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孤王患妻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王患妻》主角沈银翎陆映,是小说写手“风吹小白菜”所写。精彩内容: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孤王患妻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海棠正要去办,一个面生的小丫鬟突然闯了进来。
她是个小哑巴,一边比划一边咿咿呀呀,又把一张纸条塞给沈银翎,才兔子似的飞快跑走。
纸条上是薛绵绵的字迹,提醒她薛伶以她的名义,偷偷派人向陆争流告密,把侍妾奸细和香囊的事情全说了出去,他想把背叛太子的脏水泼在她身上,要她想办法提防着点。
沈银翎看罢,玩味道:“不必去找陆争流了,已经有人替咱们告密了。”
她示意海棠烧掉纸条,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脑海中一会儿掠过薛伶阴毒的算计,一会儿掠过陆映和沈云兮对她的轻贱,心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沈银翎沐过浴,在帐中睡到午后才醒。
刚梳妆完,殷珊珊突然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圈椅上嚎啕大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微雨端来热茶,笑道:“姨娘怎么哭成了这样?”
殷珊珊泪流满面地控诉:“他们都欺负我!我夫君是宰相根苗,大哥又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儿,我殷珊珊也算是个体面人了,我好心好意给那些贵夫人递名片,想着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可是她们不仅不肯收,还嘲讽我满身铜臭,上不得台面!”
沈银翎拿起桌上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面塞着满满一摞卡片。
她抽出一张细瞧,上面印着殷珊珊的名字和简介,身份是“龙卷风快递公司董事长”。
她不清楚“董事长”是个什么东西,猜测大约是掌柜一类的角色。
能陪伴圣驾来猎场的夫人们,个个非富即贵,自然瞧不上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子,嘲讽殷珊珊浑身铜臭也在情理之中。
殷珊珊继续哭诉:“那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懒得和她们计较,于是就拿着名片去拜访那些达官显贵、王孙公子。可他们嫌弃我是女流之辈,又说男女授受不亲,就叫人把我撵了出来!呜呜呜呜呜!这些人太迂腐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男女平等!”
海棠和微雨对视一眼。
这位殷姨娘说起话来奇奇怪怪,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沈银翎吩咐道:“给殷姨娘打盆水,洗洗脸。”
海棠福了一礼,连忙去办。
殷珊珊哭够了,一边擦脸一边埋怨:“这些古人不知深浅,不知道我将来迟早要一发冲天一鸣惊人。我夫君是宰相根苗,我大哥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儿,等将来我的快递公司覆盖整个天下的时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再巴结我也晚了!”
沈银翎托着腮。
殷珊珊没什么朋友,每次都喜欢跑她面前发牢骚。
她的目光落在“龙卷风快递公司”下面那行小字上——衣食住行都能送,今日下单明日达,送件快,快如龙卷风。
她的脑海中悄然浮现出沈云兮的话:
——臣妾新得了一块极品玉料,上个月才送去江南,命南方最有名的的玉匠为父亲打造一尊三尺来高的白玉佛像,想来父亲会喜欢的。
叔父命真好。
还能大操大办过四十大寿,不像爹爹,四十岁生辰那日,是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的。
细白的指尖轻抚过名片,如果沈云兮的白玉佛像到生辰前几日才完工,走官道运输流程的话肯定是来不及赶上沈炎大寿的,到时候她必定要想别的法子。
如果让沈云兮通过殷珊珊那个所谓的快递公司,把白玉佛像快递到京城……
岂不是能方便她在快递里面做手脚?
她也想送叔父一份寿礼呢。
到时候沈云兮追查下去,也只能查到殷珊珊的头上。
思及此,沈银翎柔声道:“妹妹乃是经商天才,将来肯定是大周首富,何必为了这些人几句话伤心难过?妹妹的快递公司既然是面向权贵人家的,依我之见,不妨抬高价格,比如五百两纹银或者一千两纹银送一件货物,如此一来,虽然寻常百姓望而却步,但却能在权贵圈子里打出名号,还愁将来没有回头客吗?”
沈云兮那个蠢货,一向认为贵的就是好的。
殷珊珊定价越高,就越能吸引她的注意。
殷珊珊明白沈银翎的意思。
沈银翎是让她抢占高端市场。
如此也好,高端市场才符合她官太太的身份不是?
