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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暖好生哄着,脸上是吃痛神色。听到江暖松口,鸡贼的陆长意立马哭声小了,在小厮跟丫环的牵领下,更是快速地离开,还故意撞了沈安安一下。“啊哟!”陆长意一走,江暖就捂着身上被孩子踢到的地方痛呼出声。“长意虎的很,他那几脚怕是踹的我内伤了。”“沈……安安,许久未见了,倒不想娘真的把你请过来了。”陆逊收敛了神色,语气疏离道,“知安,这位沈夫子,是父亲年少时夫子的女儿,多年未见,如今她来做你弟弟妹妹的启蒙先生,也算是缘分啊!”“见过沈夫子。”陆知安作揖见礼道。“无需多礼,那位小少爷……”沈安安也有些拘束,一副同陆逊与陆知安不熟的模样。“啊哟!”“少夫人!”江暖适时的一声吃痛,秋霜更是惊呼出声。“大爷,少夫人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陆...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7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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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暖好生哄着,脸上是吃痛神色。听到江暖松口,鸡贼的陆长意立马哭声小了,在小厮跟丫环的牵领下,更是快速地离开,还故意撞了沈安安一下。“啊哟!”陆长意一走,江暖就捂着身上被孩子踢到的地方痛呼出声。“长意虎的很,他那几脚怕是踹的我内伤了。”“沈……安安,许久未见了,倒不想娘真的把你请过来了。”陆逊收敛了神色,语气疏离道,“知安,这位沈夫子,是父亲年少时夫子的女儿,多年未见,如今她来做你弟弟妹妹的启蒙先生,也算是缘分啊!”“见过沈夫子。”陆知安作揖见礼道。“无需多礼,那位小少爷……”沈安安也有些拘束,一副同陆逊与陆知安不熟的模样。“啊哟!”“少夫人!”江暖适时的一声吃痛,秋霜更是惊呼出声。“大爷,少夫人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陆...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暖好生哄着,脸上是吃痛神色。

听到江暖松口,鸡贼的陆长意立马哭声小了,在小厮跟丫环的牵领下,更是快速地离开,还故意撞了沈安安一下。

“啊哟!”陆长意一走,江暖就捂着身上被孩子踢到的地方痛呼出声。

“长意虎的很,他那几脚怕是踹的我内伤了。”

“沈……安安,许久未见了,倒不想娘真的把你请过来了。”

陆逊收敛了神色,语气疏离道,“知安,这位沈夫子,是父亲年少时夫子的女儿,多年未见,如今她来做你弟弟妹妹的启蒙先生,也算是缘分啊!”

“见过沈夫子。”陆知安作揖见礼道。

“无需多礼,那位小少爷……”沈安安也有些拘束,一副同陆逊与陆知安不熟的模样。

“啊哟!”

“少夫人!”

江暖适时的一声吃痛,秋霜更是惊呼出声。

“大爷,少夫人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

陆逊看看江暖,又看了眼沈安安。

“知安,你先送沈夫子去前院,我让人叫大夫。”

待陆知安同沈安安出了房门,陆逊便上前扶住江暖坐下。

“暖暖,我要去兵部了,长意顽劣,这事回头同你详说。”

“夫君,我这好几处都疼,怕是要卧床休息,但是沈夫子都来了,那两个孩子的启蒙……”

江暖为难道:“不如先让松香替带长意跟宝依见一见沈夫子?”

