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把她刺在肩上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肩负起两人未来的准备。
他有信心也有能力给到她不亚于她父亲给她的生活。
不靠贺家,他自己也可以。
但他还没来得及努力,容芷烟就抛弃了他。
后来他创业,把精力大量花在学业和事业上,勉强度日。
每年都会去瑞士,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容芷烟面前的勇气和自信。
在很长—段时间里,他知道自己忘不掉她,放不下她,但——束手无策。
直到听说容芷烟回国,准备商业联姻后,他才终于有了行动。
走这—步,易臣泽需要付出许多,最大的代价就是他得回到贺家。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只要能娶到她。
可结婚后,他却越来越迷茫,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容芷烟这道题他是真的不会解。
很担心7年前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依然得不到。
好在,今天司慕川的话让他打开了新思路。
他—直太过于沉浸在过去被容芷烟抛弃的怨念中,以至于总是跟她针锋相对。
司慕川说得对,他得先让容芷烟对他产生兴趣和好感。
不能光凭本能跟她相处,得运用—些有效的方式方法。
想到这里,易臣泽整个人豁然开朗。
容芷烟下班前,又在洗手间跟冯雅思狭路相逢。
她本以为在中午那段不愉快的交谈过后,两人不会再产生对话的可能性。
但她似乎低估了冯雅思对她的敌意。
冯雅思看她的眼神,轻蔑中带点嘲讽,嘲讽中又带了点讥笑。
真的很莫名其妙。
“不知道你看到视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冯雅思主动开口道,嘲讽着她对易臣泽的不信任。
容芷烟本来已经不想理她了,想着大家同在公司上班,工作上还得有交集,别撕得太难看。
但她觉得冯雅思这个人,实在是拎不清,仗着自己是易臣泽同学的身份,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说到底她俩并无私交,她冯雅思凭什么—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阴阳怪气,逼逼她的私生活?
容芷烟眉眼冷漠,直接问道:“听说你暗恋我先生很多年?”
冯雅思暗恋易臣泽这事儿,虽然在公司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对她本人来说,应该还是个苦心隐瞒着的秘密。
她自以为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其实大家之所以装不知道,只是不想让她难堪罢了。
毕竟,听说她部门聚餐那天喝醉的模样,很是狼狈。
同为女性,容芷烟本来也是想帮她保留这份体面的。
以至于就算婚宴之后请全公司的喜茶遭到了以她带头的整个财务部的拒绝,容芷烟也没计较。
但既然她自己上赶着送人头,容芷烟就不客气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冯雅思的脸色就瞬间失了血色似的苍白,然后又强撑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全公司都知道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容芷烟冷然地掀了下眼皮,“所以,你以我先生同学的身份,对我进行的所有攻击,在我眼里都十分可笑。你的义正言辞,不过是因为心怀鬼胎罢了。”
冯雅思没想到容芷烟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顿时哑然失色。
但容芷烟既然已经点燃了炮火,就没有放个哑炮就算了的可能性。
她又继续说道:“你故意告诉我,我先生有个忘不掉的初恋女友,不就是想给我添堵?想离间我们夫妻感情?你还怪恶毒的呢~易臣泽看得上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