她破涕为笑,倨傲道:“哼,你说的法子我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你不会觉得你很聪明吧?”
“我生性愚钝,自然不及妹妹冰雪聪明。”沈银翎微笑,“像妹妹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姐姐拜服!”
殷珊珊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她揉了揉手绢,斜睨向沈银翎:“你一直待在帐中吗?好容易出来一趟,你也该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多结交结交那些官家夫人。别总缩在帐篷里面,显得小家子气,反倒给征郎丢脸。”
她一副当家主母训诫小妾的口吻。
沈银翎仍是浅浅笑着:“妹妹说的是,我这就出去走走。”
殷珊珊目送她踏出营帐,舒心地喝了口茶。
正房夫人当成沈银翎这样,也是够窝囊的。
自己一点主见也没有,只知道听小妾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银翎是妾,她殷珊珊才是当家主母呢!
沈银翎踏出营帐,当即戴上一块面纱遮住容貌。
已是黄昏,天际蔓延开一望无际的红色火烧云。
马蹄声起。
沈银翎寻声望去,乌发红唇金簪朱袍的少年郎骑在白马上,由十几个贵族公子簇拥着,意气风发地朝山脚营地疾驰而来。
慎王,陆争流。
陆映命人用香囊害他,他却毫发无损。
陆映看见了不得气死?
她一边想,一边走向薛伶的营帐。
薛伶随陆映去山中打猎,营帐里面寂静无声。
她穿过屏风,看见薛绵绵坐在烛台边刺绣,细嫩白皙的脖颈上仍然扣着锁链,锁链一端连接着床角,她的行动范围只是屏风后这一小方天地。
她唤道:“绵绵。”
薛绵绵回过神,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沈银翎心疼地抚摸锁链,“钥匙在哪里?”
“钥匙被他随身带着,轻易是拿不到的。”薛绵绵黯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关切道,“对了,我写给你的纸条你可看过了?你可得提防着点!”
沈银翎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
薛绵绵又着急问道:“你不是流放甘州了吗?怎么又回了京城?还当了太子殿下的……”
她不忍说出“禁脔”那个词。
她知道三年前的沈银翎,是多么矜贵的天之骄女。
“是我自己算计的结果,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回到京城,才有机会给父兄报仇。当他的禁脔,是我心甘情愿。倒是你,你怎么被薛伶弄成了这样?薛尚书他们可知情?他们好歹养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就任由你被薛伶折磨欺辱?”
陆映不再找沈银翎,只将她晾在那里。
这一晾就是两个月,已经临近端阳节了。
东宫书房,窗外的石榴花渐渐开得热闹,沉甸甸红艳艳缀满了枝头。
陆映批着折子,听见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响,许久也不见静下来。
他寒着脸:“桂全!”
桂全连忙捧着拂尘从外面进来,战战兢兢跪倒在地:“殿下有何吩咐?”
“外面在闹什么?”
“启禀殿下,再过两日就是端阳节,太子妃招呼良娣、美人、宝林等姬妾们包粽子呢,说是端阳节晚上要在东宫举办夜宴,请殿下吃她们亲手包的粽子!”
桂全一边禀报,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两个月以来,太子殿下的脾气每日渐长,也不爱召人侍寝,成日待在书房或者朝堂。
从前批折子时专心致志,根本不会被外界的声音干扰,今儿却连远处的动静都能听见。
桂全忍不住猜测,太子的变化或许和沈夫人有关。
据他所知,德顺曾替太子跑了几趟高家,想请沈夫人前往沈园和太子相聚,却都被沈夫人以风寒入体为由拒绝了,想必太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太子整日不快,连带着他们这些底下的人也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他想着,越发恭敬:“提起端阳节,宫里赏赐了好多粽子、香囊、雄黄酒,殿下可要派人送一些去高家?”