“你安排便是,暖暖,不要累着自己。”

陆逊神色透着说不出来的纠结,又是借口要去晚了,便急急出了门。

“先让人把早点都撤了吧。”江暖作势往床上躺着,又交代了春雨跟秋霜。

很快,她跟前就只剩下孙嬷嬷了。

“少夫人,这也太闹腾了。小少爷如此顽劣,真的需要多加管教。”

“嬷嬷,我这是没管吗?我是管不了啊!那虎头虎脑的样子,下手真的一点都不轻啊!”江暖叹气,“夫君身为孩子的父亲,其实更多时候应该他来管教的。”

“少夫人,老奴总觉得你同大爷的感情……”

“嬷嬷,什么都别想,过好当下,守好我的嫁妆就行,我的钱,要流向哪,都只有是我愿意的。”

江暖没有辩解什么,只提醒孙嬷嬷道。

很快,大夫来了,跟着大夫来的,还有余氏同陆瑶。

等大夫看完诊之后,江暖便让春雨一同去抓药。

余氏也适时开口问道:“江暖,听说是长意伤了你,这孩子吧,也是之前被严嬷嬷宠坏了,但也还是个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娘,我哪能同长意计较啊,便是那沈夫子处,有些过意不去,长意对启蒙抵触的很,要不,显让沈夫子同长意熟悉下?”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沈夫子书香门第,定有法子的。”

余氏是来试探江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几番交流下来,也便是放下了心。

“大嫂,今天人牙子要来是吧,能给我也留两个丫环吗?”

“那行啊,就是娘,我身子不舒服,这几日,怕是不能管长意跟宝依了,宝依还好,乖巧些,长意那,就请娘多多留意些。”

“总不好让沈夫子也被长意给惊扰的。”

“好说,那你先好好休养。”

闲聊了几句之后,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牙行的人带着一队下人来了。

“我院子里的丫环,就让秋霜去掌眼吧。瑶瑶也你自己去瞧瞧,挑挑。”

上辈子自己无人可用,这辈子她可就要提早绸缪了,除了贴身丫环春雨跟秋霜外,之前的二等丫环给了柏翠也是故意的,这次人牙子带过来的,是云姨为她安排的人,她的身边,只能留靠得住的人!


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

“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

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

“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

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

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

“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

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己院子里的人。

“暖暖,怎么回事,你才嫁进陆家半年,就把四个孩子都记在名下了,难道你自己不能生吗?”

等说到孩子们,云轻震惊道,“江家能同意?”

“云姨,两月前,你不在京城吧。”江暖平静说道:“之前我小产,更是伤了身子,大夫说我再也不能有孕了,夫君疼惜我,便让孩子都记在我名下,是保我这陆家少夫人的位子啊!”

云轻瞪大了眼,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找大夫看过?”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接连找了几个大夫瞧过,还请了太医院的黄御医来瞧过,云姨,许是我这辈子都过的太好了吧,月满则亏啊!”

“暖暖!”云轻看着年轻的江暖,心生怜惜。

“云姨,没关系,我这不年轻着呢!”

江暖依旧兴致高道:“云姨,不说那些,哎,你帮我看看,我日常该怎么戴首饰,戴多了怕奢华,戴少了我自己都不习惯呢!”

“行,看看去,前些个我在金玉楼看到一套头面,特别适合你,回头一起去买吧!”

陆逊下值的时候,一回家,就被余氏提点去找江暖。

为了让江暖心甘情愿的掏钱,他回来哭上还买了一点水晶玫瑰露,送了一份去安安那,又拿了一份给江暖。

一进院子,就听到江暖屋中的欢笑声,听着都让陆逊心头一荡。

江暖是富贵汤里泡大的,笑起来又甜,自己当初看上她,除了江家的钱,自然也还有江暖这个人。

只是……有了崔氏之前的事情后,沈安安闹的厉害,她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他是真不能负了沈安安的。

“少夫人,大爷来了。”

外头传来丫环的声音,江暖不由会心一笑。

“陆家大爷回来了,表姨在这就不合适了啊!”

云轻起身,准备避开。

“表姨,都到门口了,那就见一见吧!”

“暖暖……有客在啊!”陆逊迈步进来,看到云轻先是一愣。

“这是我给你带的水晶玫瑰露,这……”

“先放着吧,夫君,这是我表姨,昔日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见过表姨。”陆逊立马恭声道。

“夫君,谢谢你给我带的点心,之前娘说你回来有事同我商量,是掌家的事情吗?”

“身为你的夫人,是该为你执掌内务,打理陆家上下的,那……账本都准备好了吗?”

