早就说过对她没兴趣,她居然还跑到钢铁厂里骚扰,真是不要脸!”
喻思杳十分生气:“李佩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张郁青?”
门卫对李佩仪的话将信将疑,这位喻同志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啊。
门卫犹豫了:“我还是通传一声吧。”
“不许你打扰张主任!”李佩仪眼中喷火,一把关上门。
“李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请把门打开!”
李佩仪冷冷地说:“我这是为你好,张主任看到她就生气,如果你为了这个女人去打扰张主任,他肯定会处分你的。”
“这……”门卫有些犹豫,张郁青的严厉暴躁,他是有所耳闻的。
喻思杳尽量压住怒气:“李佩仪,我说过了,我现在对张郁青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次来找他,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请你不要阻拦我!”
李佩仪冷哼一声:“谁信你的鬼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我和郁青马上要有孩子了,感情很好,容不得你破坏!”
喻思杳心念一动,冷笑道:“如果你俩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这么怕我见他?恐怕张郁青并不想认下你和这个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紧张吧?”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李佩仪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涨红,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扑上来就要打喻思杳:“你这个小贱人,看今天我不打死你!”
喻思杳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
但喻思杳没注意脚边有一块碎石,在躲闪时不小心绊到,跌坐在了地上。
李佩仪两眼放光,抓住机会坐到喻思杳身上,扬起手往她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喻思杳想要还手,但碍于对方是孕妇,有些束手束脚。
正当喻思杳进退两难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李佩仪从喻思杳身上提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喻思杳从田间的田地里直起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已经下乡有几日的时间了,这麦收的活,可比她原先想象中的要繁重得多。
为了能够多赚取一些工分,喻思杳每天都会自觉地来到田里,额外再多干一些活。
就在她抬起头的这个当口,她瞧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正悄悄地朝着她这边挥手示意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进村那天帮忙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傅清辞呀,喻思杳对这个斯文有礼的男生印象颇为不错。
喻思杳于是迈步朝着田埂走去。
“清辞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傅清辞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个茶缸,喻思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这……这是红糖水。”傅清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还总捂着肚子,所以我猜……”
傅清辞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女生这个时候要多保暖,你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
喻思杳紧握着手里的一包红糖,内心五味杂陈。
张郁青从来没记过她的生理期,或者说,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他看来,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打着生理期的幌子不干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即使她痛得起不来床,也要每日为他洗衣做饭,片刻不敢耽误,不然就是“矫情”、“小布尔乔亚”。
相识相知十年的未婚夫,竟比不过刚认识几天的人。
“清辞哥,谢谢你,但这有些贵重了……”
傅清辞摆摆手:“你别太放在心上,一包红糖而已,我们都是知青,互相照顾就好啦。”
喻思杳咬紧嘴唇,感激地点点头。
傅清辞看她收下保温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腼腆地开口。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陪我去国营饭店吃晚饭就好。”
看着傅清辞扭捏的样子,喻思杳“扑哧”一生笑了出来。
傅清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带你尝尝这里本地特色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炖粉条……”
“好啦,我答应你。”喻思杳笑着打断他。
第二天晚上,喻思杳和傅清辞一同吃完晚饭,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朝着公社大队走去。
当走到知青点附近的时候,喻思杳突然在路旁的树荫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脚步顿时一顿,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
他居然来了?
喻思杳马上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不可能的呀,他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人,大老远地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来呢?
看到喻思杳停下了脚步,傅清辞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如同高塔一般的黑影已经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并且径直朝着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只见他面容冷峻,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张郁青。
喻思杳觉得自己像是沉进了深海,随着那个人的逼近,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将她淹没。
“喻思杳,你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真是让我好找。”
“这么久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和我回家!”
仍然是张郁青一贯不容置疑的语气。
在等待去基地的日子里,喻思杳意外迎来了一个人。
六年不见,张郁青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那个威风八面的张厂长的影子。
“思杳,对不起,我打破了承诺,还是忍不住来见你了。”
喻思杳却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正好可以和你告个别。”
经过五年的历练和沉淀,喻思杳变得成熟沉稳,对于往昔的那些爱恨纠葛,她已经能淡然面对。
“思杳,我听说你要去青海工作,你真的想好了吗?”
“据我所知,青海位于高原地带,整日飞沙走石,水资源奇缺,条件异常艰苦。”
“而且进入基地的人,为了满足保密要求,都要隐姓埋名,几年都不能走出基地一步。全身心奉献给研究,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这样值得吗?”
“思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个轻松稳定的工作,不必去那里受苦。”
喻思杳轻轻摇头。
“张郁青,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以前的我,囿于一方天地,我的全部世界只有你的喜怒哀乐。现在走出来,我才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精彩。”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投身祖国建设,为国家的强大添砖加瓦。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心中有信仰,再艰苦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喻思杳微笑着伸出手:“张郁青,那我们就此别过。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张郁青怔怔地看着喻思杳。
昔日那个唯唯诺诺、扭捏自卑的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现在的喻思杳,淡定从容、胸有丘壑。
自己从前把她困在家中,说是为了让她安心相夫教子,但其实这只是他的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他怕。
他怕喻思杳一旦觉醒,自己便再也无法掌控她。
但蛟龙终非池中物。
在她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张郁青也伸出手,同她郑重一握:“喻同志,祝你一路顺风。”
喻思杳与傅清辞一起来到青海,来完成了他们的约定。
两人一来就迅速投入了研究工作。
他们本就是名校高材生,又肯吃苦、肯钻研,很快便成了基地的技术骨干。
在研究取得重大成果的第二天,喻思杳和傅清辞在高原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丰盛的酒菜,没有华丽的衣服,有的只是两个纯粹的灵魂,向对方给出自己一生的承诺。
两人成了基地中有名的伉俪。
基地中的日子艰难困苦,但心中有信仰,生活便能从沙漠中开出花。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一群心怀理想的人,将国家的安全作为自己的终身抱负,忍着日复一日的艰苦,夜以继日地为祖国奋斗着。
结婚后,喻思杳和傅清辞想要个孩子,却迟迟无法如愿。
经过基地医生诊治,喻思杳在几年前身体没养好,亏了气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喻思杳身子一颤。
她紧握双手,指甲嵌入掌中。
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
难道她想做母亲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吗?
傅清辞轻轻拉过喻思杳的手。
“思杳,我们慢慢养好身子就是。哪怕一辈子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老了就去游山玩水,一直过二人世界。”
在傅清辞的包容关怀下,喻思杳渐渐放下了心结,继续投入到科研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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