陆映面无表情地瞥向他。
桂全连忙伏低身子:“倒不是为了沈夫人,而是因为那高征乃是您亲自从甘州调到京城任职的,奴才听闻他这段时间事必躬亲谨言慎行,是块当官的好料子。端阳节赏他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书房陷入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桂全才听到一声冷淡的“可”。
他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去办了。
藕花巷。
高家也在准备过端阳节。
沈银翎向来懒得插手这些庶务,只握着团扇靠坐在廊庑的摇椅上,慵懒地看着一树石榴花。
高征负着手立在回廊边。
石阶上落满了石榴花,他看见日头透过青葱树叶照在沈银翎的脸颊上,她的肌肤白得发光,似乎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银线刺绣山茶花的石榴红薄纱大衫逶迤曳地,香妃色的上襦无意识地滑落肩头,露出绵白娇嫩的半抹浑圆酥胸。
高征从没有见过这么白的女人。
小羊羔似的细腻娇嫩。
据他观察,太子已经很久没来找过她了。
她是被抛弃了吗?
他的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
他不嫌弃沈银翎是被太子抛弃的女人。
他愿意接纳她。
高征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初夏的风带来女人身上的幽香,比石榴花香还要好闻。
高征沉醉道:“沈姑娘。”
沈银翎回过神,注意到高征落在自己胸脯上的视线,淡然地拉拢上襦:“何事?”
高征气息紊乱,耳根子逐渐泛红。
这个女人就连声音也如此动听,好似春风吹过小池塘,细雨拂拭碧波莲叶。
他稳了稳心神,柔声道:“快到端阳节了,我想问问沈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但凡我能在京城买到的,我一定给你买回来!”
沈银翎轻哂:“不必拐弯抹角,你想说什么?”
高征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太子殿下很久没来找过你了。”
“所以?”
高征咽了咽口水,捏紧双拳:“我想告诉沈姑娘,如果太子殿下不要你了,高某不才,愿意代替太子殿下保护沈姑娘,一生一世对沈姑娘好!”
他豁出勇气看了一眼沈银翎,脸颊逐渐爬满红晕。
他继续道:“高某与沈姑娘,原本就是拜过堂的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比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东宫太子,理应是高某和沈姑娘更亲近才是!”
沈银翎笑出了声。
她歪头,朝他勾了勾纤细的手指:“你过来。”
高征红着脸,毫不迟疑地俯下身去:“沈姑娘?”
葱白的食指轻轻挑起高征的下巴,沈银翎微微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暧昧地凑到他的耳畔,红唇呵气如兰:“高征,你是不是喜欢我?”
像是被一箭射中心脏,高征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的一下就炸开了花!
不巧,桂全领着两个小太监,正捧着各种赏赐踏进后院。
刚一进来,就看见了廊庑下的这幅暧昧画面。
他猛地瞪圆了眼睛。
沈夫人和高征这是?!
难道他们……
他惊恐不已,立刻提醒般重重咳嗽了几声。
高征呆呆愣愣的,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端,沉浸在温柔乡里。
直到桂全大喝一声“高大人”,他才猛然惊醒。
他又羞又臊,慌忙扯了扯袍裾借以遮掩。
稍微整理过仪容,他才红着脸转向桂全:“桂公公!”
桂全脸色难看:“这是殿下端阳节的赏赐。”
高征正要谢恩,桂全已经转向沈银翎:“沈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银翎慵懒起身:“自然。”
桂全跟着沈银翎踏进闺房,才愁眉苦脸道:“敢问沈夫人,您和高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银翎取出一只精巧的木匣:“我和高征是夫妻,怎么回事不都是理所应当?”
“这……”桂全快哭了,“您让奴才如何回禀殿下呢?”
“该怎么回禀就怎么回禀。”沈银翎把木匣交给他,“拿去给太子交差。”
桂全带着木匣回到东宫,跪在陆映面前的时候,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硬着头皮:“殿下的赏赐已经送到了高家。奴才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殿下想先听哪个?”
“少故弄玄虚。”
“是……”
桂全只得硬着头皮,如实禀报沈银翎和高征在廊庑里的场景。
桂全赶在他发怒之前,连忙呈上匣子:“这是沈夫人托奴才带给殿下的东西,想必是送给您的定情信物!殿下您瞧,沈夫人心里果然还是挂念着您的!”
陆映勉强缓和了脸色。
他打开匣子。
匣子里盛着各式各样的珠钗首饰,全是他这几个月以来送给沈银翎的。
里面还附了一张字条,约他端阳节那日城南画舫见,说是要谈清楚以后互不往来两不相欠的事。
石榴树透窗而来的阴影,遮蔽了陆映的脸。
“沈银翎……”
他生生将字条捏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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