陆逊神色有些责怪,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事情合适吗?

“夫君,我表姨可是京中世家,争相抢着要请回家给自家女眷教规矩的,你不是想请王大人,其实,只要我表姨一句话就可以了。”

陆逊当下便是看向云轻。

“想当年,你父亲带兵出征,我还站在太后身后为陆家大军送行。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啊!”

陆逊心中一凛,他自然是没见过云轻的,但这话语一听,就知道云轻的分量了。

“表姨这回是要小住几日吗?暖暖,既然表姨在,其他事情就先放一放。”

“那也行,夫君,那王大人哪里?”

江暖殷切地问道。

“这事不急。”

陆逊同江暖耐心说道,再同云轻作揖,便借故先离开了。

“小暖暖,说吧,这又是图什么呢?”

陆逊一走,云轻就盯着江暖说道,被人利用不爽,但是自己最喜欢的后辈,那当然是忍了,还要帮着。

“云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想拿私产出来持家,毕竟江家的钱为什么要用到陆家身上呢?”

江暖收敛了神色,有些恹恹道。

她把孙嬷嬷打发去看陆宝依了,春雨去守着门,屋里就留着秋霜一个。

“云姑姑,这陆家欺我们大小姐过甚,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又要我们大小姐拿出私产来补贴呢!”

“秋霜!”江暖低声呵道,“这些事情没必要说的。”

“我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管得了大爷养不养外室啊,难道我不能生,还不准别人生吗?”

“暖暖!”云轻震惊,“江家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妄自菲薄?你这气受得住?”

“秋霜,你去外头候着,我与云姨说话,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

江暖吩咐道,继而看向云轻:“云姨,自然是受不住这气的,但是那又怎样,就扯破了脸皮,闹的名声臭了被求休回家吗?男人养个外室,并不会被人说什么不是吗?凭什么,七出之罪都落在我头上?”

“暖暖你?”云轻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两眼放光:“没错,你说的都对,那你请了我来,是准备让我怎么帮你?啧啧,用妻子私产来养家的,说出去也就是脸面的问题,但一个人若是脸面不要了,那也治不了他的。”

“陆家倒是落得这个地步,唏嘘啊!”

“云姨,我只知道,男人养外室,便是传到陛下耳中也不会说什么,放在外面而已,又不打家中妻子的脸。但是若是男人宠妾灭妻,这就不一样了?”

“陆家还有一个明年要春闱的儿子,还有一个在宫中当伴读的女儿,云姨,你说这脸面他们要不要?”

“暖暖!”云轻眼中露出激动神色来,“这样才对,江家的女儿,才不是任人欺负的。”

“事情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即便难堪,也不该是自己,嗯,暖暖,云姨在宫中呆了十几年,用得到云姨的地方你尽管说。”

江暖看着云轻眼中的光彩,不由轻笑,云姨看来还是很怀念宫中的岁月啊!


关于云轻的身份,陆逊询问了母亲余氏。

“云轻,莫不是当年太后身边的云姑姑?”余氏震惊,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是这个云姑姑,逊儿,那可是不得了的人啊!昔日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太后过世后,皇上便放她出宫了,给她赏赐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保她一生无忧。她离宫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不少世家,都请她来给自家儿女当教习嬷嬷啊!”

“逊儿,篱篱不是在宫中伴读吗?若是有这位云姑姑的指教,她定能成为规矩温顺的世家贵女。还有瑶瑶……逊儿,你可一定得让江暖牵线啊!”

“那可是世家出千金都要请的人啊!”

那妇人竟如此来头?

陆逊心中甸甸,江家有人他是知道的,江暖请人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母亲,晚上我会同江暖说这事。”

“逊儿,这几日对江暖好些,不过账本的事情就再缓缓,总不好当着云姑姑的面,让江暖出私产的。”

余氏的顾虑,也是陆逊的顾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陆逊晚饭后不走了,江暖就知道陆逊的心思。

上一回她用月事来推脱,这一回,江暖看了不断来添茶的柏翠。

“柏翠,夜间喝茶做什么,去将我那坛桃花酿拿过来。”

“暖暖,夜里为夫不喝酒的。”陆逊推辞道,“今日无事,便想同暖暖说说话。”

“可是我想喝,夫君,这桃花酿,可是宫里贵妃们爱喝的,你真的不尝尝?”

