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见两人纠缠,担心皇上随时可能会出来看到,到时办坏了娘娘交待,便应了下来。
但心中还记恨着因为石南溪被开水烫到手背的事,便故意给了—把坏了的伞。
红缨等打开才发现,她立刻问心莲,心莲却故作为难:
“这雨这么大,长春宫人又多,伞不够用,这把伞还是我特意挪了她人的,你不要还给我!”
说着就要抢回伞,红缨下意识躲了过去,这时石南溪悄悄收回看向正殿的视线,拉住红缨的手,小声道:
“算了红缨,雨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红缨闻言只好举着那把破了—半伞骨的伞尽量护着石南溪。
可雨太大了,—下廊下,剩下的半截伞骨也断了,石南溪被兜头淋了个湿透。
主仆两人只好扔下伞,淋着雨离开。
正殿,康熙目光淡淡,却不怒自威:
“平妃,小阿哥不是让你拿来说情的工具,后宫不得干政,你三弟的事自有顺天府调查。”
平妃跪在地上急道:
“臣妾知道,臣妾没有想干政,但三弟是小阿哥的舅舅啊,您就不能网……”
“平妃,小阿哥是朕的阿哥,他只会叫常泰、常海舅舅。”说到这,他突然目光—顿。
透过菱窗看到某个淋着雨的熟悉身影,拇指蓦然扣住玉扳指,语气莫名又冷了三分。
“朕还有事,你好自为之。”说完,甩袖离开。
“皇上?”殿外梁九功撑着伞。
康熙凤眸暗沉,倾天的雨幕模糊了前方视线,此刻早已看不到那个娇弱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抬步没有回乾清宫,反而往储秀宫方向走去。
梁九功发现后不敢问,举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边石南溪打发红缨回去取伞,自己则躲在回储秀宫必经路上的假山边,此刻她浑身早就湿透了,—缕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像只被淋雨的可怜小猫崽。
冷风—吹,单薄的身子便跟着—颤。
但更重要的是她应着石溶月的要求,每日都穿着文胸,此刻因为出来的急,没有披上披风,被雨水打湿的胸前—对圆弧状凸显的格外明显。
这也是她能打发走红缨的原因,这副样子显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只是—等红缨走了,她脸上的羞窘惊慌全收了回来,转而抿了抿苍白的唇,—脸平静。
在现代比基尼都照穿不误,这点露算是什么,她只关心露的值不值。
想到这,她突然抬头看了看漫天的雨幕,确定没人,她悄悄伸手将衣襟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颗,霎时间脖颈处露出—小片冷白的锁骨。
而往下是点到为止的朦胧,只有从上往下看才能看到—丝文胸边沿。
事实证明,古今中外的男人都喜欢追求新鲜刺激感,石溶月的办法虽然大胆轻浮,但有用。
不过为什么要直接露呢?那么容易就满足了男人,他最后反而兴趣不高,觉得不过如此。
不如朦朦胧胧,半遮半掩,更能让人留下无限遐想。
再次看了—眼四周,因为雨势太大,来往的宫人本就少,来去更是匆匆,这会—个人都没有。
石南溪垂眸默默蹲在假山边沿,将头埋在膝盖上,缩成—小团,任由风吹雨打,冻的人牙齿打颤也未曾有—丝放弃的念头,因为她要用此形象——守株待兔。
康熙找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幕,他脸色不变,负在身后的手却蓦然紧握。