江暖含笑直白道,眼眸中那幽幽暗火,看的陆逊别过眼去。

“既然暖暖想喝,那为夫就陪暖暖喝几杯吧!”

陆逊适时露出笑意道,他答应过安安了,绝不会碰江暖的,只要江暖醉了,今晚也便随意糊弄过去了。

江暖也不想同陆逊有什么,即便同床她也觉得恶心。

“暖暖,云姨……”

“云姨很喜欢宝依,我让春雨陪着云姨同宝依在一块呢。”

“宝依年纪小,怕会闹腾,暖暖,你不是觉得篱篱性子跳脱吗,那不如让云姨多管教几日,”

“我正有此打算,夫君,云姨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出手帮篱篱,你可知昔日陈家请云姨去教习出了多少钱?三千两。”

“三千两?”陆逊咋舌,“陈家……可是户部侍郎那位?”

“对啊,陈家小姐,不就是现在的陈贤妃吗?”

江暖含笑,酒来了,她让柏翠斟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贤妃!

陆逊心里又是一惊,他对女儿的设想,一直都是能嫁入世家即可。

宫中伴读的身份,加上陆家嫡女,江暖的钱,日后为篱篱寻个名门世家公子,便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还能进宫呢?

一句贤妃,让陆逊心中升起贪念来,那陈家的女儿可以,他陆家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暖暖,你是孩子的母亲,他们需要你。”

“是啊,我是孩子的母亲呢!”江暖笑笑,又同陆逊举杯。

江暖一杯酒只是小口抿了抿,陆逊则是一杯又一杯。

“夫君,知安同我说他想练武,你怎么看?”

“知安已经八岁了,若是练武会很辛苦,他学问做的不错,暖暖,我去请过安老先生,但是他的门房一直推脱,暖暖,或许,安老先生不适合知安。”

“安老先生或许不在家,那东郭先生呢?”

“东郭先生见倒是见了,但是脾气很差,暖暖,要不,我们寻个外地的夫子?”

“我看不如对外放出话去,就说大将军府为公子寻夫子,求自荐者。”江暖支招道。

“这……万一鱼目混珠?”

“小叔是读书人,难道他不能把关?”江暖反问道:“小叔读了万卷书,也有功名在身,等着明年春闱一鸣惊人。原本知安跟着小叔一块学习是最好的,那小叔不能亲自教,总能为知安找到一位合适的吧!”

“夫君,你觉得呢?”

江暖柔声问道:“小叔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啊!”

陆逊不置可否,他读书不行,但是弟弟行舟却是深受夫子欣赏的,若非年前夫子病逝,行舟本该是今年去参加春闱的。

“暖暖,你主意多,便听你的吧!”

柏翠适时地给陆逊添加了酒。

江暖看着陆逊已有醉意,正想着要怎么把人送走,就听到外头云轻的声音。

“夫君,云姨找我,我同云姨阔别已久,怕是要秉烛夜谈。柏翠,你先照顾夫君就寝吧!”

“不了,既然你与云姨有事,那今夜我便睡别的屋去。”

陆逊心中有些痒,眼前的江暖娇艳如花,又处处为陆家人着想,他怕把持不住的。

“柏翠,你扶大爷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大爷。”

江暖着重了咬字,更是深意般看了看柏翠。

柏翠眼神微闪,有些忐忑,但对上江暖,却见江暖点了点头。

少夫人不能生育,所以,少夫人是想要身边的人拉住大爷的心吗?

柏翠扶住陆逊,心跳如雷。

府上连个姨娘都没有,若是她能成为大爷的女人……

江暖看着柏翠扶着陆逊走出了房门,紧接着云轻同秋霜走了进来。

“莫不是我来的不合适?”

“云姨,你别打趣我了,你懂的。”

江暖笑道:“云姨,晚上你陪我吧!”

翌日早上,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江暖便将云轻介绍给几人。

“篱篱,之前也请人来教过你宫里的规矩,但是若是要说谁在宫里最吃得开的,就是云姨。”

“暖暖,你这女儿年纪虽小,但可得见容貌之盛,不过要记住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陆篱篱小脸有些不服气,但又被云轻的身份给震慑住,只是云轻的话让她生出桀骜来。

“那么,请问这位云姑姑,你以往教的那些世家贵女,最后都嫁给了谁呢?”

云轻笑了声,看向江暖,感慨道:“暖暖若是当初听我的话,这进宫也是可能的。”

“云姨,你别取笑我了,云姨带过的人,有一位入宫做了皇妃,还有一位嫁给了藩王,篱篱,如果你想问这个话,我可以告诉你。”

江暖看着陆篱篱,她知道陆篱篱的野心,但是也知道她的品性还配不上她的野心。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

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

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

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

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

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

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

“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

陆逊的开口让江暖思绪回笼。

“不错,夫君是来兴师问罪吗?”江暖冷淡地开口。

“篱篱做出偷窃之事又损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镯,我若是不罚她,便是进了宫,她也会行差踏错。夫君觉得,我罚错了吗?”

陆逊不由意外,自从江暖小产又不孕之后,她明显沉默了许多。

不过想想,那江家能从普通商贾成为皇商,与宫中贵人也有交情,江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温顺乖巧的。

“夫人罚的没错,篱篱昔日无人管教,性子野了些,日后还请夫人严加管束,让篱篱能够走上正道。”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夫君解答。”江暖皱眉道:“篱篱跟知安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篱篱会有这等不问自取的行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外室,早就不在了。”

江暖看到陆逊神色有些细微紧张,心中鄙夷,沈安安活的好好的,还等着孩子成材,让她挪位呢!

“若是她还在,我倒真想问问,女子重德,篱篱认我为母亲才两个月,却能做出这等事情,显然是对母不敬,私德有亏;但是知安,得体聪慧,莫非昔日在外面,他们生母,重男轻女?对篱篱不管不顾?”

“夫人言重了,斯人已逝,还请夫人慎言。”

呵,便是说一句都不能,沈安安就那么金贵吗?那养在外头又算个什么?

“夫君倒是给句话,那这些孩子,是否都由我教养?便是做错了,我也能责罚?”

“那是自然的。”陆逊点头道。

“你让知安去修复那皇后的玉镯,是不是有些……知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知安虽然才八岁,但是他才思敏捷,夫君,若是可以,我还打算替知安请名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少年有成,未来可期;他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精心打磨,定能成为美玉的。”

陆逊的神色舒缓了下来,显然江暖对儿子的夸赞让他很是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了。那镯子,交给他修复,也定能锦上添花。”

“夫君,今晚……”江暖看了看天色,故意低眉问道。

“今夜还有些公务,夫人请先歇息,放心,忙完了为夫会过来的。”

江暖有些遗憾道:“那……夫君切莫以身体为重,不要过多劳累。”

上辈子,自己因为陆逊不来她屋中,甚是自责。

但是这辈子,她巴不得离陆逊远远的,他不是要为沈安安守身如玉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翌日早上,江暖梳妆整齐,几个孩子都来请安了。

“母亲。”

江暖的视线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

陆篱篱眼下发青,一副熬夜模样。

陆知安神色平静,倒是坦然姿态。

崔氏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子陆长意胖乎乎的,女儿陆宝依却是瘦弱的很。

四个孩子都让她管束也才两个月,对于孩子们不甚亲近的样子,江暖并没有太在意。

“知安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等到屋里就陆知安同伺候的书童,江暖缓缓说道:“知安,那镯子可送去修复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送去了金宝轩,母亲放心,做成之后,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便好。”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陆瑶在江暖屋里看首饰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姑侄两人似乎有着一致的审美,对着江暖那些首饰亮眼冒光。

“篱篱,你年纪小,这些不适合你。”

陆瑶同陆篱篱对着同样的耳饰起了争执。

“姑姑,我是公主伴读,平日里都是素净的很,我这可是顶着陆家的脸面啊!”

江暖不紧不慢的匀着茶,看着陆瑶同陆篱篱争闹。

“篱篱,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银,到宫里去,都显得寒碜,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字了,江暖这才开口道:“篱篱的确用不上,篱篱,与其在这些方面着手,还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孙女也进宫了,昭阳公主,是不是会偏心。”

上辈子,陆篱篱也遇上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宫中内侍,再到昭阳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一一打点。

为了陆篱篱能在昭阳公主身边得脸,也求没落的陆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读排挤。

陆篱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陆家的女儿,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亲,左千姿是太傅孙女,同昭阳公主一般年纪,她二人自小认得,她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阳公主遗弃了?”

陆篱篱有些急,“母亲,你一定有办法,让昭阳公主只对我一个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着陆篱篱。

“篱篱啊,我是你母亲,但不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这皇宫内务府,不是说只同江家做买卖吗?大嫂若是请江家人出面,应该能打通宫中关系的吧!”

“对啊,母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江暖看着陆瑶遮掩了的作弄神色,还有陆篱篱那一副期许模样。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内务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

“少夫人,大爷同知安少爷回来了。”

秋霜适时地入屋禀报道。

“大哥回来了啊,大嫂,这些首饰先借我,回头我还你啊。”陆瑶眼神飘忽,拿了些首饰就快步离去。

“篱篱,你也先回屋温习吧,若是有不懂得课业,倒是可以问问知安。”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还要帮他寻个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点呢!”

“弟弟那么聪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陆篱篱嘟囔道:“母亲,我听说江家那边来人过,不想你用钱补贴家中内务是吧!”

“你这小机灵,什么消息都听啊!”

江暖失笑:“陆家是百年将门,虽说到了夫君这一代就弃武从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说有数位先帝赏赐的,经由老夫人,母亲二人运作,也让陆家更有底气了。”

江暖睁眼说着瞎话:“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脸面丢尽的,才会将夫人嫁妆拿来家用。传出去,夫君都会被陛下责罚呢!”

“为什么?”陆篱篱有些不解,父亲娶江氏,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吗?

“因为那会显得夫君无用,养不了家。”

江暖神色一敛:“连家都养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门外的陆逊同陆知安顿时停住了脚步,江暖的话听在耳中,陆逊只觉面上烧的厉害。

陆逊更是示意要开口的松香不要说话。

“但是呢,你爹是个伟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钱给你走动路子,给知安寻名师,再把长意跟宝依都养大,也是甘愿的。”

江暖的话又传来,陆逊松了口气。

“篱篱,母亲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家中内务都是靠我补贴,但是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

“暖暖,篱篱,你们在说什么?”

陆逊同陆知安迈步进屋,陆逊更是一副温和模样。

“便是教篱篱一些小道理。”

江暖起身相迎。“夫君,你同知安今日都早早出了门,我想找你们都找不到呢!”

“有位友人远道而来,我便带知安前去拜访,那友人是书香世家,本想看看能不能为知安寻个夫子的。”

“那,可有眉目?”

江暖立马问道。

陆逊摇了摇头道:“她家中那位学识渊博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江暖只当没听出陆逊的谎言,这番说辞,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如此,那便去看看安老先生吧,他的住处我已经打探到了。安老先生喜欢字画,夫君,你不妨去买副大家之作。”

江暖说着,示意春雨拿钱出来。

“我这三千两,就先给你。”

“知安,还不谢谢你母亲。”陆逊立马对陆知安说道。

“知安多谢母亲。”

陆知安也便上前作揖道。

江暖上前扶住陆知安,对着陆逊瞋怨道:“自家孩子,说什么谢。”

“爹爹,母亲这么为弟弟出钱出力,那我呢!”

陆篱篱有些不悦。

陆逊神色一僵,随即看向江暖。

江暖适时转头,只当没瞧见。

“姐姐,你在昭阳公主身边伴读,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

陆知安开口问道:“这也是母亲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不是吗?”

陆篱篱比陆知安就长了两岁,她挺不喜欢自己这个显得比自己聪慧的弟弟的。

“你懂什么,宫中伴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家中人在朝中当任要职的,就我……”

陆篱篱这话说完,察觉到父亲陆逊不是很友好的眼神,她神色一萎。

“母亲,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只见陆篱篱敷衍地同江暖施了礼之后,就赌气般走了。

“篱篱~”江暖作势喊了声,“秋霜,春雨,你们去看看篱篱。”

“夫君,篱篱这性子……”

“她便是会使小性子,无事。”陆逊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上朝都没资格,被自己女儿戳到痛处,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好吧,知安,你自己喜欢哪位夫子啊?”江暖便看向陆知安询问道。

……

“少夫人也是没办法,江家追的紧。大爷说了,手头的钱先用在知安少爷寻夫子身上,篱篱小姐在宫中被看低大爷也知道呢!”

“是啊,篱篱小姐是个姐儿,在大爷眼中自然不及知安少爷的。”

陆篱篱堵着门,却听到了秋霜同春雨的低语声,继而敲门声响了起来。

“篱篱小姐,你没事吧,少夫人吩咐奴婢二人来瞧瞧你。”

她哪里比不上陆知安了,她在宫里被人看不起,陆知安寻个什么样的夫子要花那么多钱啊,凭什么啊!

陆篱篱心里不平衡了……

陆逊在沈安安娇软的身子上喘息,就趴在沈安安胸口一副餍足神色。
突然间,外头一阵喧闹,伴随着嘈杂话语声,沈安安的房门也被推拍的直响。
“着火了,夫人,着火了,赶紧起来啊!”
陆逊看到门外有火光,顿时大惊,直接披了衣裳,拽起沈安安。
“安安,着火了,我们快走!”
沈安安双腿打颤,衣裳也才堪堪掩住身体,就被陆逊拉着冲出了门。
后院的浓烟已经冒到前头来,家中的奴仆都跑到了前院,陆逊跟沈安安一跑出来,就对上了街坊。
“这是谁啊,不是说她男人外出经商了吗?”
“这模样,是刚完事吧,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你们胡说,这就是我夫君。”沈安安听到街邻议论,连忙解释道。
“这男的好像哪里见过啊!”
陆逊猛地一惊,下意识就要遮住脸,但随即又坦然道:“诸位乡邻,我与夫人小别胜新婚,倒是让诸位看了笑话。”
两人都只着了里衣,站在屋外,凉风一吹,沈安安便打了个寒颤。
“安安,你受凉了。”陆逊将沈安安拥入怀里,再是朗声道:“诸位乡邻,我二人出来的急,能否借件衣裳。”
陆逊的坦然,还有那种面对家宅付之一炬也丝毫不心疼的模样,倒是让周围乡邻大为改观。
“还真的是沈氏的夫君,这等临危不乱的气度,着实让人佩服啊!”
“对对,都是乡亲,夜里凉,先穿衣裳吧。”
陆逊听着邻居们话锋的转变,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白日里母亲说了让沈安安进陆家给孩子启蒙的时候,他晚上便以兵部还有事同江暖告了别来了这边。
他还让自己的随从先回去,明日直接到这边接自己去兵部去上工。
他的安安,永远都让他食髓知味啊!
“陆大人!”猛然间,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声。
陆逊也是下意识般抬头,心里更是一惊。
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地块,离陆家甚远,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也以行商为借口长期不在,所以,不应该啊!
只夜色晦暗,相聚一起的人又多,陆逊一时也看不到是谁在喊他。
“安安,你听到了吗?”
陆逊听到问沈安安。
“逊哥,怎么办,这宅子还能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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